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姑娘,乃臣妻室眉夫人的独女,若是她远嫁扶桑,其母悲痛难以想象,骨肉连心,还请陛下顾念这份舐犊之情,三思而定。”
闻人靖素来在朝堂低调行事,多年来很少“露头”,这样站出来极力争取还是头一回,闻人隽长睫微颤,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身侧跪下的父亲,悄然湿濡了眼眶。
杭如雪扬起头,也趁热打铁道:“若那扶桑执意孤行,以此为由挑衅兴乱,臣愿领兵……”
“够了,都别说了!”梁帝忽然一声喝道,他呼吸紊乱,显然也是处于两难之间,伸手按了按额角,似乎头痛难耐,望着文武百官道:“此事非同小可,关乎两国邦交,你们一个个都只站在私人角度上,却未从大局考虑过,朕要怎样给扶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说说?你们来告诉朕,朕该怎么做?”
厉声质问中,满殿噤若寒蝉,无人敢应,杭如雪在地上跪挪了两步,还想要再开口时,一道白衣却已离席而出,跪在了大殿中央。
“陛下息怒,草民斗胆,有个法子,不知可否一行?”
抬首间,那人面庞俊逸,英气勃发,一双眸更是在灯光的映照下,明亮生辉,似蕴满了漫天星河般。
梁帝一怔,有些意外道:“是你……朕亲封的那位义勇侠,骆秋迟。”
他缓慢而又准确地念出了那个名字,可见脑中印象之深,骆秋迟颔首道:“正是草民。”
梁帝注视着他,不知怎么心中莫名看见一丝亮光般,有些按捺不住,我不奢望你再改变主意了,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悲,瑕在天上如果看见这样的你,应该也会同样的痛心。”
顿了顿,她放缓了语气,一字一句:“大梁有句古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与其执念深深,不如就此放下。”
说完,她径直踏出门外,一抬头,却是对上了骆秋迟一双复杂心疼的眼眸。
廊上的风铃随风而动,他显然将他们最后的一段对话全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