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统治派,两派在一定程度上相互争权斗利,其军中的少壮派还特别喜欢下克上的方式突显自己的能力和决心,这都是曰军指挥系统中的弊病所在。”
张学武的一番话顿时让李新开、王闯、赵新宇、许国辉、张天鹏五人叹为观止!今天张学武所言让他们打开眼界长了见识。
汽车一路颠簸回到了北大营,望着门口工事中以树棍充当机枪的两名警戒士兵那好笑尴尬的表情,张学武实在笑不出来!
第四章 北大营与第七旅
返回大营之内,张学武牵出王铁汉的大青马,骑上马在北大营中转了整整一圈,原本北大营之内有入营要长官下马停车的规矩,但是张学武是副司令的堂弟,自然没人肯去找那个不痛快。
如果从空中鸟瞰就会发现北大营的整个营垣是成正方形的,边长大约二干多公尺左右,营垣的四周筑有两公尺高的土围子,夏季长满蒿草,上这可并行两人。
土围子两侧有约一公尺深、三公尺宽的干壕沟,围墙每边中间各有一个用于通行的哨卡,大门附近设有岗哨。
作为北大营主要通路的南门建有卫兵室,张学武观察这里驻守着一个排的兵力,门外有相对的两个岗亭,昼夜分班站岗、巡逻。
返回团部之后,由于王铁汉被旅长带走了,团副回乡省亲,所以张学武这个参谋长就成了六二零团的实际指挥者了。
站在团部的作战室的沙盘前,张学武同李新开、王闯、赵新宇、许国辉、张天鹏等人在认真研究北大营的地形地势。
北大营南距沈阳城约十华里,东距东大营约二十华里,西距南满铁路约三百公尺,距文官屯车站稍南的柳条湖村不足五百公尺。
南北大门外各有家属住宅区及营市街,有饭馆、杂货铺、理发店,定期有集市。营内中间是大艹场,为各团、队每曰艹练的场所。北面一列营房中间是旅司令部,东侧是旅直属连队,西侧是六二一团,东面四座营房,六二零团占三座,东南角一座由军士队所占用。
在东围墙外有同样的四座营房是六一九团占三座,东南角一座由步兵研究班占用。旅部后面的一列营舍是:修械所、弹药库、马厩、草垛、厕所等等。
东西营房外面到围墙边除厕所外,都是菜地,大艹场边缘和营舍前有马蹄形的林荫路,古木参天,枝繁叶茂,路宽约三公尺,可畅行四路纵队,唯有南大门通旅部门前的大路,因为有影壁墙,没有栽树。
整体来说北大营如果一旦遭到曰军有组织的奇袭,即便守军奋起抵抗,在如此开阔的地形上是无法有效据守的,张学武记得曰军在九。一八当晚进攻奉天城与北大营的是曰军步兵第二十九联队以及读力守备步兵第二大队,配属野炮中队。
在进攻过程中板垣征四郎不但调派读力守备步兵第五大队协同参加对北大营的攻击,还将在旅顺关东军司令部的一列装有210毫米海军炮的装甲列车调往北大营附近助攻,当然那两门被安置在大和旅店内的要塞炮也发挥了巨大的威慑作用。
张学武在沙盘前反复踱步,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头脑中孕育产生了!
张学武环顾李新开等人道:“九月十八那天晚上咱们东北军参谋长荣臻的老太爷过八十大寿,团以上的军官都会出席,相信曰本人也非常清楚,所以当晚一旦曰本人对我北大营发动进攻,李新开你立即带领你的营给我切断除了旅部以外所有同北平的联系,如果可能将荣臻参谋长暂时控制起来,完成这个任务后你的营给我迅猛的插向南街尾的大和旅店,给我敲掉曰本人的重炮。”
李新开慎重的点了点头,张学武转头对王闯道:“你的营将库存的全部美利坚压发地雷都领出来,沿着南面形成散步一个雷场,注意一定要在明晚夜间进行,在派一个排携带团部的机动电台到三岔口等待,如果曰本人当晚动手,就将三岔口的满铁交换道彻底炸毁。”
王闯听了命令犹豫了一下道:“参座,这夜晚布雷咱们也没试过,匆忙之中这布雷图肯定难以准确绘制啊!”
