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免费阅读!

明朝好丈夫第175部分阅读(2/2)

作者:未知

;虽然没有官身;可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在京师里不知敛了多少财富;这些;只怕早就被人盯上了;之所以没人动手;正是忌惮他这个大学士;可是一旦······

    不成······

    无论如何也不能请辞;事情到这个地步;只能抗争到底。

    刘吉咬了咬牙;却已是到了内阁值房;李东阳和谢迁早就到了;二人正在票拟奏书;见了刘吉来;李东阳让书吏去看茶;刘吉却是摇摇头;摆手道:“方才陛下让老夫去提示那周成;事不宜迟;老夫还是去一趟;不要耽误了大事。

    李东阳岂会不明白刘吉此刻的心思;到了这个地步;刘吉只怕也该急了;只是捋须笑道:“是这个道理;刘公且去;内阁这边;有我和于乔看着。”

    刘吉点点头;那谢迁却是连搭理都不搭理他;只是突然埋首伏案的功夫;突然插了一句:“李公;天要下雨了吧;下雨了也好;洗清灰尘;雨后又是艳阳高照。”

    刘吉冷冷的看了谢迁一眼;却也是拿他无可奈何;旋身去了。

    等这刘吉一走;谢迁才抬起头来;道:“李公;陛下让拟的诏书就交给你了;我已让人去请负图来商议整肃吏治的事儿了;总得先拿出个章程出来;及早给皇上过目才是。”

    李东阳吁了口气;道:“这事儿你自去办;草拟诏书的事儿我一边票拟一下手头里的这几份奏书;一边打些腹稿。”

    谢迁点头;突然又道:“刘吉今日似乎也是身体不适;你看他;脸色都蜡黄了。”

    李东阳却不禁笑了;他哪里不知道谢迁这是趁机揶揄那刘吉;不过李东阳是城府极深的人;语气很平淡的道:“或许是因为昨日也吃了酒的缘故吧。”

    谢迁不禁忍俊不禁起来;道:“对;怪只怪昨日的酒宴。”

    (。。    )

    第六百二十五章 :杀局

    朝野的动静;有的人先知先觉;有的人则是后知后觉。.e。 *。这既取决于人的智慧;同时也取决于一个人的信息量。

    刘吉显然是先知先觉的人;他心里清楚;要坏事了。

    别看皇上对他并未发什么牢骚;也没斥责什么;可是种种迹象已经证明;他刘吉垮台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这个时候;他确实没有心思老老实实地在内阁里拟票;而是飞快地出了宫;随即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虎臣;你到书房来。”

    刘吉唤着幼子的字;随着背着手;便往书房进去;还不忘吩咐家人;让周成无论如何来一趟。

    刘吉的幼子叫刘志;年纪不过四旬;生得白白胖胖的;一听父亲大人唤他;自然不敢耽误;飞快地到了书房;亲自斟了一碗茶来递给刘吉;笑呵呵地道:“爹不是进宫去议事了吗?这个光景也该在内阁值房里拟票;怎么破天荒地回家了?怎么?是不是朝廷出了什么变故?”

    刘吉沉默了良久;道:“刘家要完了;老夫若是罢了相;你的性命定会难保;不是为父危言耸听;哎……你坐下话……”

    这刘志听罢;顿时吓得脸色青白;他这爹平时一向严肃;从不会开什么玩笑话;突然爆出这么一句骇人听闻的言辞;怎么不令他失去方寸?

    刘志心翼翼地坐下;看着刘吉;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爹为何这种丧气的话?爹;您是内阁大学士;这世上还有您过不去的坎儿?”

    刘吉的表情严肃;道:“此一时彼一时;你懂个什么。为父让你来。是问你两件事;你的兄长在湖北那边做了不少荒唐事;有些我知道的。有些是我不知道的;你立即修书给他;让他把自己在那儿的荒唐事都交代出来。事无巨细都要清楚;为父也不惩处他;可这心里头无论如何也得有个数。”

    刘志忙不迭地应下。

    刘吉又看向刘志;慢悠悠地继续道:“这些时日;有多少人登门拜访?”

    “来的不少;有京官;有的是入京的外官;还有宣府、辽东那边也有一些人要谒见父亲;孩儿都与他们见了面。只父亲的公务繁忙;并没有空闲见他们;只是若是有所托之事。能办的。自然会帮他们办一下。”

    刘吉冷冷地道:“他们的礼物呢?”

