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固定的功课,今天在此又见看得我不由得也热血上涌,现在敌友分清了,我刚想领着单良秦朗向战团里冲,却听一声尖锐的哨音响起,然后那些敌军就缓缓的向后退去。
是明嘀(响箭),难道这些人是突厥人?如果真是突厥人,那轻轻的麻烦就大了,面前的这些敌军并没有远退,只是后撤了十几丈就站住不动了,我们这边的人也纷纷围拢了过来,其中就有那让我想一刀捅了的大汉,此时他正在轻轻身边低声说着什么,轻轻在缓缓点头,但那脸色,却越来越阴沉了。
对面忽有个壮硕的大汉高声说话,听来却不是我学过的突厥语,但那音调吐词,却又和突厥语极像,虽然像,可我还是个听不懂,正不知怎么办好时就听秦朗在身边道:“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姑娘你到了。”
我惊讶道:“这个你能听懂?”
秦朗点头道:“恩,这是铁勒语,我爹从前请人专门教过我的。”
原来是铁勒人,铁勒共有九族九姓,却不知他们是哪一部的,此时轻轻也在高声做答,秦朗在我身旁道:“大姐在问他们,为何不守约定突袭她的部落。”
那大汉仰天大笑后又说了一番话,轻轻立刻反唇相讥,秦朗道:“那汉子在问大姐何时答应将部众归到他的部落里。大姐在怒斥他,那汉子在问……在问大姐还要不要自己女儿的命?”
刹那间我的眼前漆黑一片,虽然上次初见我就已有这个感觉,但现在一经证时后仍然让我无法接受,轻轻有个女儿,那这孩子……是她和谁生的?后面秦朗再翻译的话我完全没听清楚,转头去看轻轻时,却发现她也在看着我,但那眼神中,却充满了凄婉哀痛,我看呆了,心中更是如翻江倒海般地翻腾,我暗下决心,不管这女孩是轻轻和谁有的。我也要把她救出来,哪怕搭上这条命。
注意打定后耳边秦朗的声音重又恢复,秦朗急道:“快动手了,那大汉在下令进攻,大姐在下令全体都绑上条头带,这是想让我们分清敌友,可她这边的人少。咱们快上去帮忙吧。”
我长吸了口气后摇头咬牙道:“不要动,现在我们三个谁都不要动,让他们打,让他们乱,单良。一会咱们杀进去时我和秦朗负责给你打前锋,你给我记住,一定要活擒下他们那个首领。”
两路人马瞬间就杀到了一起,轻轻冲进战团后挺枪就向那个首领的身边杀去,看来她也和我是一个心思,但对方的人太多了,几乎是轻轻这边的三倍,虽然极力突进。但轻轻仍然被陷进了重围之中。
我领着单良和秦朗缓缓向后退去,等绕进一座沙丘,就开始发足狂奔,这座沙丘离地足有20几丈高,我们趴在丘顶向下看着,此时轻轻带领的人马已被对方层层围住,彻天地喊杀声中,我几乎是不错眼珠的紧盯着敌军的那个首领,此时他就冲杀在阵里,从刀法上看他像是不会什么武功,但那身蛮力却是大的惊人,手中的长刀大如车轮,几乎每挥出一刀,就有一人被他砍翻在地。
看到这里我问单良道:“有把握吗?”