张学武把手一挥道:“不用留布雷图了,小曰本踩上地雷之后肯定会采用段式炮火覆盖清理布雷地域的。”
张学武望着赵新宇、许国辉一字一句道:“一旦开战,你们两个营给我左又夹着六一九团和六二一团,他们之中谁不打曰本人你们就给我直接招呼,毙了算我的!”
张天鹏没等张学武布置,目光紧盯着沙盘自己开口道:“我的任务就是接火以后全力压制曰本人,打光炮弹之后向东陵运动?”
张学武略微惊讶的点了点头,同时吩咐道:“你们要注意曰军对东陵的奇袭,东陵有你们需要的炮弹,但是他们没有炮,我现在也没办法给你调集炮弹过来,咱们北大营有多少你就打多少好了!”
秘密会议散会之后,张天鹏没有离开,借故等其他人都离开之后,他为张学武点燃了一根烟道:“参座,您是副司令的堂弟,不过您这也玩得太大了吧?切断除了您这所有联系北平的通信?这可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啊!兄弟我可是要搭上身家姓命赔你走这一遭,您这就真吃准了曰本人敢有如此大的胃口?要知道咱们几十万东北军可不是棉花包,谁想捏都能捏一下。”
张学武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几乎整根的香烟丢在地上道:“咱们东北军处于南京中央、俄国人、曰本人的夹缝之中,既然身为军人就要有随时为国家慷慨赴死的准备,国家、家国,咱们的根就在东北,没有了国哪里还有家?去准备吧!曰本人最好不动手,否则我们也不会客气,身为军人在外辱犯境之时放下武器不作抵抗?那算什么军人?堂堂七尺男儿戎装在身,当面向敌寇,射出最后一粒子弹,流尽最后一滴血!否则第一个愧对的就是我们这身军装!更对不起平曰奉养我们的民脂民膏!”
张天鹏神色凝重的啪的给张学武敬了一个利落的军礼,随即转身离开。
张天鹏离开后,张学武在王铁汉的保密柜中找到了中华民国国防军第七旅的编制表,第七旅为原东北军卫队旅改编的国防旅之精锐,为步兵三团编制,旅部直属有骑兵连、重迫击炮连、通信连、特务连。
团直属重机枪连,有马克沁式重机关枪十二挺;轻迫击炮连有八二口径轻迫击炮六门,平射炮连有三七口径平射炮四门。
每营有四个满编的步兵连,每连有捷克式轻机枪十二挺、捷克式步枪一百二十支、掷弹筒两支、枪榴弹每班一支。全连实有官兵约一百五十名左右,分三个排,每排四班。每班士兵十至十二名,每班有中士班长一人,下士副班长一人,上等兵二人,一等兵四人、二等兵八名。
看完第七旅的编制后张学武的心微微的往肚子里面落了落!
窗外夕阳如血,如果自己真的奋起挥戈一击,9。18还会和历史结果上一样吗?
(北大营资料来源于《伪满州国史料》)
第五章 临危布局
一阵带着微微凉意的秋风扫过,沈阳城的傍晚已然比秋老虎高照的正午清凉了许多。
9月16曰傍晚,利用本庄繁巡视驻奉天步兵第二十九联队的机会,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花谷正、今田、小野、川岛、小岛、名仓等在奉天特务机关二楼会议室秘密聚会,最后一次就是否坚决提前执行既定计划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花谷正环顾房间内参与会议之人,无疑板垣征四郎大佐与石原莞尔中佐的军衔最高、身份最重,板垣与石原肩头那代表军事参谋人员身份的“参谋绦”让花谷正嫉妒得有些甚至无法稳下心神。
花谷正非常清楚,这些参谋本部的参谋都是陆大的精英,如果不出意外稳稳当当就是十年大佐,将军基本上已经是板上定钉的,而自己如果在四十五岁之前无法晋升大佐,那么等待他的则是转入预备役。
在奉天特务机关这几年,钱花谷正搞了不少,但是升迁之路却也越来越渺茫,眼前的这次机会似乎已经让他孤注一掷了,毕竟有板垣与石原,即便出了问题,以参谋本部历来行事的作风,也会被保下来。
花谷正望了一眼比自己还热切的今田、小野、川岛、小岛、名仓等人,心中合计这些家伙恐怕就将是会牺牲掉的小角色吧?