    这些人来见刘吉;无非就是求官。事实上;到了刘吉这个地位;来见他的这种人着实不少;平时倒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刘吉却是谨慎起来。

    刘志不由哂然笑道:“现在这个世道;哪里还有什么礼物?现在都流行拿票子……”刘志生怕刘吉不知票子是什么;便解释道:“就是钱票;多的有数千上万两;少的也有数百两上下。”

    刘吉淡淡道:“老夫不管这个;但是有一条;你记清楚了;这些钱钞;从今个儿开始;要全部退回去;谁家送了多少;一文也不要贪占;就这是我的;知道了吗?”

    刘志顿时呆了:“哪有别人送了礼来又退回去的道理?”

    刘吉冷笑道:“人家送礼;那是有所求;他们要升官;肯给银子;为父在以往的时候也能做到有求必应;可是现在不同了;虎臣;为父和你实在话吧;为父只怕要准备完了;莫是给他们方便;便是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眼下这个局面若是再收受他们的银子;到时候事儿办不成;他们保准要闹;这一闹;我们刘家还想留活口吗?”

    刘志听得冷汗淋漓;惊讶地道:“爹;到底出了什么事;莫非又是那刘健……”

    刘吉摇头道:“不是刘健;是柳乘风。只要柳乘风还在;咱们刘家就不得安宁;所以为父现在要做的;就是与柳乘风最后搏一搏了。眼下你要做的;就是办成为父交代的事儿;要让为父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好好地和柳乘风死战一场。其余的事;你也不必理会;在府上约束好家人;让他们近来不要去闹事;老老实实地在家中呆着就成了。”

    刘志一时不出话来;他一直陪在刘吉左右;并没有出仕;刘吉对他这种灰心冷意的话还是第一次;他连忙道:“爹;孩儿明白了。”

    刘吉道:“你去吧;是了;你若是有闲;就亲自给为父请个人来。”

    刘志道:“请父亲大人吩咐;我这便去。”

    “万通……”刘吉出了一个名字。

    刘志大惊失色;不禁失声道:“爹此前不是告诫;在这京师里和谁打交道都不要紧;唯独不要和万通打交道吗?他……他可是……”

    “此一时彼一时……”刘吉冷然道:“此时为父倒是需借用他一下;你速去吧;不要多问。”

    这刘志才带着满腹的疑惑去了。

    而接下来;周成在刘志前脚刚走;便后脚赶到了。周成昨夜一宿没有睡好;此时刘吉突然唤他;更是让他知道大事不妙;胆战心惊地到了刘府;递上了名刺;走进刘吉的书房道了一声‘门生周成谒见恩师’。

    刘吉一直闭着眼睛做出一副假寐的样子;等到周成唤他;他才故作清醒睁开眼来;随即打量周成道:“碌之;昨夜没睡好吗?怎么精神气这么差?”

    周成苦笑以对;道:“不瞒恩府;学生现在方寸已乱;不知所以然了。一直想聆听恩府教诲;却又怕恩府内阁事务繁忙;不便叨扰。”

    刘吉虚抬了抬手;道:“坐。”随即又吩咐:“看茶。”

    周成连忙摆手;道:“不必;不必;实不相瞒;学生现在实在没有喝茶的兴致;既然恩府让学生来;还请恩府先生赐教。”

    刘吉才叹了口气;道:“原本呢;我将你从南京调到京师来;本来也是为了你的前程着想;可是谁知竟是误了你。闲话;老夫也就不和你了;方才陛下召老夫入宫;已经有了圣谕;让你上书请辞……”

    周成的脸色顿时变了;他原以为自己至多再回南京去;谁知现在倒好;这皇上的心思却是一撸到底;直接让他拎着包袱从哪儿来滚回哪里去。对一个年纪不过才五旬的官员来;这几乎是致命的打击;好不容易爬到这个地步;谁知却都是镜huā水月;这周成如遭雷击一样;几乎整个人瘫在了椅上。

    刘吉看着周成;则是安慰道:“老夫在御前也曾为你据理力争;可是……眼下这朝廷是奸臣当道;陛下误信奸人之言;老夫亦是无可奈何。不过你也放心;虽是致仕;可只要老夫还在这朝廷;总会为你争取;尽力为你起复谋划;人生不如意十有;你也不必太过懊恼。”