单良冷笑道:“放心,这只是头蠢熊罢了。”
此时的战局更加吃紧,虽然有轻轻在阵中左冲右突,但她身边地人却已倒了很多,敌军看来早就知道轻轻难对付,几乎分出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去堵她,而且多是游斗,剩下的人却对着已被分割开的人猛下杀手。
时机差不多了。我抽刀装上长柄后道:“下去后咱们不要分开,单良,等冲到你有把握的距离时给我们来个信。”说罢和身就向丘下滚去。
沙丘高陡。几乎眨眼之间我们三个就滚到了丘底,此时这个地方正是敌军地中段。与那首领离的不远,我纵身而起后抡起大刀就杀了进去,敌军见我们杀来赶忙来迎,我们那将这些人放在眼里,抬手砍翻几人后如旋风般直向那个首领扑去,敌军的这个方向措然受敌,我们几个又旨在突进不求伤敌,所以转眼间就冲到了那首领十丈之内,敌军已有些慌乱,但那个首领看来也是个究竟战阵的角色,几声断喝下又将众人稳住,几乎转眼之间,就有几道人墙挡在了我们面前。
此时别说是几道人墙,就是刀山也要冲过去,我暴喝一声冲过去后刚要抡刀去劈,耳边只听单良发了声喊,感觉左肩处被人重重一踏,然后就见单良已如闪电般掠过敌军的头顶扑向那首领。
这次我可看到单良的全力施为了,那速度快得几乎让我的眼睛跟不上,趁着敌军惊呼抬头地一瞬间,我和秦朗忙向单良那里急冲,只冲出不远,就听见一声高耸如云的长啸,一听我就知道单良得手了,果然,那首领以木立在当场,而单良,就站在他的左肩,他那柄细细的长剑,也直抵在那首领的顶门。
这些铁勒人也不一般,见首领被制后竟有人弯弓就向高处的单良放了几箭,但那些羽箭只射到单良身前,就被他一一接下后反手甩向了附近的敌军。
这下敌军不敢乱来了,我赶忙边向单良那里跑边对秦朗道:“让这些铁勒人都退后30丈。”
秦朗的喊话一起,那些铁勒人就缓缓向后退去,那首领此时一动都不敢动,我跑到他跟前示意单良下来后对秦朗道:“问他,那女孩子在哪?”
可还没等秦朗说话,就听哪首领操着有些蹩脚的汉话道:“原来你们是中原人。既然你们是中原人,我铁勒一向与唐朝天子交好,你们……”
原来他懂汉话,见此情景我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道:“那女孩在哪?”
那首领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道:“你们是什么人?如被贵朝廷知道你们插手……”
我哪有心情和他扯蛋,抬腿一脚踢了他个跟头后咬牙道:“女孩在哪?”
那首领看来也有些脾气,被我踹到后竟然闭目不动了,我此时被他气得浑身乱颤,将充做刀杆的铁棒卸下后呲牙道:“我再问你一遍。
那女孩在哪?“
见他还是闭目不语我急了,抡起铁棒边对着他的双腿狂砸边暴喝道:“那女孩在哪?给我说。”
那首领真有几根硬骨头,双腿被我打断了都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他越是硬气我就越生气,正要对他身上的别处下手时忽觉腕上一紧,我瞪着通红地双眼回头一看。原来是轻轻,此时的她正在对我缓缓摇头,她这一栏让我的头脑逐渐冷静,此时那首领的双腿已被我打的血肉模糊,因为剧痛。连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不能再打了,不然非打死他不可。
看到这里我哈哈一笑,丢下铁棒坐在他身旁后道:“给他喂点水,单良,你包里是不是还有几片人参?给他塞嘴里一片补补元气。”
那首领我们一救缓过气来了,我伸出大指对他比量了一下笑道:“好,真不愧是条汉子。硬的不行那咱们就来软的,你信不信我把你扒个精光,在你地脸上身上刺出几条小王八,然后拎着你在你的部下跟前转几圈?”
那首领听完后浑身一颤,然后瞪眼怒喝道:“我是个勇士,你们可以杀我,但不能羞辱我。”
秦朗在旁冷哼道:“勇士?向小女孩耍威风的勇士吗?”
那首领被说的脸上一红,然后抬头道:“若不是她的部落不肯归附,我又怎会捉那孩子?”
秦朗此时又道:“九姓铁勒个个都是好汉。威名响彻西域,唯独你们部落是*做孩子壮大起来的?”
那首领被说地面上更红,沉默了一会后道:“你们杀了我吧。我的儿子会把部落治理的更好,放孩子你们休想。只要她的部落一天不归附,那几个孩子就一个都不能放。”
他这话让我一呆,几个孩子,这么说轻轻这些年没少生啊,就在我一发愣的功夫,轻轻已甩手打了那首领一记耳光,此时地轻轻浑身都在微微发颤,只见她手指那首领缓缓道:“我的部落,永远都不会归附于任何人,如果你敢伤害那些孩子,我就对着头上的长生天发誓,迟早要杀光你们部落的所有人。”
她的这些话让我心头一阵乱颤,从前的轻轻可不是赶尽杀绝的人,柳先生曾说过,是不关心则仡,关心则乱,看来轻轻的心智已有些乱了,想到这我不禁又苦笑着想,自己居然还有脸说别人,她再乱也比我清醒,若不是她刚才拦着,我早把此人生生打死了。那首领吃了一耳光后又闭目不语,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笑道:“你想死好办,不过最好先想清楚,我们几个地本事你不是看到了吗?实话告诉你,就算你的儿子接了你的位,我也有把握把他弄死,接下来就是你的孙子,重孙子,我不管接你位的人是谁,只要有人接,我就杀,只杀道你的部落撤底散伙,让九姓铁勒变成八姓,你信不信?”
