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定然是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了,我劝尹小姐还是回乾平去吧。”
静琬听说今天处决的竟是一省统制的侄子,已经知道希望渺茫。又听说六少当着部将的面下过这样的命令,想哪怕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只怕他也不能收回成命,不然,将置威信于何在?他本来就是年轻统帅,底下人虽然不少是慕容家的旧部,但难保有人心里其实不服气,他为着压制部将,断不得有半分差错。此事他既然已经办到这个分上,亦是骑虎难下,只怕就算是六少他自己的亲眷,亦会“挥泪斩马谡”。
她思前想后,但事已至此,总得放手一搏。于是对余师长道:“我还是想见一见慕容小姐,不知师长方不方便安排。”那余师长数年来得了许家不少好处,此次事发,早就想搭救许建彰,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听她说要见慕容小姐,这件事自己能帮上忙,当下就痛快地答应了。说:“机会倒是现成的,三小姐过三十岁,为了给她做生日,陶家一连几日大宴宾客,来来往往的客人极多,就是我就带你进去,也不会有人留意到。”
静琬道谢不迭,那余师长说:“尹小姐一介女流,尚且能千里相救,我是建彰的朋友,难道不该出绵薄之力吗?”静琬见他虽是个粗人,但心性耿直,又肯在危难中出力相救,心下暗暗感,况且慕容沣一向又是这种坏毛病,自己替人牵线遮掩,倒也不是头一回了。一面心里盘算,一面打牌,等到外面催请开席,方起身出去。
静琬这一餐酒宴,吃得亦是忐忑不安,虽是鲍参鱼翅,也味同嚼蜡。厅上本是流水席,用过饭后让到后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