    周成惨白着脸;嘴唇蠕动了几下;才长吁了口气;道:“学……学生明白……”

    刘吉又是担忧地道:“不过这一次请你来;除了告知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需好好嘱咐你。实话和你了;那个柳乘风是个睚眦必报之人;昨日的时候;你在御前得罪了他;以他的性子;必定报复。他掌着锦衣卫;手下不知有多少死士。老夫是担心等你告老还乡时;一旦离开了京师;这柳乘风若是让死士半途堵截;只怕……”

    周成吓得人都呆了;官儿没得做了;至少也还算致仕;也就是退休;回到了老家总算还能颐养天年;毕竟朝廷对致仕官员的抚恤还是不错的;可是若是再惹来杀身之祸;那就……

    “请恩府搭救……”

    刘吉叹了口气;道:“你的老家是在江浙;若是回乡;肯定是要走驰道到北通州;再坐船南下至南通州;这条路看似安全;可是柳乘风又岂会不知?所以你要保全性命;唯一的法子就是出人意料;选择其他的途径回乡;老夫听;从京师到天津卫那边的驰道还未修好;可是天津卫那边现在有不少走私的海船;你若是能从天津卫那边入海;再到江浙登陆;柳乘风却以为你会过通州;在通州一路上埋伏;岂不是可以让他扑个空?当然;老夫的话儿也只是随口;天津卫到京师的道路泥泞;自从南通州的驰道修葺起来之后就更荒无人烟了;往那边走;若是遇到山贼岂不是要糟?”

    周成却是道:“恩府先生提点的是;柳乘风性如豺狼;未必不会报复。至于往天津卫那边的道路;毕竟还算是天子脚下;又哪里来的盗贼?若不是恩府先生提醒;学生只怕已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我……我这便回去;上书请辞;选一些健壮的家人;一家老往天津卫那边走;若是能平安回乡;定当铭记恩府的大恩大德。”

    刘吉依依惜别地道:“碌之;老夫与你也算是相知;想不到……想不到……”着;刘吉的老脸上竟是纵横了不少泪珠;哽咽了良久;才继续道:“你……你走吧;今日一别;不知还能不能再见了;老夫身体不适;不便送你出去;哎……”

    刘吉重重地叹了口气;所有的不舍都汇聚在这一声叹息之中。

    (。。    )

    第六百二十六章 :锦衣卫指挥使

    一辆马车已经抵达了刘吉府邸的后门。

    后门是一处窄巷;平时也无人经过;不过在巷子口却已经有人在这儿守候了;见了马车过来;守候在这里的刘家家人作揖轻声问了一句:“可是万指挥使吗?”

    赶车的马夫应道:“正是。”

    这些家人才准许马夫驱车通过;而随即;万通从车中下来。

    万通如今也已是老迈不堪了;尤其是入京之后;屡屡经受打击;原以为还能大展宏图;谁知却是被人当作了呆子、傻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所谓的锦衣卫指挥使;其实只是个笑话;一开始还能使唤几个人;到了后来;连北镇府司的书吏都唯那柳乘风的命是从了;许多事他万通的不算数;唯有柳乘风点了头下头的人才肯去实施。

    而他……

    其实就是个每日去当值的笑话;不少校尉和书吏;背地里对他多有取笑之词;更有一次;一个百户在外侯见;万通因为耽搁了;让这百户在外等候;这百户竟是大着胆子直接闯进去;告诉他万通;奉柳佥事之命;要加大各卫上街巡逻的人手。

    万通积攒了一肚子的气;可是偏偏却是拿人家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虽是勃然大怒的要拿这百户去治罪;谁知连个校尉都叫不动;人家非但不听他指挥使的命令;甚至还嘻嘻哈哈的向这百户行礼问好。

    到了这个地步;万通当然明白。他如今只是个提线木偶;宫里对他表面上优渥;暗中却是厌恶到极点。卫所内部;所有人对他多是瞧不起;都听从柳乘风的命令。

    万通也曾命刺行事;只是那时候;刺还未动手。那一次就出现了一个毒杀皇后的案子;错失了机会;也让这万通知道。对方绝不是好动手的;稍有异动;可能给他惹来弥天大祸。

    到了这个地步。万通还能做什么?他愤怒之下;只得再三请辞;这指挥使他不干了。总比在这儿做提线木偶;却又给宫里树立牌坊的好。

    今日刘吉突然请他;让万通颇为意外;刘吉是内阁大学士;绝不会和他这样的人接触的;或许别人不知道;至少这刘吉心里定然清楚接近他这种人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只是对方居然还是请了;万通自然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坐了马车前来拜谒。

    从马车上下来;那刘吉的幼子刘志开门出来;在这阴暗的后门巷子里朝万通拱手作揖:“可是万通万指挥使?”

