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心思了。”
“什么时候……”
“骁族使者二十天后回去,你和他们一起走。”
“二十天?”盼晴摇头,“我只能再待二十天?”恍惚间想起剑眉凤目、青色僧袍、杏枝当剑舞、弯刀向山顶,定了定,“我想再见个人。”
他一愣,显出无奈,“说吧,又是哪家的奇葩?”
“你认识,徐严吗?”
他一脸茫然。
“从前工部徐尚书,现在官拜二品的。”
“有点印象。”
“他儿子。”
二哥先是拧眉,而后“噗嗤”,“你到底是眼神不好还是脑子不好?徐老虽然一表人才,他家的儿子,真不晓得是不是亲生的,我的个菩萨哎,他脸平得跟后脑勺一样,正反面的区别就在于哪面有头发。但他的长相跟他那脑袋瓜子比,还算好的了,这样的人你想见?”
“不是嫡子,是庶子。
这一问,倒是把二哥问没辙了,“他的庶子不在朝上,平时也入不了我们的眼,这样吧,我找找看,能不能让你见上不能保证。”迈步朝外走,“盼晴,听哥一句,喜欢不喜欢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盼晴夜里睡不着觉,隐约间听见哭声,幽幽怨怨,起先低微,她以为幻觉,毕竟她自己也恨不得哭起来,只哭不出,但夜愈静,那哭声愈清晰,不止一个人,仿佛一群人凑在一起,比秋虫的声响还要大几分。
“子婵,什么人?”
“天牢的犯人。”
“天牢?那得多远,在城郊吧?”
“是,人太多,天牢关不下,部分女眷暂且押在了内务府,就在宫北面。”
天牢是前一个朝代留下的,从前皇伯伯抱怨过,前朝暴/政,严刑酷法,设了许多虚大的狱,关些没有罪的人,着实浪费,到了他手上,天下太平,天牢萧条,十个狱卒看一个犯人,犯人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一头撞死。怎么那么多余的天牢,如今居然人满为患,这到底是怎样的世道。
“都什么犯人?”
“通敌,通——”
“紫竹国,又是紫竹国。”盼晴在床帐内点点头,当初紫竹国游兵大闹如是寺,盼晴还挤在一旁看了场热闹。谁能想到,紫竹国的篡位,竟逼得白芦国动荡不堪,使她不得不去和亲,这么看来,最可恨的还是紫竹国的当今皇帝。
“公主睡吧,就是嫁到天涯海角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