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赵小棠带回来一个小小的玻璃鱼缸,里面还养了两尾橘红色,鼓着眼睛的金鱼,大概又是某位网友送给她的。
她这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情况比我还严重,连衣服都是拿去洗衣店洗,居然还想养活物。
我看着那两条孱弱的小鱼,摇摇头说:“你还养得活这个?我保准,不出一个星期就被你给搞死了。”
白霖推门进来正好听到后半句,惊讶地大喊:“你们把谁给搞死了?”
赵小棠瞥了她一眼没出声。
宋琪琪哭笑不得地说:“小桐,你别什么事都用‘搞’这个动词好不好?”
下午,我们四个抱着书去上泛读课。
才上了十分钟,辅导员就敲门将泛读老师叫了出去,待他回来的时候便转达了辅导员要告诉我们的那个可以振奋人心的消息。
“这两天有领导要到我们外语学院来检查,院里通知各班今天下午停课打扫卫生。”
老师话音一落,我们就欢呼起来。真是天降惊喜,居然就这么逃过了两节泛读课。每次泛读课都是,叫我们下去预习,然后课堂上每人一段起立翻译,然后老师再纠正。真是乏味极了。
白霖。她虽说是进来混座位的,但是每节课在对慕承和发花痴的同时,也丝毫不肯浪费时间,一直在认认真真地学习着。
但是令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慕承和知道她是数学系的。
慕承和和蔼可亲地对她说:“同学,请你把55页的对话念一遍。”
搞半天,他所谓的教学创新就是从叫一个数学系的插班生不读单词变为读对话,然后让终于鼓起勇气想读单词的我改成打扫办公室……
如果此刻有人问我,这世界上有一种什么样感情比爱还要刻骨,比亲情还要绵长?
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肯定是我对慕承和的恨。
4
慕承和用的那间办公室在四教七楼的走廊尽头。
办公室不大,实用面积就十个平米,放着三张办公桌和两台电脑,还有一排档案柜,锁着全学院团员同学的团籍档案。门口挂着“外语学院团委”的标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