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那时的惨相至今仍历历在目,阿远便是那时遇见的,小小的一个人儿坐在混乱的街道上,身着深绿色衣衫,不过脖子上不曾见过项圈,想必混乱中丢失或者被人拿走也是有可能的,”看着阿远道,“阿远,你把背上的胎记给张公和夫人看看,看看是否是一样的。”
张夫人已经忍不住,猛地扑上去抱住阿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是我的阿言么,是我的阿言么,适才一见你就觉得像,同你大哥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自小你兄弟俩就长得相像,给母亲看看,看看,”张夫人一边哭着,一边掀起阿远后背上的衣袍,露出那块红色胎记,伸手摩挲着,“是我的阿言,没错的,是我的阿言,是我的阿言回来了。”
阿远这才回抱住张夫人,口中喃喃道:“母亲,你是我的母亲,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样的梦我做过好多次,每次一醒来母亲就不见了,我怕,怕的很。”
张公和张演也上前抱住这娘俩痛哭。
沈觅泪腺向来不高,看着阿远一家团聚,自己早就在一旁感动的落泪。
作者有话要说:小泽:我什么时候出来?种的鱼都收获两拨了
窦窦:我什么时候出来?一肚子坏水憋的肚肚疼
作者君:大狐狸和大尾巴狼靠后哈,先让我大觅觅上
☆、准备访故友
团聚是喜事,张家夫妇盼了多少年,今日一看小儿子不但活在世上,还这般一表人才人见人爱,自然百感交集,感谢沈家父女这些年的付出。
晚上府里家宴,张夫人亲自下厨。
一来迎张府二郎君回家,二来感谢沈觅抚育之恩,待沈父归来之时,定然还要再宴请一番。
席间欢声笑语,众人仿佛活在梦里一般,不敢相信是真的,张公说起这些年寻子不易,受过的难为,多少次午夜梦回惊醒,再看看阿远如今好好的就在眼前,一时喜泪涟涟,拉着张夫人和张演要给沈觅行大礼感谢,若非沈家父女收养阿远,自己至死不能瞑目。
沈觅哪里能受这大礼,连忙上前拦住。
筵席结束时天色已晚,沈觅要告辞回去,张夫人拉着手说什么也不让走,沈觅推辞不得,只得住下。
沈觅躺在榻上半宿睡不着,眼前全是阿远当初遇见的模样,小脸惊惶,拉着自己的衣裙叫“阿姐”
手把手教他习字,每当完成一篇大字,跑来给自己看,满脸的喜悦
生病时,自己彻夜不睡觉照顾着他,一勺一勺的喂食汤药
睡梦中惊醒,非要握着自己的手方能入睡
阿爹赶车,阿远小小的人儿坐在后面,拿着书简背诵
面对吃人的大虎,毫不犹豫的随自己跳下树
每当有人对着自己无理,阿远首先挡在前面,说是要保护阿姐,可他还明明是个孩子
自己生病时,阿远变成小大人,日夜看护,端水喂饭
大雪中,冒着遇到野兽的危险,独自上山寻找自己
沈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清晨起来时,半边枕头都是湿的。
不光是沈觅没睡好,昨夜众人心里激动的不得了,四个人在屋里聊到半宿,阿远说起当时自己惊吓过度,什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