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低血糖,休息一下,补一补就好了,注意休息,不能熬夜。”
余辉呼出一口烟,嗯了一声。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我的话你还不信么,没事,就是累的,歇歇就好了。”
余辉苦笑。扶在栏杆上,医生拍拍他的肩,“心放肚里,有事儿叫我啊!”
“嗯。”
医生从阳台回来,路过病房,与老张点点头。
余辉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儿。
趁严路没醒,老张决定多管闲事。他推开门,来到余辉身旁。
“醒了么?”
“还没。”
余辉递给他一支烟,拢火点燃。
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老张没资格多问。但有些话,他还是要说的。
“趁她没醒,你还是走吧。”
余辉低着头,抽一口烟。
“严路现在很虚弱,不能受刺和动作分辨,她醒了。
两人站到床边,等她睁眼睛。
“严路……”
那个叫余辉的忽然变得温柔无比,坐在床边,轻轻抚着她的秀发。
严路看着他,眼眶渐渐红了。瞧,这是老张最不想看见的一幕。
“别哭……”
余辉替她抹去眼泪。
“别哭……医生说你疲劳过度,需要休息。”
“你好好儿休息,所里的事有我呢。”老张一说话,严路好像才看见他。
“老张。”
“嗳。口渴吗,我帮你打点开水回来。”
“老张——”
“啊?”
老张被传唤,又回来了。
余辉见状,起身让位。
老张哪好上前,只低着声音问:“想要什么,跟我说。”
“你扶我起来。”
余辉没有其他表示,老张搀扶着严路坐起来。
“我要下去。”她望着余辉,话却是对老张说的。
老张想顺她的心意,让她宽心,就什么都答应。
“行,你慢点。”
严路站起来,手上还插着针管,颤颤巍巍地去抓余辉。
余辉牵住她的手,老张渐渐把人放了。
“老张。”
“啊?”原来他还有戏。
“我刚才在律所就看见一个人,现在又看见他了。”
老张站在二人旁边,解释:“严律师,你面前的确有个人。不是错觉。你忘了?”
“不是?”
“不是。”
“那……我不是在做梦?”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拼命地盯着余辉看。
他们俩相互扶持,老张闭嘴后退。
严路虚弱地抬起手,像是不敢触碰梦境一般,生怕碰他一下他就没了。
余辉把她冷冰冰的双手,放在自己脸上。
热的,是热的。
是人,不是鬼。
他是活着的。
“不是梦,是我,余辉。不信,你摸摸看。”
她像是个糊涂的年迈之人,泪眼婆娑,摸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