    万通只是不咸不淡的朝这刘志点点头;在不知晓对方意图之前;万通并不想显得太过热络。

    刘志笑了笑。道:“家父已经久候多时;这里也不方便话;大人;请随我来。”

    二人一前一后;便到了刘吉的书房;曾几何时。无论是刘吉和万通;二人都算是成化朝数一数二的人物;当时万通得势;而刘吉逢迎万贵妃;对这万通也是百般的示好;这二人起来也曾打过不少的交道。

    只是不曾想;一朝天子一朝臣;过去的事早已物是人非;刘吉虽还是那个内阁大学士;而万通确实还是那个锦衣卫指挥使;却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万大人;一向可好?”

    刘吉看着来人;一个和自己同样都是两鬓斑斑的老人;显得很是和气;连口吻都变得有些感慨良多。

    万通却是狐疑的看着刘吉;天下谁不知道;这刘吉不但脸皮厚;更是一只老狐狸;自己可不能着了他的道。万通不咸不淡的道:“幸好;人还没死。”

    刘吉微笑摇头:“万大人还是从前那个脾气;受不得气哪;今日进京面圣;老夫听万指挥使几次请辞;已经打动了皇上;皇上打算免了你的锦衣卫指挥使;让……”他在这里刻意顿了顿;随即目光炯炯的看着万通;观察着万通的变化;一字一句的道:“让柳乘风接任。”

    万通的脸色正如刘吉所盼的那样显现出一丝焦躁;很明显;万通最忌惮的事儿来了。

    刘吉叹了口气;道:“想当年;万大人是何等的风光;可是现如今……”

    万通总算沉住了气;却是冷笑道:“刘阁老叫我来;只是为了这些无益的话。”

    刘吉哂然一笑;温和的道:“万指挥使且先坐下;老夫已叫人看茶去了;你我是老相识;起来已有十几年没有像今日这般呢。”

    万通坐下;道:“刘阁老还是不妨开门见山吧。”

    万通显然没有心情和这刘吉绕弯子;他就是想知道;这刘吉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刘吉沉默了……

    随即;他慢悠悠的道:“万指挥使落到这个地步;到底;还是从前太跋扈了;当今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万指挥使对他百般凌辱;哎……罢了;不这个。”

    万通脸色更加冷了;在他看来;这刘吉不啻是在揭他的伤疤;掀他的老底。

    刘吉随即道:“穿了;只要当今皇上还在;你万通就别想安生;万家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老夫左思右想;很是为万指挥使捏了一把汗……”

    万通青筋爆出;不禁怒道:“刘阁老这般绕弯子是何意;若再是如此;万某只能告辞了。”

    刘吉微微一笑;终于不疾不徐的道:“好吧;既然万大人要刘某人直言;那么刘某人不妨就直了吧。你替我解决掉一个人;我就替你解决掉你的心腹大患。”

    万通眼睛眯起来;直视着刘吉:“我替你解决掉谁?”

    刘吉叹了口气;道:“除了这京师里一个姓柳的;还能有谁?”

    万通冷冷道:“那么;刘阁老又要替老夫解决掉谁呢?”

    刘吉眼眸一张;一字一句的道:“出来会吓死你;还是不的好;这事儿你只要答应;我就有无懈可击的良策;万指挥使意下如何?”

    万通却是沉默了;刘吉的话他懂;这刘吉踌躇满志的样子;似乎颇有几分把握;眼下他的处境他自己清楚;确实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个时候其实他就算不答应只怕也不成了。

    万通问道:“刘阁老可知这其中的凶险?”

    刘吉似乎早就想到万通会这么问;语气平淡的道:“当然知道;可是我刘吉;其实和你一样;都是穷途末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刘某不是任人宰割之人;如今也唯有鱼死破;搏一搏这一线生机。”

    万通眯起了眼睛:“万某人现在与一个死囚无异;可是刘阁老却为何要寻上我来?”

