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姓氏都不舍的给他冠上,这一刻的许一凡,心是悲凉的,十五年了,终于在这一日,他方才知道,自己的的确确就是姓许,而非仙鱼。
痛苦在心底蔓延,撕咬着他的神经,阿郎目带沉痛的看着许一凡,耳朵边,还萦绕着那些人的窃窃私语之声。
“一凡,别难过了。”他握紧他冰冷的手指,目光冷冽的看向周围正讨论的无比欢快的几个人,那几个成员在接受到阿郎带着威胁的目光之后,不甘心,倒也是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扶着周身几近虚脱的许一凡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坐下来,阿郎蹲在一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安慰人,他不知道该因怎么样的方法,如果,他像还是狼孩时的那般,伸出舌头去舔舐许一凡的脸颊,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许一凡给杀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姓许不姓许一凡的对不对?”许一凡的眼底,沾染上了水渍,在阳光下亮晶晶的,刺得仙鱼东方的眼睛有些刺痛感,他为什么不叫仙鱼一凡?他为什么会叫许一凡?其实,他也不知道,很多人,之前都是不知道许一凡是姓许的,因为,在那十五年里,大家都习惯了叫他一凡,或者是小废物。
“我不知道。”仙鱼东方别过脸去,去看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看着那些参加毕业考核的人员在生死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仙鱼东方忽然觉得,其实,许一凡也是很悲哀的,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却是在这一刻,在别人的嘴里,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父母的姓氏,而且,这个事实,还是从别人的口里面知道的。
阿郎抚摸着许一凡乌黑的发丝,这一刻,他才发现,仙鱼一族的眼睛各式各样,可是独独没有黑白分明的眼睛,这样黑白分明的眼睛,放眼整个仙鱼一族,只有许一凡才有,还有这乌黑的发丝,都是属于许一凡独有的特征,这样的发现,让阿浪不禁蹙起眉头,心里,那疼痛骤然加剧,他意识到,或许许一凡根本就不是仙鱼一族的人。
看着面前难过的许一凡,把自己乌黑色的头颅埋进膝盖里面,阿郎忽然觉得,也许,这对许一凡来说,仅仅是一个痛苦的开始。
“没关系的,不姓仙鱼就不姓吗?你看你,好歹还知道自己姓许,你看我,岂不是比你还可怜,我连自己是谁,姓什么都不知道,就随随便便的被你冠上了阿郎的名字。”阿郎一手抚着许一凡的长发,这是他现在找到的最好的安慰语言了,本来,他以为,这样一比较的话,许一凡心里肯定会能找到一点平衡感,可是,思想有别啊!
听了阿郎的话,许一凡忽然抬起了头,红肿着双眼看着面前的阿郎,愤怒的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又不是被狼养大的狼孩,我有我自己的父母,你懂什么?”
阿郎顿时觉得好无辜,摊着双手简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许一凡再度把脸埋到膝盖里面,阿郎方才长舒一口气,这是什么吗?他只不过是想安慰她而已,谁知道却是成了撒气桶,不过这样也叫,这样吼出来,他就应该不会特别难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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