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明知状元楼耳目众多,却仍如此不谨慎,即便将来当了官也没好儿。
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刘兄此话谬矣,食君禄,担君忧,乃是为臣子的责任,我等读圣贤文章,知孔孟之道,也是为了天下万民的福祉,若读书为的是金榜题名人前显贵,岂不狭隘。”
刚那人冷笑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杜公子,你杜公子家资万贯,出身不凡,自然说的好听,我等寒门子弟,自己一家子吃饱穿暖都难,哪还有心思理会天下万民,若不是为了人前显贵,跑京城来做什么,在下没有杜兄为天下忧而忧的高风亮节,不堪为伍,告辞了。”
听见蹬蹬下楼的声音,估计是走了,林杏暗暗点头,这个人虽言辞分,他自己更是自小进宫伴读太子,又是皇上的表兄,关系可比皇上那位亲兄弟宁王殿下亲厚的多,虽有些浪荡,却也是皇上的耳目,今日出现在状元楼,想是为了皇上重拟考题之事,探探我等的口风,文兄有治水之才,今日入了逍遥郡王的眼,他日必得一个锦绣前程,在下为文兄贺。”
文志达有些激动:“杜兄客气了,自进京得杜兄周济衣食,实在惭愧,若果真如杜兄所言,定不忘杜兄大恩,只是刚瞧郡王殿下,对他那丫头颇为宠爱,那丫头对在下又极瞧不上,若在郡王殿下跟前儿说两句小话……”说着叹了口气:“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诚不欺我。”
杜庭兰:“文兄是被她那日言辞所激,心生偏见罢了,为兄倒觉这位姑娘,聪明机敏,为人通达,虽性子厉害些,却也可爱。”
文志达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杜兄,在下有一句话不吐不快,这姑娘再好却是郡王府宠婢,看郡王殿下的意思,定是房里的丫头,便再好也不是旁人能想的。”
杜庭兰笑了:“文兄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