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段沅君心急如焚地找到我,说是她有两日未见到才枕书了。我也放不下心,就随她一同出去寻找,最后在一处墓地附近发现了他的遗体,完好无损,不过……”
靳恪沉声接过了话,“遗体上有黑巫师的气息?”
“你怎么知道?”缪柳双大惊。
他确认道:“可是西南区的那片墓地?”
“是的。”
他叹了口气,“我在那附近发现了黑巫师的踪迹,近来好几日都在那附近查探,只可惜……才同学遇害时,我并没有察觉到,若是我再仔细些,说不定他还有一线生机。”
缪柳双心中一痛,“是他自己福薄,怪不得师兄你。只是我听段沅君说,才枕书出事前有些异常。”
“什么?”
她犹豫道:
“施一羡的事情刚出后,他便有些一蹶不振,整日酗酒晚归。”见靳恪的脸色并未有变化,这才继续说,“然后出事前两日,似乎遇到了什么压得二人情绪低沉,鹿楠又知道自己刚犯了大错,神色灰败地自觉往屋内走去,去被靳恪生生叫住。
她老老实实地站回他的身边,头深埋。
“还在生为师的气?”
他语气温润得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他在掌间蓄起了浓烈的紫气,吓得她连忙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这是要打罚她吗?
见他的手离得越来越近,她颤抖着身子紧闭着双眼,要打便打吧!
却发现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她的额头红肿的地方,起初吃痛一咧嘴,后来竟舒服得不愿挪开。
耳边听到了他悦耳的笑声。
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他,人家明明是要给她消肿。只是这感觉为什么分外的熟悉?对了!那次她从巫师学院回来后的夜晚,也有这样一只手,整夜轻柔地照料自己。
她原以为是清骨,没想到是师父!连忙退开了两步,抓住他的手细看,就这一会的功夫,果然被冻得红肿,怪不得上次他满手的冻疮!
这人!她眼睛里的泪水扑闪扑闪地就往下落,大滴且不停歇。
靳恪慌了神,忙解释道:“为师刚才不是不顾你,只是你本就做了错事,认错道歉是常情,况且只有你道歉了,他们才没有强带走你的理由。”
这傻师傅,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她就是无以言表的感动。
她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知道了,那我回房了。”
他见她当真没事了,莞尔一笑,却忽然想起一事,忙又叫住了她,耳根子都红透了地从怀中掏出了一物,递给了她,“看你很喜欢,去净房时顺路在百货店里买了。”
她有些诧异地接了过来,心里的触动更甚,竟然是那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