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掉了。距离地震已经发生一个小时多了,于致远还没有打电话过来,容言无法不往坏了想,平常就是她一个小小的头疼脑热,都紧张的不行的于致远,换做平常遇到地震早就夺命连环call,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她身边了。因为他舍不得她!舍不得她怕!
致远,我好怕!你在哪里,我好怕,身上好痛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期间还有几个余震。幸运的是一家人汇合了,除了,于致远!听着爷爷手机里的收音机,广播说了什么容言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只抬着头眺望远处即将落下的夕阳,静默。
一家人住在政府紧急救助分发的帐篷里,身心疲倦。夜深人静,当家人们都睡下后,容言面无表情地一个人离开了,身上唯一的工具是随身小包里的指甲剪五件套,里面有一把小刀。
顺着手机地图,容言一路找到了于致远工作的公司。然而面对这样一座千疮百孔的大厦废墟,滚烫的液体就这么不争气地流淌在苍白憔悴的脸上。这边救援队还没到,人们自发地在挖掘知道大体方位的,认识的朋友同事。糊了一把眼泪,容言一路问认不认识一个叫于致远的,知不知道具体在哪一块。哦哦哦,谢谢谢谢!问到大体位置的容言跪在废墟上,用捡来的木棍撬用手搬,漂亮的手被尖角石块刮破,还有被重物砸到的淤青,紫色的血块。
于致远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容言,狼狈地让他心疼,心疼到仿佛窒息,他的言言!被熟悉的气息大力抱住,容言呆了片刻,颤抖着抬头,于致远同样是满身的血迹。缓缓地埋在于致远的颈窝,从无声到嘶哑的啜泣,像刀子炖肉切割着于致远的灵魂。红红的眼眶那是他的悔恨,悔恨自己不够心狠,悔恨自己在容言最无助的时候没陪在她身边。
打横公主抱进了一个临时的单人帐篷,处理了两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拉上拉链,两人紧紧裹在睡袋里,听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