    刘吉的眼中掠过了一丝狡黠;道:“因为老夫知道;万指挥使和宁王那边有点儿联系……”

    万通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大喝道:“你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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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师里头近来热闹的很;先是左都御史上书请辞;原本这请辞的奏书;朝廷也是有定制的;往往递交上去;这第一次请辞;宫里肯定不会恩准;等到这请辞的官员上了第二遍、第三遍之后;这宫里才勉为其难;一副急欲挽留的姿态准许。

    可是这一次却是破了天荒;奏书一递交上去;宫里就直接准了;似乎皇上还生怕周成滚的不够快;居然立即就任命了新的左都御史。

    这周成想不走也不成了;眼见朝廷一点挽留的样子;真是万念俱焚;只得沮丧的当即出京;不敢在这里耽搁。

    而接下来;又是一道旨意递了出来;万通免去锦衣卫指挥使;柳乘风大功于国;敕命接替万通;就任锦衣卫第十六任锦衣卫指挥使。

    宫里的旨意还没到;其实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师;不少闲汉飞快来报喜;讨要喜钱;一些柳乘风素来交好的亲朋好友也纷纷到了;前来庆贺。

    如今这柳乘风;也算是修成了正果。从校尉到锦衣卫指挥使;这一步步的跨过来;如今终于名正言顺的成为锦衣卫大头目;从此之后;再不必向上官负责;唯一负责的;也只有皇上而已。

    而借着这锦衣卫;柳乘风也一跃成为朝廷有数的大佬;至少在明面上;有了可以与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东厂厂公叫板的本钱。

    旨意一下;柳乘风也是喜笑颜开;当即决定大摆宴席;整整三日的流水席;请了无数宾;狠狠的庆贺了一番。

    这锦衣卫上下武官;此时也是借着赴宴的机会纷纷前来道贺;此时的柳乘风;可谓是春风得意;年纪轻轻;便委以了要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他这指挥使;也算是当的名正言顺;有人他攀龙附凤;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很能干;功勋卓著;这一步步的升迁;次次都是凭着积攒的功劳挣来的;年轻归年轻;谁又敢他凭的全是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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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七章 :谢恩

    弘治十五年五月二十。.e。 #?.

    柳乘风择了吉日入宫谢恩;官拜锦衣卫指挥使之后;柳乘风入宫的机会也大大的增加;不过谢恩却不是谢就谢的;这首先;就需要选定一个黄道吉日;随即穿戴着指挥使的飞鱼服;并不从午门入宫;而是折道西华门递上了谢恩的奏书。

    随即;便有太监飞快穿梭入宫;献上奏书;随即到了西华门这边;嘶哑的高声吼道:“敕命:亲军锦衣卫都指挥使柳乘风入宫觐见。”

    柳乘风再三拜谢;才按着规矩直接由西华门入宫;绕过武英殿;直接前往朝殿;到了朝殿外头;又稍等片刻;随即又有太监出来;扯着嗓子道:“敕命:亲军锦衣卫都指挥使柳乘风入殿觐见。”

    柳乘风整了衣冠;步入殿堂。

    殿中并无一人;现在已经过了辰时;所以早朝已经完毕;柳乘风到了殿中;正色道:“微臣以白丁之身;蒙陛下不弃;委以重任;任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一职;敢不尽心用命;报效天恩。”

    罢拜倒在地;又道:“亲军锦衣卫干系重大;微臣定如履薄冰、心翼翼;定不负陛下所托。”

    丹犀上的朱佑樘冕冠朝服;听了柳乘风的话之后离座;一步步走下丹犀;亲手将柳乘风搀起;温和的道:“卿乃朕之腹心;朕自以国士待之。不必多礼。”

    柳乘风方才起来;朝朱佑樘看了一眼;见朱佑樘脸色蜡黄;黄中隐有青黑之色。两颊处竟是生出许多细密的痘来;不禁忘了礼仪;不禁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朱佑樘抿了抿苍白的嘴唇;显得有些有气无力;道:“自从吃了那顿酒;身体便日渐孱弱;御医们诊治之后;是肝火太奢之故。”

