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而去。
迟衡莫名其妙望庄期。
庄期只笑。
迟衡转辗反侧了一晚,次日,迟衡牵马就要告辞,他跟紫星台犯冲,生怕呆久了又把这里给毁了。却想不到前方,一匹白马,庄期骑在马上,静静等着。
迟衡以为他是来送自己的,遂说山路崎岖,送就算了。
庄期颦眉:“你昨天说的……”
迟衡一怔,再看身后,紫星台的台阶之上,白胡子师父领着一干徒弟,肃穆、悲伤、境与去年相仿。
但这一趟迟衡却远比去年艰辛。
连续数日,迟衡独身去探听消息。最先探听到的消息是城主麻七麟身患急病,麻七麟的长子麻慎之侍奉床前,次子麻行之则于一月前被遣往矽州之西北的破镜县,抵御西北而来的强敌。
听了这消息,迟衡心想不妙。
权力之前,是个人都蠢蠢欲动了。迟衡绝不相信麻慎之只是榻前孝子,而不会趁着大好时机捞点什么?麻行之偏偏这个被派遣出去且被牵制住了,本身就是问题。麻七麟要是现在挂了,就如今这架势,矽州绝对是要被一分为二的。
迟衡与二兄弟打过交道:麻慎之性格懦弱,但胜在心思缜密;麻行之血气方刚更适合当将领,但惜太过年轻无城府。
就私人交情来说,迟衡与麻行之交好。
城中各种传闻都有,最厉害的就是麻慎之很快就要成为一州之主。倘若麻行之能成一城之主,来谈连横之事,倒是容易。如果麻慎之成功了,那就得看麻慎之背后是谁在撑腰了。迟衡探听下来,得知当下麻行之的老丈人沙将领有个死敌,名叫卢非略,当下正得势。
卢非略年过四十,也是被朝廷贬谪下来的,在矽州许多年了,但渊源仍在京城。
隐隐约约的,迟衡想:莫非郑奕的手已经伸到了矽州了。
一大清早,客栈里,迟衡琢磨,是先去拜访麻慎之,还是先去探一探卢非略,如今看来两者都不是好的切入点,无论哪一条路都不太好走。
再说麻七麟这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