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姐,你醒一醒吧?十年了。”
阳阳恨铁不成钢,差点把孩子叫醒。
“嘘。”严路解释:“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阳阳将信将疑,“他真地?”
严路点头。
阳阳比她还。
“老张,我觉着你挺伟大的。”
老张举着酒瓶,嘴边儿还沾着啤酒沫儿,愣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挺伟大的。”
“不懂你说什么玩意儿呢。”老张又灌了半瓶儿。
严路沉睡,老张半醉。两个人从来就没在一个频道。
曲清凡是个局外人,通常能看得非常清楚。人长大了,很多事由不得自己,甚至是感情。尤其是感情。
老张的心思,一直没人能看见,除了曲清凡。
“一会儿你自己打车回去,我送严律师回家。”曲清凡说。
老张点头,“行,那就交给你了啊。”
“我,你还不放心嘛?”
老张将喝又停,默默喝了一大口。放心,人家的事嘛,跟他没什么关系,只要别再他眼皮底下可怜巴巴,他看不见也就放心了。
曲清凡是个可靠的人,各方面条件都是没话说。人家是大好青年,没结过婚,也没离过婚。不像他。
曲清凡扶着严路上了出租车,老张又要了二十串羊肉串。
全没金牌律师的形象,领带甩一边儿。对曲清凡挥挥手,示意他不用管他,走吧。
出租车慢慢开。严路躺在曲清凡的腿上。
曲清凡中途看见一个超市,进去买了点吃的,最主要的是想跟店家要一杯热乎水。
回来时。严路已经不在,只有司机在等他。
曲清凡连忙问,“人呢?”
“那姑娘下车了,说她到家了。”
“到家了?”
曲清凡抬头看,有一栋九十年代盖的楼盘,楼下一层全是门市,他刚才就是在那里买的东西。
她家住这里?
“她走的时候清醒吗?”
司机已经点火要走,“挺明白的,钱都给过了。她还告诉我,让我等着你告诉你一声,要不我早就走了。”
“谢谢师傅。”
“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