    柳乘风看了朱佑樘的脸色。却是不信;这绝不是肝火盛的原因;再结合朱佑樘经常熬夜;又因为是吃酒的缘故;柳乘风不禁道:“陛下只怕是肝部生了病;且病的不轻;陛下操劳国事;时常彻夜不眠。五脏得不到歇息;而上次饮酒;敲令这肝病发作;陛下脸部蜡黄;泛青黑;这是肝病常有的症状;而脸上生痘;定是肝功能受损;肝主排毒;毒气不得排出体外。因此汇聚于脸部;积攒为痘。陛下;这是大病;决不可掉以轻心;需心调养;好生养病才是。不只是要多卧床歇息;饮食也该多以清淡为主;不得轻易发怒;更不得食用油腻之物;酒水更是万万不得触碰。陛下身系。请陛下万勿糟蹋自己的身体。龙体若是有失;微臣人等;岂不是万死之罪。”

    柳乘风的忧心是发自肺腑的;他只是笼统的了一句肝病;其实心里却是知道;五脏六腑的病;此前都不会有什么明显症状。可是一旦到了发作的时候;就已经非常严重了;后世有许多肝硬化、癌症的患者。大多数都是直到了晚期才被发现;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而朱佑樘现在这个症状;定是肝部出了问题无疑;而病症如此明显;只怕这病是肝硬化居多;肝硬化在前期并没有太多的迹象;像朱佑樘这般明显的病症;也多是中后期了。

    柳乘风脸上的担忧几乎是写在了脸上;这种病是很难根治的;不但如此;一个不妥;就可能搭上性命;最后无药可医。事实上;以这个时代的卫生条件;柳乘风也是无计可施;唯一希望的就是朱佑樘改变生活习性;或许能延缓病症。

    朱佑樘听罢;道:“朕又岂不知道;宫里有个太医;朕已病入膏盲;朕立即罢了他的官;叫他流放了出去;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朱佑樘现在的表现;竟是十分平静;这不禁让柳乘风有些愕然;柳乘风不禁顺着朱佑樘的话问道:“这御医所;也是为了陛下安危着想;微臣也算是半个大夫;却也知道这御医所……”

    朱佑樘叹了口气;摇摇手;道:“朕岂会不知他所的;也是心系于朕;朕不是讳疾忌医;只是此事若是传出宫去;难免会引发朝野妄测;朕还有许多事要做;可是现在身体大不如前;确实是不成了;因此;必须尽快在无药可医之前;把手头里的事做好;也……”朱佑樘的脸色很是黯然;随即强打精神;道:“也算是给子孙少留点担子和干系吧。”

    朱佑樘瞥了愕然的柳乘风一眼;随即微笑道:“你肯定在想;朕为何这般坦然是不是?其实朕也怕死……”朱佑樘甚至俏皮的朝柳乘风眨了眨眼睛;牵着柳乘风道:“来;咱们坐下话。”

    早有太监在这朝殿正中设下了两个座椅;朱佑樘才叹息道:“其实朕也怕的很;和你句不该的话吧;其实朕前些时日;悄悄在宫里蓄养了一些丹士;听信他们的言辞;是能炼出不老丹……”

    柳乘风听到这里;不禁苦笑;果然无论是哪个皇帝;都承受不住这长生的诱惑;却还是道:“陛下;这方士自始皇开始;便自称能练出不老丹来;可是现在始皇帝又在哪里?”

    朱佑樘拍了拍他的手;叹道:“是啊;朕也知道这个道理;人难免一死;若真有不老丹;先帝也早已不老了。朕也是一时为人蒙蔽而已。”

    朱佑樘突然对柳乘风出这么一番发自肺腑的话;尤其是这种骇人听闻的秘闻;让柳乘风心里添了几分担忧。若是这句话传出宫外去;肯定会是满城风雨的;毕竟先帝偏信方士的教训还在;当今皇上重操旧业;这是何等要命的事?

    可是朱佑樘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朱佑樘自己已经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知自己时日已经不多;事后回想颇觉的可笑;所以才拿这当作是一桩趣闻;给自己最亲近的人听。

    朱佑樘长吁了一口气;继续道:“可是现在;朕是不信那些方士的鬼话了。而朕流放那个御医;却是为了处理朕的身后事。”

    “身后事?”

    朱佑樘正色点头;道:“朕的病情;绝不能外朝知晓;否则必定引发朝野震动;因此朕不能告诉别人;朕现在已经病入膏盲;只有这样;才能尽快的把手头里的事做完。现在朕最忧心的是宁王;宁王是大患;若是不除;势必要留给厚照;你明白吗?”

    柳乘风点头;这世上有两种皇帝;一种是惹下一大堆麻烦留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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