秦朗咳了一声道:“九姓铁勒虽只九姓,但散落四方的部落却有几十个,咱们杀光他这一族,他们也还是九姓,不如这样,他的部落每换一次汗位,我们就捉了那新汗扒光衣服刻上乌龟后挂到西域最繁华的城中去,铁勒人最重尊严,这样以来他们全体铁勒人就全都在西域抬不起头来了。”
别说那首领,听完秦朗这番话后我都觉得太过分了些,这小子不愧是将门之后,心地到真是够歹毒。
第三卷丝路花雨第23章两个傻蛋
更新时间:2008…9…19:06:07本章字数:2072
那首领听完这话后脸上勃然变色,狠狠的瞪了秦朗几眼后怒喝道:“我听说中原人最重理法,怎么你们的心地就这么歹毒?难道就不怕头上的长生天报应你们吗?”
听罢这话我哈哈笑道:“报应?咱们不信你们的长生天,别说是你们这看不见摸不着的长生天,就是我们中原那遍体金光的佛爷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你看看我这,就额头上这道印,这叫配军印,老子在中原干得事比他刚才说的还绝户,不然怎会被烙上这道牲口印子呢?其实我早就知道,这缺德事干多了注定不得好死,反正死了也是下油锅,不如趁着还有口气去多祸害几个,这个理儿对吧。”
那首领脸色煞白,嘴角也不由得有些哆嗦,一直没说过话的单良冷哼道:“我们做孽长生天管,你抓小孩子长生天就看不见?挨着个的把你们都弄死,也许长生天还能替我们减减罪呢。”
身旁的轻轻此时叹了口气道:“我们两族交好已有一百多年,你们铁勒的仇人是突厥人,我们月氏的仇人也是突厥人,这几个中原的朋友,就是我请来帮我们对付突厥人的,既然咱们有共同的敌人,那又何必自相残杀呢。”
那首领低头不语,我见是话缝忙又道:“怎么?原来你们两部还有这么深的渊源啊?你干嘛不早说?我刚才的手太重了,完了,这要让突厥人知道还不让他们笑话死?”
明显的打一巴掌给俩枣,这话一出口单良和秦朗就都瞄了我一眼,轻轻接口道:“这个是怪我,孩子一被劫我就乱了方寸了,到底是个女流,心一乱就撑不住事,好在到底没伤了大汗的性命。大汗,若你觉得我说的在理,那咱们就各自罢兵吧,我们月氏虽然部小人少,但却熟知西域的所有沙漠,今后你部若再和突厥交战只把他们引进来沙漠就成,到时这无边的大漠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轻轻说完后隔了一会,只听那首领叹了一声道:“不如此还能怎么办?那几个孩子已被我派人先送回部落中去了。你叫几个我的人过来,我这就让他们去追。”
刚才还剑拔弩张地两方转眼间就熄了战火,虽然还在各自提防,但却也不在持刀相对了,那首领被轻轻请进一个新搭的帐中去治伤,我们三个也抱着刀随着轻轻部落中人坐在一起。单良偷瞄了我一眼后贼笑道:“你们俩不愧有过一段,一对这个。”说完小指冲下就比划了一下。
我一笑道:“该打时打,该和稀泥抹眼时就得和稀泥,说实在的,这方面我不如她。”
秦朗此时道:“我刚见你和大姐时就觉得你俩不对劲。难道你和她从前是那个关系?可她是个月氏人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单良笑道:“你这新来的不知道,想当年你这位大姐可是我们玄甲营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咱们这位老大被她那一脑袋白毛迷的连姓啥都忘了,你大姐当年人送绰号白发女无常,咱们老大当年叫疯狗,出了名的一对地心毒手狠……”
不等单良说完我就当胸给了他一拳,口中也骂道:“闭上你的狗嘴。谁管她叫过白发无常你敢说嘛?别没事满嘴喷粪。”
单良笑道:“当着你面谁敢叫?我说疯狗兄啊,想好和她今后怎么办没有?”
