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跳,观察元武帝并无不快,且是放下心来,目前看来,叔叔应是挺喜欢蜜娘的,蜜娘向来讨长辈的欢喜,他便是不多插话了。
“伯伯每年都给我们家送礼,蜜娘在此谢过伯伯。”蜜娘福了福身,又想起他们家进京这般久也未登门拜谢,便是有些羞愧,“不知伯伯府邸在何处,我们家至今未登门拜谢……”
江垣低头看茶水,元武帝头一回有些不知所言,瞥了瞥江垣,暗骂一句臭小子,见女孩儿满眼都是羞愧,干咳两声:“我近日不在京中,待我日后有空了,再邀你到朕,这寒舍一坐。”
江垣眼含笑:“姨父这是寒舍,我大底住猪圈了。”
这拆台的臭小子,元武帝不想看他。
蜜娘想起江哥哥家是侯府,伯伯家更是不会差,她这般说,许是被人家误会了攀关系,多是有些懊恼,便是疏离了几分。
元武帝目光落在墙上的画上,屋中寂静了几分,见他看画,也都忘了过去,蜜娘最喜欢的便是这雪梅阁,每回来这儿也必定是坐这雅间,雪梅阁的墙上挂了一幅雪梅图,墙上也被她用颜料画了一树梅花,交相辉映。
“这画,颇为特别。”元武帝眯起眼睛,看那印章,蓬莱居士,他确定,应该不是姨父的印章。
蜜娘紧张地望着他,有些小,沈三便道,身子还算爽利,腿脚有些不便了,便是不大乐意四处走动。
元武帝有些遗憾,未再说什么,聊起这书局,问为何要租借。
沈三笑道:“说来惭愧,且也是受吾儿启迪。也是十多年前了,我儿对我说,有人看不起书能否租借给他们。我便是想起我求学之时,好是遇上我岳父,常常借书给我看,但为了想看一些书,常常要求这问那的借书看,那时家中境遇已是好上不少,亦是怜惜家乡如我那般贫寒学子,便是推出这租书,后边才是越做越好。”
元武帝见他面露唏嘘,亦是感慨,沈家的发家史他亦是清楚,这沈三也是白手起家,能心怀这样一份感恩心,是仁义之辈,这般仙风道骨之人,行商之事都毫无那铜臭之味,面露几分欣赏之色,“心怀仁义,自是得人拥护,沈兄弟高风亮节。”
元武帝那一声沈兄弟着实是吓到了江垣和沈三,如何敢同他称兄弟,江垣更是佩服沈三,这才多久,竟是能让元武帝同他称兄道弟。
沈三那一瞬间的惊愣亦是没逃过元武帝的眼,他悠哉抿了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