靖堂依然跟着,玉暖转过头来加快了一几步钻进女厕所里。
玉暖艰难地在厕所待半个小时,大热的天,汗流浃背,苏靖堂最怕热了,就连冬天他的身上也跟个热炉似的,她还记得那年冬天,每天晚上苏靖堂都将她冰凉的双腿抱在怀中,笑嘻嘻地和她聊天,说是聊天多半是他说她听,她不说他就逗着她说,他说做她一辈子的天然电热毯,那个冬天对她来说是最暖的冬天,现在玉暖回想起来,心里酸酸的。
半个小时后,她从厕所走出来,她以为苏靖堂不在了。谁知道他正站在大太阳下,上衣都汗湿了,头顶还不停地冒着汗水。
玉暖怔了一下,随即转头向树荫走去。
苏靖堂连忙就跟上前。
她在前走,他就在后跟。
他不说话,也不喊她。她走,他走。她停,他停。她过马路,他也过马路。
即使是在树荫下走动,玉暖仍然能感受到自脚底升腾的热气,热的她全身黏黏的,有些晕眩。回头看苏靖堂时,他正擦汗,上衣只有衣摆是干的,休闲裤子也湿了一片,十分狼狈。
玉暖直视着他。
苏靖堂赶紧不擦汗了,立正站好,想冲玉暖友好一笑,又觉得笑在这种场合不合适,尤其玉暖还一脸淡然,于是想友好地笑又不敢笑并且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因此几种情绪挣扎在他脸上呈现的效果就是古怪。非常古怪的面部表情。
苏靖堂自己也不在意他在玉暖面前有多窘迫,他在玉暖面前完全是透明的,没有任何遮盖物,不需要掩饰与假装,他矫情、无赖、猴急、脾气坏最后还有一段时间的混蛋,他什么样子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只是不说他,其实他倒情愿她说他,像个泼妇一样打他骂他,总好过她一声不吭。让他没辙又受内心的煎熬。
“老、老婆。”苏靖堂低声喊。
“我不是你老婆,那个陈诺已经死了。我叫司徒玉暖。”玉暖立时否定。
“我知道你是司徒玉暖,可是你是我老婆。”
“我不是。”
“那暖暖是你的女儿吗?”苏靖堂反问。
玉暖沉默,她可以说自己不是苏靖堂的老婆,她没勇气说自己不是暖暖的妈妈。
“老婆,跟我回家,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错,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了。”苏靖堂一点点向玉暖靠近。
玉暖犹豫。
苏靖堂已走到跟前拉住她的手,显然他太。她抹了一下嘴唇,她不知道苏靖堂有没有亲过盛雪,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摸过盛雪,或者更近一步,她不敢往下面想,一想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伴随着恶心。
“老婆。”苏靖堂慌张地喊。他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