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露出的无奈眼神,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做沒错。
这一切就好像有人早早地写下了剧本,前一代的人教会我们什么是舍生取义,我们这一代的人又在重复着前一代做过的事。
“或许。”我睁开眼睛看着天空,对着自己喃喃道:“这就是命运吧,也这也责任,这是我身为一个端公的本职。”
“端公么。”我突然微笑了起來:“不就是抓鬼降妖,面对普通人无力对抗的东西,做普通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对了。”我猛地一拍大腿:“我答应那蒙亦丹和大姐送她们去找释行的,我得先给他打个电话说一说,毕竟化解怨气这一块,我承认我比不上释行。”
刚要伸手去摸手机,我一下反应了过來,自己因为前面急着去救苏晓月,身上的东西完全都沒有取出來就跳到水里了,现在估计我的手机也报废了吧。
虽然这样说,但是我还是对自己那号称三百米深海防水手机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它真的像广告里面说的一样霸气。
当我把手机摸出來以后,我很失望地摇了摇头:“该死的无良商人。什么三百米深海防水。这他妈只有三米不到的小水潭都给它弄报废了。你要我怎么办。要我怎么做。我他妈这么相信你们。你们最后居然欺骗了我。你们在欺骗一个纯情少男的心。”
我发泄了半天,站起身子狠狠地将手机砸了出去,这四周鬼影子都沒有一个,谁会听到我的吼怒。谁会明白我的愤怒。
这破手机可是我花了四百块大洋去买的。四百呀。这么一下就沒了。
将手机扔出去以后,我怀着一肚子对无良商人的抱怨坐回了石头边,像摸跟烟來平静一下,又突然想到自己的烟也给水泡了。
“我讨厌水。”
说实话,只从在这个那个湖遇到钩蛇,导致小九尾昏迷以后,我就患上了深水恐惧症,再加上这一次的遭遇,我坚信我的深水恐惧症会演变为深水仇恨症。
我坐在石头边休息了沒有几分钟,正打算一会师兄回來以后,拉着他去也是吃宵夜,顺便发泄一下我此时的愤怒心情。
谁知道我耳边突然传來一个幽幽地声音,而且这个声音让我很耳熟。
“你把它收了。”
我猛地抬起头,这才看到原來是那清代女鬼回來了,她此时正用一种是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好像看着一条失败的落水狗。
“是呀。”我对着女鬼点了点头,对着她举了举自己手中的收鬼葫芦:“那摄青鬼在这里面,你以后就自由了,不会再有鬼魂会威胁你了。”
“威胁。”女鬼对着我莞尔一笑:“谁给你说它威胁我的。”
我嗅到到一丝危险的味道,面前的女鬼似乎有些不对劲,我悄悄地把收鬼葫芦往身后藏了一下,对着女鬼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女鬼看着我把收鬼葫芦藏了起來,笑着对我说道:“你看看这是谁。”说着女鬼将她身后的人给拉了出來。
我仔细看去,这才看到苏晓月就在女鬼的身后,只是现在的苏晓月正用一种很着急地眼神看着我,仿佛在告诉我快跑,这女鬼有危险。
“你要干什么。”我语气一下变得很生硬:“你不是说你因为这摄青鬼无法去投胎吗。我现在是在帮你。我是觉得你被这摄青鬼迫害,也是一个可怜人,你别逼我。”
“帮我。”女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只是骗你而已。你也不用你的猪脑子去想想,为什么它弄死这么多的人,恰恰只有我一个人不能去投胎。”
我看着面前有些疯癫的女鬼,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告诉你。”女鬼瞬间停下了自己的狂笑:“我留在这里,是因为我觉得做鬼比做人好。做鬼可以掌控人的生死。你懂不懂。”
“既然你要留在这里。”我冷冷地对女鬼问道:“那前面你为什么还要和苏晓月一起走。”
“这就是我和你这只猪的区别。”女鬼对着我得意地扬起手:“我们一开始就商量好了,我带着这女娃娃离开,如果你被它弄死,我在另一边马上掐死这女娃娃;如果它被你收了,我就用这女娃娃來做谈判的筹码。”
“你赢了。”我咬牙对着女鬼说道:“你要什么。”
“要什么。”女鬼伸手摸了摸苏晓月的脸:“我要你把它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