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你不用管了,回去先把新买的首饰都归置下,让你手下那个金蝉管私房钱吧,是个沉稳谨慎的。”
看着卧房里摊开的一个个首饰盒,连见多识广的柳嬷嬷都忍不住赞叹其精致华美,她这千年老狐狸也有些看不懂了,有那份意思吧?不给人家一分银子花。没那意思吧?又把首饰铺子都给搬空了一般。
金蝉面露喜色从外面推门进来,“姑娘,这是平安刚刚送来的银票,让我给您收着,他说大爷说了,这些银子给你当零花钱,让你管够花呢!”
范香儿也迷糊了,大爷今天是怎么了?她当个簪子真的给他造成这么大的刺多,昨晚的功课都写完了吗?”
“啊!都写完了,我刚才一直在写这些东西。”
“拿过来我看看,把书翻到昨天学到的部分,等一会儿我要考你背诵和默写,写不出来会有惩罚。”
惩罚?她实在想不到大爷这样的人会怎么惩罚自己。
要不是怕他会罚自己动辄抄写几百遍,她甚至有点想故意漏点小破绽了。
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并无一丝旖旎气氛,却奇异的安定温暖,就像这书房里本来就该是这样一般。
直到外面平顺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外面出了何事?”
“回大爷,是秦表姑娘亲自过来向您赔罪了。”平顺见委婉的赶她不走,反倒惊扰了大爷和姑娘,心里很不爽。
没想到这表姑娘根本不在意他是何脸色,大大方方的端着一个大碗。
甜甜的朝里面说道,“大爷,今日白天之事是我管教不严,奴家初来乍到就出了这么一桩,特别是气着了香儿姑娘,奴家这里十分的过意不去,特意炖了家乡做法的补身鸡汤送来向二位赔礼,以显诚意。”
方时君的视线从范香儿写字的手上移开,眉头深深皱起,显然是因被人打断了很不满。
范香儿握笔的手也跟着停下了,好奇的扭脖小声问他,“她为啥自称是奴家?跟唱戏文似的。”问完了另一只小手还捂嘴偷笑。
方时君用手里的扇子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好好写你的字,不得停下。”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画上的第一个小姐弱质纤纤,柳眉檀口,长的很不错,只是范香儿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老夫人心里一咯噔,这位可是武安侯家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