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我含情脉脉,眸中蓄满感又深了一分,嗯!”
他的嘴角一勾,那似乎是个笑,刚毅冷峻的面容瞬时柔和起来,“你这丫头,倒是有趣。”
我莞尔一笑,问他道:“公子,你记起我了吗?”
话音才落,便传来马儿嘶叫一声,随之马车晃动似在向前走动,我“哎呀”一声暗叫不好,下一秒便被摔在外面。趴在地上良久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如何失重滚出去的,摸摸刺痛的膝盖,挣扎着站起来,才一站稳便看到刘皓嘴上噙着一抹阴阳怪气的笑瞧着我。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真是倒霉,才遇上俊朗不凡的救命恩人,虽然像是冰块儿,不会一见钟情,但却很有可能发展成一个有为青年与落难小姐缠绵悱恻的爱情戏啊!硬生生被刘皓扼杀在摇篮里了。
一时间,我的心思百转千回,又恨刘皓,又在自责。终于在刘皓朝我伸出右手时,果断地朝着他相反的方向逃去,一面逃命,一面还不忘对马车里的男子摆手道别:“公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还没喊完,刘皓那动怒的模样就闯入我视线之内,吓的我赶紧专心逃命。
我跑啊跑,跑啊跑,终于隐隐约约瞧见岫云寺顶楼的铜钟了。跌坐在地上喘气,须臾过后,刘皓追上到这里,见我依旧以手撑地喘气便也停下来,气喘吁吁道:“你这丫头,跑的倒快,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必照镜子我也能感觉到,此时此刻我必定是满脸通红,有股子热气源源不断的自内而外的散发,热的我甚是怀念现代的空调冷气。歇了这么久我依旧非常热,并且强烈感觉到透不过气来,于是乎掀了掀领口。
“李葭伊!你这样是个女儿家的样子么?成何体统!”刘皓指着我气的似乎有些哆嗦。
见他如此我便将笑意加深了一分,古代对于女子的规则真是多,只露了一丁点的脖颈便会被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看来我还真有必要保守再保守。
猛地站起来想要伺机逃走,却不料身体不听使唤,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昏昏沉沉也不知是睡了多久,恍惚间仿佛听到那个说我不再痴傻是“祥瑞之兆”的老头儿在低声嘀咕着些我不懂的言语,拼力睁开双眼,姑母那担忧心疼的目光便被我瞧见,我痴痴一笑想要抱住她告诉她自己没事,不要担心。可是身体却一丝气力也无,眼皮沉下,又陷入无止境的黑暗。
再次恢复意识时,只觉岁月静好。床幔被卷起勾在两侧,一转脸便会瞧见对着碧波湖水的菱花窗,恰巧飞过一只喜鹊,叽喳一声便不见踪迹。橙黄的光笼罩着室内,瞬时间好似流光溢彩般好看,我竟分不清是清晨还是黄昏。
李可儿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