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面颊,眸中是数不尽的深情:“其实朕。还是更喜欢你如今珠饰殆尽的模样。一颦一笑,都是最真实的样子。”
傅瑶眼眶一热,口中却还是小孩儿脾气的玩笑话:“陛下也不嫌臣妾丑。”
傅歆一把将傅瑶搂住,镜中二人对影成双而笑:“你总是这样拿话刁朕,这全天下就属你对朕最不敬,偏偏朕还不舍得骂你,你说说气不气人?”
傅瑶回头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又面色绯红埋进他厚实温热的臂弯,亲昵道:“陛下才不会与臣妾计较这些呢。”
傅歆忽而痞坏一笑,勾着嘴角道:“因为朕都会讨回来。”说着将其打横抱起,怀中的美人面露红晕,一双美目晶亮,渐渐令他沉沦。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情到浓时她也随着他兴致的高涨渐入佳境,朦胧间好似二人真在远山晨雾中瑶台月下相逢。傅瑶随着一浪又一浪的□□纵情驰骋,不去问这段感情的始终,不追究二人所作所为的对错。其实古来夫妻无不折磨、宽容、折磨、原谅。谁又能真得一辈子将那些堆积起来自以为伤害了自己的小事如鲠在喉,她爱他,无关月明风清。
傅歆在久长却要天各一方又有什么意思。发间别着的是傅歆亲手设计的点翠金蜻蜓珠钗,面上描画的是傅歆曾亲手画就的样式。她喜欢这个人,连同他的一切都喜欢。
这一日傅瑶便在夕梨宫中安静养胎,虽只有一月却也是不敢怠慢。灵芝正从外头进来服侍,傅瑶见其眉目间略有愤意,倒也不停笔下的幅字,只微微含笑道:“怎么,谁给你脸色瞧了?”
灵芝委屈地上前嘟着嘴道:“还不是陛下新纳的曲更衣,仗着得了几日的宠撒娇撒痴地跟圣上要了架轿辇,说是脚酸走不得路。”又狠狠剜了一眼外头继续愤愤道:“做更衣前只是赵良娣的奴婢,方才竟要我给她让路,真是恬不知耻。”
傅瑶毫不在意地轻轻一笑:“知道她肤浅张狂,又何必跟她计较?看不惯她的人多得是,你且看旁人会怎么对付她。”
灵芝转了转眼珠,又上前得意地嘿嘿一笑道:“是呢,闻说她今早还叫南昧贵人的侍女宝卉给她提鞋。宝卉回宫后禀明了南昧贵人,贵人虽表面上没说什么,这心里指定恨上她了。奴婢就看看那曲更衣什么时候倒霉,也去跟着踩两脚才好。”灵芝越说越起劲儿,傅瑶横了她一眼面不改色道:“这话在我面前说还好,出去可别乱讲,白白给夕梨宫遭祸。”
灵芝俯首称是,转念间又一疑问浮上心头,歪着脑袋问道:“那依小姐之见,赵良娣怎得容许身边人接近陛下?这陛下也真是的,赵良娣怀着身孕还这样刺形不大好,说是气血攻心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