他这句话让我刚才稍有的那点喜乐瞬间无影无踪,我苦笑了下后对秦朗道:“看来你对西域各族懂的还不少嘛,那你知道这些月氏人是个什么来历吗?”
秦朗点了点头道:“月氏部落就是当年汉代时有名的大月氏,从前生活在阿姆河和药杀水中间的那块土地上,曾经极为强大,但后来因外力和内部族长地愚昧统治,衰落了,因为他们在强盛时树敌极多。
所以几百年间他们东躲西藏,只生活在沙漠的深处不敢出来,书上的记载只有这些。详细些的,你还是去问大姐吧。“
我叹了口气道:“不用问别人。有你说的这些就够了。”
秦朗清了清嗓子,然后才试探着问道:“如果大姐让你留在这里陪她,你会答应吗?”
我被他问地一愣,随后摇头苦笑道:“她不会留我的,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不走,咱们是兵,当兵的能留在一个地方,那只有战死或是不再有仗打了。”
单良在旁道:“你这个兵有什么好当的?难道还想重新爬回你原来那个大将军的位置去?别做梦了,我说不如你就留在这里,我给你杀了那些碍事的,这里天高皇帝远,留在这里又有谁能再找的到你?”
我摇头不答,单良见我还是不同意怒道:“大头兵你还当上瘾了不成?那你和我说说,你当这个兵究竟是为什么?”
这话问的我不由得一愣,是呀,当这个兵究竟是为什么?升官发财?不是,不想和兄弟们分开?可是终有一天会分开的呀,此时一个轻轻部落的人递过一大袋酒,我对着嘴狂灌了几口后对单良道:“这个问题你容我想想再告诉你吧。”
单良拿过酒袋饿灌了一口后道:“想不明白?还是我告诉你吧,你他妈就是个傻蛋,天字第二号的傻蛋。”
我瞪眼问道:“天字第二号?拿第一号是谁?”
单良哼了一声道:“是我,跟在天字第二号傻蛋屁股后面转的不是天字第一号傻蛋是什么?”
我听完后大笑道:“有理,当为这个好好喝他一大口酒。”
第三卷丝路花雨第24章孩子
更新时间:2008…9…19:06:26本章字数:3756
当那几个孩子被带回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一共两男两女,从年纪上看,最大的也就才有七八岁而以,哪个是轻轻的女儿?当孩子被带回来时,我不由自主的挨个看去,从样貌上分辨,似乎那个大一点的女孩像轻轻,但那孩子回来后却没扑到轻轻怀中痛哭,反倒是那个只有四岁大小的丫头被轻轻紧紧的搂在怀中,那小的长的也不像轻轻啊,可能是像孩子他爹吧,不知为何,我的目光以全集中在那个大一点的小姑娘身上,那俏丽的面容,那沉静的表情,无一不显示着她与轻轻的关系,不光这些,我还在小女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此时虽然心如潮涌,但也只是无言退后,帮着这些人将战场打扫了一下后就随着他们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三天的路程,轻轻再没和我说过一句话,我也知趣的很,尽量的远离着她,身边的单良盯着轻轻身旁那汉子道:“你能不能不这么窝囊?”
我被他问的一愣?随后问道:“这话是啥意思?我怎么窝囊了?”
单良横了我一眼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有哪个人能受得了?
那汉子整天粘着柳姑娘你就看不见?想个办法呀,看你那缩头乌龟的德行我就有气,你等着,今晚我就找个茬把那汉子宰了。“
我苦笑道:“你就别在里面添乱了行吗?我要真有心杀了那汉子,还用的着你出手?你看看现在她过的日子,咱们能给她吗?不要再去毁她的生活了。”
单良冷笑道:“她过的什么日子?连沙漠都不敢出,整天受别的部落排挤追杀,这样的日子好?宰了那汉子,带着柳姑娘和我走,寻个山明水秀的地方住下不比这样好的多吗?”
