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却越來越淡,最后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是浓烟又好像是薄雾。还好,这样的时间持续不长,白色的雾气渐渐散去,出现在殷清欢和钟子谦面前的是一片宽阔的水面。
两名青年男子正坐在一个凉亭里品茶。这两名男子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一人穿白,一人着青。
穿白衣的似乎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白色锦服上暗纹环绕,软底薄靴,白玉腰带,头上是明珠系发,举手投足自有一番王者风范。
而穿青衫的男子面如冠玉,朗目剑眉,温文儒雅,书生气十足。
站在三生石前的殷清欢了,难道自己死前是个男的。那是那个穿白衣的还是那个穿青衫的。想不透的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钟子谦想要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他也皱着眉头看着三生石......
白衣男子和青衫男子正聊得兴起,却见一绿衣绿裙的姑娘从远处缓缓走來。这女子也就是二八年华,随离的较远看不轻容貌,但却举止文雅,体态轻盈,如垂柳随风摇曳。
绿衣女子走到一块突起的石头上坐了下來,将雪白的双足浸在海水之中來回摇晃,时不时还故意扬起一串串的浪花。
两个青年男子此时都被那如精灵般灵动的女子所吸引,均不在做声。
过了许久,绿衣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那两个青年。看到他们也并沒有一般女子的扭捏而是大大方方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白衣青年看了青衫青年一眼,便率先走出凉亭,奔那绿衣女子而去。青衫青年迟疑一下,看了看那个绿衣女子便也走了过去。
绿衣女子看另个青年向自己走來也并沒有紧张,更沒有躲闪,依然我行我素。
白衣青年走到绿衣女子前面,轻摇手中折扇:“姑娘好雅兴。”
绿衣女子回头抬眸。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定格。两名年轻男子眼中写满了惊艳。即便是见过美女无数的白衣男子也得承认眼前的女子决对是人间少有的绝色。
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就已经是一副世间少有的画卷。清新、自然、娇柔而美丽,超凡而脱俗。
殷清欢的心头一惊:这是李洛。这才是死前的自己。随后便又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这绿衣女子虽然和李洛面貌形似,但无论是气质还是容貌都略有不同。而且李洛气质高贵大气,而眼前的绿衣女子却少了一份贵气多了一份灵秀。
白衣青年率先回过神來,对绿衣女子拱了拱手:“在下木子君,这位是木子君的好友梁栖,敢问小姐尊姓大名。”
绿衣女子抬眸道:“我的姓名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木子君笑道:”來而不往非礼也。“
绿衣女子扭头看向海面:“我又沒有让你告诉我,是你自己愿意的于我何干。”
木子君本被抢白一时无言以对,倒是旁边一直站着不说话的梁栖忽然开口道:“姑娘,虽然是初夏时节,但海水阴凉,寒从足下生,还是不要常在水中浸泡,与身体无益。”
绿衣女子看了梁栖两眼,竟然真的将绣花软靴穿好站了起來,对他欠了欠身说:“小女子名为凤鸾,多谢公子关心。”
凤鸾。凤鸾又是谁。殷清欢觉得自己都快疯了,一个头已经变成两个大了。这都是谁和谁啊。现在看到的到底是谁的前世啊。不会是这三生石在耍自己吧。想到这儿,殷清欢的暴脾气又上來了,刚抬脚要踹那已经被‘易容’的三生石却被钟子谦死死的拉住:“清欢,稍安勿躁,老实往下看。”
“哦。”殷清欢看了一眼钟子谦,他的表情极其认真,便不再胡闹,带着一脑袋的问号耐着性子看下去........
木子君见好友抢了自己的风头有些些不悦,但又不好表露出來,忙向绿衣女子示好道:“我和梁栖正好在凉亭备了茶点,不知凤鸾姑娘可否赏光。”
凤鸾看了一眼梁栖,对木子君答道:“好啊,我正好有些口渴了。”
回到凉亭,三人复有坐下,因年龄相仿一时间相谈甚欢。闲聊中得知凤鸾是來此探亲的,因喜欢游玩所以瞒着家人偷偷跑出來的。三人从正午聊到黄昏,又相约次日在此结伴郊游。
一连半个多月,木子君和梁栖每日都和凤鸾四处游玩,好不快活。渐渐的,三人之间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情意。 木子君和梁栖都钟情于凤鸾,而凤鸾对木子君始终是不冷不热,倒是对梁栖很是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