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现在想到的问题灵均自然不可能没有想到,但是他其实对沈星文这个人也说不上了解,至多是有一个不怎么深刻的印象而已,不大爱说话,而且能够镇压薛云诚那只造孽——光是这一点就足以灵均对他有一个良好的印象了。
所以他才会在沈星文失踪的第一时间觉得这个人是倒戈了,毕竟沈星文和薛云诚在一起时的情绪流露总不会尽是作假,无论是多么善于伪装的人,总会有掩饰不住情绪的时候,比如在危及性命的时候。
沈辞在后面心念百转的想了什么走在前面的两人自然是无法察觉到了,但是后面步伐齐整跟下来的人他们却是忽视不了的。灵均连看都没有往后面看一眼,只微微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来,牵着纪泽继续往前走,早在苗王墓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人是怎样的贪生怕死了不是么?
他要是真的敢就这么单枪匹马地下来了,灵均才要怀疑他是不是在里面设下了什么陷阱等着他们去踩。
跟下来的这一队人马明显比上次出现在苗王墓里的要训练有素得多,脚下的步子很轻,而且连落脚的时间都跟算计好了一样,整齐划一。
沈辞带下来的人不少,但是却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那些人连呼吸都控制得分毫不差,气息一点也没有乱,整齐有序地跟在后面进去了。
小蛇这次再也不敢去缠纪泽了,这个人实在是惹不起,它现在也唯有躲得起了。
可惜后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沈辞,小蛇敏感的发现那个人的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地锁定在它身上,显然是还没有忘记至少纪泽信口说出的那句提议,等着某个时机将它扔出去当炮灰。
小蛇抖了两下,最后还是觉得小命比较重要,哪怕是被纪泽翻来覆去的折磨,也比落到这个大魔头的手里要好啊。
它这么想着,心里一咬牙,悄悄摸摸地蹭到纪泽的脚边去,假作一副不经意的模样爬了上去。
纪泽现在也没有心情再去逗弄它,反正它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有二两肉,吊在裤腿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也就随它去了。
小蛇霎时生出了一种悲从中来的感觉,这可真是不容易啊,简直可以排上它此生最不可能事件之一。它暗暗地看了灵均一眼,心道要是可以在纪泽身上待几天就好了,那简直可以列为蛇生绝无可能事件,连得到灵药这件事都要往后排。
它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在心里嘿嘿笑了两声,赶紧将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收了回来,它要是真敢再去尝试一下,没被灵均切成八段都算好的了。
灵均就跟回了自己家一般,一路根本没有什么机关能够拦得住他,拉着纪泽如同闲庭置步。
前面的那段墓道并不算长,除了几个比较棘手的机关外,其实也不过几百米,沈辞一行人跟在他的后面,很快就通过了墓道,进到了里面去。
沈辞一直被他手下的人围在中间,看上去不像是来挖人家坟的,到像是皇帝出游一般,就差给他弄个贵气逼人的御辇了。
他倒是一点都没有不自在的意思,仔细打量着这传说中的神女墓,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因为这里跟一般的石窟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两样。
走在前面的纪泽手上一直拿着手电,他身边的人也带着照明的工具,他们的工具自然不是纪泽他们仓促之下准备的东西能比的,将周围照得一片通明,整个洞窟全部暴露在他们的目光之下。
纪泽在周围扫了一眼,略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这里跟他们下来之前看到的那个大厅看上去其实没什么两样,至少在他这个没什么文化的人眼里看来就是这样。除了墙壁上不再是为了加固而糊上去的混凝土,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画之外,这里面空空旷旷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看了灵均一眼,那个人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看不出他究竟从这些壁画里面看出什么来没有。
他又转过头继续盯着上面的壁画看,忽然想到如果是沈星文在这里可能还会将这些壁画的由来说得头头是道,换了他这个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的人来,就只有一头雾水了。
沈辞站的位置离他们两人比较远,或许是对灵均有些忌惮,他们说话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面也显得很模糊,隐隐约约地听不清楚。
纪泽只看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回过了头来,一截血淋淋的手臂直扑入眼,颇有些触目惊心。
他撇着嘴往旁边挪了一步,这是眼前壁画上的东西,也不知是要表达个什么东西,眼前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