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恐惧,眯了眯眼,温柔地蛊惑道:“这天下最容易杀你的人,一定是本尊,你可明白?”
庄蝶依自然明白,他的功力深不可测,杀她易如反掌。她张了张嘴,喉咙一阵疼痛,说不出一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庄蝶依无力地眨了眨眼。
赢殇素来喜欢看人折翼臣服,唇角的笑越发邪肆,这一刻,他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心情。他伸手摘了几片花瓣,贴在她的脖颈处,轻声问:“你想见你的母亲吗?”
庄蝶依惊异地看着他,眼里有疑惑,也有渴求。她幼年曾问过赢殇,他告诉她,她的父母死在一场大火中,如今看来,她母亲或许幸存下来了。
赢殇瞥了她一眼,看透了她的心思:“你若要见她,自己拿着玉去宫中寻她。”他将她脖上的花瓣拿开,眯眼看着她脖子上浅浅的红痕,凉凉道:“你的白玉不见了?”
庄蝶依眼眸游移,白玉在洛尘羽手中。
赢殇也不追问,优雅地站了起来,向花海尽头的石门走去,轻飘飘的声音揉碎在风里:“找回来。”
庄蝶依躺在草地上,望着空旷的天空,轻轻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在赢殇手中感受到了死里逃生,纵然她不怕死,但阴鸷如赢殇,总能声色,对他尤为宠爱。如此,南朝渐渐盛行舞乐。
陆司衡托着下颚,悠悠道:“花浅,你将这个琴师送本殿可好?”
花浅柔媚一笑:“殿下莫要说笑,我这琴师才来几日,你又要抢去?”
陆司衡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