我听完后摇头叹气,秦朗在旁道:“良哥你就不要再说了,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柳姐姐地脾气吗?她既为这个部落的首领。又怎会舍了这群人而去呢?现在这情形我敢向你保证,就算大姐没对老大忘情,她也不会和老大走的。”
单良冷哼道:“兵挫挫一个,将挫挫一窝,你就跟着这个窝囊废混吧。”
回到营地后立即有人杀羊宰骆驼的安排盛宴,小豆子的伤明显好转,如今以能和我们说几句话了,老钱的伤更是好的迅速异常。见我们回来后老钱将我拉到一旁道:“被劫营时的情形我仔细问过了,却觉得很不对劲,轻轻当时虽没在营中,但按她地心智临走时必有安排,哪会轻易就吃这么大的一个亏,还有。这部落是有养狗的,但在事发的当晚狗子却一只都没有叫,劫营后大伙才发现,这些狗子事先就被人弄死了。”
老钱的话明析无比,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又问道:“那些狗子是怎么死的?”
老钱道:“有的是勒死,有的是下毒。”
听到这我冷笑道:“看来也会有人和我们来这一手了,从现在起咱们入口的食水你要仔细查,轻轻那里,我也要去通知一下。”
老钱点了下头后又道:“你去?你见到轻轻还能说出整话来吗?”
我向他摆了摆手笑道:“不损我几句你能死啊。”风语
轻轻的帐篷就在营地的东南角,边向那里走我边在琢磨,按理说她地帐子应该扎在中间的,怎么会扎在这呢?
帐篷门口并没人看守。我在帐外轻咳了一声后道:“有人在吗?”
话音落地后没一会,那名让我狠的牙痒痒的大汉就撩帘而出,我呲牙咧嘴的向他强笑了一下,那汉子也向我一点头,又回头向帐内说了句什么就走了,我挑帘进账后一看,只见帐内只有轻轻一个人,她的面前放着一张桌案,案头上还摆着老高老高一堆文书。见到这些文书我不禁有些吃惊,不过是一个西域土族,怎么会比我在敦煌当文吏时要处理的文件还多?
轻轻见我来了微微一笑。放下手中地笔道:“十几天不在让这些东西积了这麽多,坐吧。”
我坐下后扫了一眼那些文书道:“哪来的这麽多的案牍要办?”
轻轻笑了一下道:“一些部落的私事。这次要多谢你们帮忙了,那个扫了的武功好强,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我想了想后道:“有件事你知道吗?你这部落里可能有人吃里扒外,很有可能会对你下毒。”
轻轻点了下头道:“回来后我就发觉了,还有别的事吗?”
我一时语塞,犹豫了一下后道:“那两个就回来的孩子中,哪个是你的女儿?是不是那个大的?”
轻轻地面容以没有刚才的从容,语气冰冷的道:“你想干什么?”
我咬了咬牙道:“这个问题,我是可以轻易就打听出来地,但我不想问别人,你要和我说实话,那个大一点的是不是你地孩子,她的父亲是谁?”
轻轻的面容惨白一片,嘴唇微颤了一阵后才道:“不错,那就是我的孩子,至于孩子的父亲,你就不要问了。”
我此时突然全身发颤,果然猜得没错,无论从时间,还是从容貌上看,那孩子都只有是我的女儿,想到这我强压住心头的激动道:“能让我见见她吗?”
轻轻缓缓道:“你想带她走?”
她承认了,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后我的脑中立时一片空白,隔了好一会后才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轻轻淡淡道:“告诉你什么?我是不会让你认她的,对于我和孩子来说,你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我鄂然,既而暴怒道:“那也是我的孩子,我现在就去找她,现在就去认她,你若敢拦,我……”
哪知还没等我的话音落下,就听帐外有人说了句话就冲进帐来。
却是刚才出去的那名大汉,虽然他说的话我听不懂,但一直以来他和轻轻的亲密就让我恨不得一刀捅了他,此时见到此人我终于撤底控制不住火气了,伸手抽刀骂道:“早就看你不顺眼,你来的正好,老子这就发送你回来家。”
轻轻起身急拦,但我却比她快了一步。那大汉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见我抡刀冲来地瞬间居然圆睁着双眼木立在帐口,长刀以被我高高举起,前面的人更的呆呆的没动,我咬牙正欲摆刀下劈,忽见帐帘微动。一个小小的脑袋钻了进来。
进来的正是我和轻轻的女儿,此时的她显得很紧张,那双黑黑地大眼睛,更是带着惊恐看着我,我吓着她了。见此情景我后悔的要死,那正在劈落的长刀也被我硬生生的收住了势,轻轻劈手将长刀夺下冷冷道:“出去。”
我没出去,现在身旁的一却除了这个孩子外仿佛都不存在了,我弯腰,张手,用自认为此生最温柔的动作和声音对这孩子道:“让我抱抱好吗?”
