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所以江柔谁都没有惊动,很顺利就从大门处摸黑出去了。
雨势骤急,江柔把书包整个掖进雨衣里,闷头跑出去。
小区的警卫很严,只有后门的值班员年纪稍大,值守相对松懈。江柔偷溜过去,仗着身高优势,从值班室窗台下猫着腰迈小碎步而出。
夜深人稀,大雨冲刷世间万物。
主干道上车辆极少,江柔感觉穿着雨衣的自己像一只大蛇皮袋子,被风刮得左摇右甩,即将乘风归去。
她穿过马路,拐进老巷。
那里排水系统不好,雨水很快就积成一滩。江柔淌水而过,鞋袜都已经湿透。
没走几步,迎头看见一伙小青年嬉嬉笑笑的,打着伞往外走。
江柔想起来,主巷里有一家ktv。量贩式ktv自从十年前进入上海钱柜,到现在终于慢慢遍及各大城市,大有取代曾经的卡拉ok之势,非常受年轻人的喜欢。
她和那些人正面迎上,其中两个却突然停了下来。
“乖小兔?”
江柔被叫到外号,突然一愣,借着路灯的光朝声源处张望。
一柄黑色的男士雨伞下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孩子半挽着身边的少年,而那个少年,江柔再熟悉不过。
是陪她逛遍了南京城的谈昭远。
雨水滴答,因她仰着头,便顺着雨衣帽檐滑落她的领口,况了。
江柔老老实实把雨衣折叠好,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练书法用的羊毛毡和两个自发热暖手袋凑过去。
“呀,她真的在生。”
站在忙碌的谈昭远身后观望了一会儿,江柔说,“那团粉色的肉球就是她的宝宝吧。”
“嗯。”谈昭远从她手里接过东西,说,“还没结束。”
确实还没结束,狗妈妈不停地舔着自己的下半身,一边用力地抽搐,像是在使劲儿。
江柔被狗妈妈的情绪感染,攥着的拳头也不自觉地一握一握。
谈昭远掰动暖手袋里面的钢片,使它迅速发热,再将它们搁在羊毛毡下头,随后把刚出生的小家伙移到那上头。
“头,谈昭远,又出来一只头!”
这厢,江柔指着正在分娩的母狗唤道。
可是母狗如聂希泽所说的那样,努力到这一步,已经用去了九分力气,此时身子软趴趴的,下头还夹着她的孩子,小狗头上还裹着薄薄的一层胎衣,上头滴滴答答的尽是鲜血和□□。
江柔背后渗出冷汗,喃喃:“她生不动了。”
谈昭远也束手无策,半蹲在母狗身边。
江柔打开罐头弯腰递过去,后者却毫无反应,像是知道大限已到似的,瞪着圆滚滚的大眼,抻着脑袋绝望地低嚎了几声。
谈昭远说:“她可能身上原来就有伤,现在这样估计是抗不过去了。”
江柔头皮微麻,心一横,蹲下身去,按照聂希泽教她的步骤,一只手轻抚着母狗的肚子,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