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当时陪着江越一起出来了,喜欢的人,即便是皱一下眉头,你也会很快感应到。
她陪着江越在雪地里走,那一处人迹稀少,深深浅浅都是两人的脚印,干枯大树的影子映在雪地上,被夕阳拉得好长。
江越围着烟灰色的针织围巾,双排扣的驼色呢子大衣,容颜干净俊朗得像是漫画里走出的少年,只是眼里染了几分阴郁。
江越安静,安落也陪着不语,就这样缓缓地走在白色的世界。
最后安落想问江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又把话咽下去,笑着仰头看他:“江越,你可不可以给我拍张照?”
江越微微低头看她,她至今都记得他淡淡笑起来的模样,温柔又明朗,她也记得当时江越的话,他说:“嗯,我拍在脑海里了。”
他或许早就忘了,而真正把这一幕拍在脑海里的,是安落,而且后来无论她怎么想删除,都屡试屡败。
安落拍了一把冷水在脸上,:“想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慢慢儿的就好了。”
是时,办公室外传来徐莎莎的尖细嗓门:“许三叶,材料表格什么时候给我交上来?今天之内我没看到,你提头来见!”
安落:“……”哪里有好?明明现在也很惨……
许三叶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话却温和又狗腿:“哎~莎姐您别急,马上!”
安落忍不住笑了。
晚上有游泳课,安落下了班直接坐出租车去了游泳馆,一路上堵车,还好安落打北京来,这种程度的堵车跟帝都比起来简直算是小打小闹,她还优哉游哉玩了几盘连连看,在朋友圈不痛不痒地吐槽:
“我打算在去游泳馆的路上睡一觉。”
配图是窗外的车海和黄昏。
底下有人评论:“还游泳?你不怕水了?”
“说好的深海恐惧呢?”
安落揉着太阳穴回复:“都给我滚,我是去学游泳的。”
马上又有回复:“那你教练一定被你折磨得很惨吧?记得当年和你泡温泉你都吓得要死……”
安落简直气笑了:“别说了,我那教练拽得跟那啥似的,只有我被折磨的份。”
回复之后又调笑了几句,过了二十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