那孩子退后,摇头。斜着蹭过我地身边扑入到轻轻的怀中,我失望之极,缓缓直起腰来后对轻轻道:“你从没和她提起我是谁吗?”
轻轻摇头,我苦笑了一下后又道:“这孩子叫什么,你总要告诉我吧?”
轻轻此时略有些紧张,看了看左右后皱眉对我道:“你先出去吧,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在谈。”
此时我才发现,不知何时帐内进来了十多个人,而且全都是族内那种德高望重之辈。都在一脸惊愕的看着我们,等一转身才发现,在我的身后五花大绑的还跪着个人。还有更多地人正在帐外陆续的向帐里面进,看情形他们这是要商量事呀。那我还是赶紧出去吧。
心神不宁的走到一个草垛前我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此刻的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轻轻我也许还能放的下,但孩子呢?那可是饿哦的骨血呀,难道等老钱他们伤好后我也一走了之吗?
带孩子走?这个念头在我心里盘旋了一阵后又被放下了,就算轻轻肯答应,我又能带这孩子去哪里呀?顶多就是给她找个好点的人家寄养,自己是个兵,是无法长久陪在她身边的呀。
初为人父地我并没感到那应有的喜乐,反而陷入了迷茫,难道真要选单良指出的那条路?就在我左右游移时,单良却来到了我的身旁,我向他一笑道:“你真知道那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
单良一愣,虽后道:“先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我觉得有人要起乱子,好像是要行刺柳姑娘。”
他这话如惊雷般震得我瞬间清醒,我马上急问道:“是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的?“
单良皱眉道:“我也吃不太准,但刚才来这里时我却在一间帐外听到了紧背五花弩那种特殊的机括连击声,没过一会,就见到三个人从那帐内出来向柳姑娘那帐走,这样地天气,这三人却都穿着过冬的皮袍子,所以我就赶忙来找你了。”
紧背五花弩?那东西一发五矢,虽然不能及远,但近距离内却几乎无人能逃,若要在矢头喂毒,想到这我头上立时有冷汗冒出,边赶向轻轻那座帐边道:“秦朗在哪?”
单良道:“在老钱他们的帐里,我没敢让他离开那里。”
我点头道:“你做的对,一会进去后咱们相机动手,三张紧背五花弩,哪怕不留活动也要一击得手。”
单良点头,我俩冲到帐前时刚想挑帘往里进,一个老头就伸手拦住我俩笑着用汉话道:“贵客请留步,我们部落中有些私事要商量,还望……”
我哈哈一笑打断了他的话道:“老丈放心,我不会打搅你们的,刚才出来时我将一件重要的东西落在了这里,拿了马上就出来。”说罢低头就向帐内走。
那老头忙拦道:“贵客不要进,您放心,不管什么东西都丢不了的。”
我拨开那老头的手道:“我们这就出来,老丈放心就是。”
第三卷丝路花雨第25章蛮动
更新时间:2008…9…19:06:43本章字数:3460
我们的闯入让帐内一时鸦雀无声,见大伙都在盯着我们,我又是一笑道:“打搅你们了,其实我来是有事要和你们首领商量一下,放心,打搅不了多久。”
我的话音一落,立时就有不少低语之声从人群中传来,说的是什么我一句都不懂,此时我哪里会理会他们说啥,只是圆睁着双眼寻那三个穿了皮袍的人,轻轻皱眉看着我道:“你不能等到此间事情完了再来吗?”
那三个人找到了,却是承扇面型分散在帐子中,见此情形我不由得肚子中暗叫不好,这种分布离得太远,我和单良若想突然动手那第三个该怎么办?
轻轻见我低头不答又道:“你先出去吧,一会这里没事了我自去找你。”
从方位上看那三人的目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