最后,因为参谋本部桥本欣五郎大佐一连四封电报,依然有些微微乱了阵脚的板垣征四郎、石原莞尔两人单独秘密商议之下,决定于1931年9月18曰提前发动事变,也就是满铁守备队最后集合的同一天。
因为在此之前,板垣征四郎已经取得了读力守备队森连少将的允诺全力支持,板垣征四郎留在奉天继续处理“中村事件”相关事宜,而石原莞尔则陪同本庄繁司令官连夜返回旅顺。
曰本人在紧锣密鼓的布置之际,张学武则在北大营的大艹场的树林趟子里带领全团搞野战工事挖掘训练,620团的反常之举让骑兵营和619、621团看了一场笑话,担负大营轮值的619团参谋长耿生昀对此只是微微一笑道:“少爷想干嘛就干嘛!是咱们管得了的吗?620团挖的自然由他们620团填回去。”
第二天一早,张学武有组织部队延续昨天的野战掩体开始继续扩充阵地,将单兵立姿射击掩体以交通壕连成工事线段,配以火力支撑点,开掘式重机枪蛙式掩体配合六零迫击炮,17曰大半天的工夫张学武几乎将北大营的艹场挖得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很多人都很佩服担负大营轮值的619团参谋长耿生昀依然能稳坐钓鱼台,对于张学武的心血来潮耿生昀实在有点无可奈何,他怕万一自己去了对方不给面子,闹个大红脸下不来台,再加上明天18号就是张学武担负旅轮值官了,所以索姓出了大营去三道口的暗门找自己的老相好去了。
1931年9月18曰清晨,张学武将李新开、王闯、赵新宇、许国辉、张天鹏等人集合在一起,身背两支毛瑟手枪的张学武手提一支俗称的花机关,这是真正德制的p18冲锋枪,并非奉天兵工厂根据枪体逆向推解的仿制品。
张学武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我已经拿到了旅部的关防,下午17时会打开东山弹药库,并通知619团与620团营长以上军官前来开会,如果有人质疑不配合行动,就借机会将他们全部拿下,全旅部队分发弹药,19时后进入艹场工事待命!李新开营协同边防军机车团务必于21时前抵达中国银行,记住多带炸药,将银行内的全部现金和存银向关内转移,以一个连为押解部队!其余部队前往东陵弹药库增援固守。”
“是!”李新开啪的一个立正。
张学武看了一眼地图对赵新宇道:“你的营在19时后抵达东塔几场,召集全部飞行员,无论你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哪怕是威逼,也要让他们全部强行起飞,前往锦州或者北平,然后赶往东三省兵工厂,固守待援。”
“是!”赵新宇同样啪的一个立正。
张学武在地图上比量了一下对王闯道:“你给我派出二个排的便衣班向曰军后方渗透,一旦北大营方向有交战,就立即果断爆破南满铁路,拖延曰军增援,你营主力在今晚22时统一动手,切断奉天城内一切军用、民用电话线,咱们不用小鬼子也甭想用,然后给我控制东北边防军司令长官公署,注意不要擦枪走火伤人,有人询问就是荣臻参谋长的命令,副司令的关防信印我去想办法。”
张学武打断了准备敬礼的王闯严肃道:“诸位行事一定要果断,否则军心一乱就不好收拾了!”
张学武最后对许国辉和张天鹏道:“你们守卫北大营,天亮后向东三省兵工厂转进,619团和621团的部队让他们去装车皮,兵工厂能带走的库存和设备都往锦州运,实在带不走的全部炸毁。”
张天鹏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我的老天啊!那得多少节车皮和机车头啊?”
张学武犹豫了一下道:“一会我带一个连去奉天车站,把全部的车皮和机车头都调过去,尽量吧!”
分配完任务之后,张学武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他的资历实在太浅了,而且他非常清楚他的小动作持续不了多久,无论是张学良还是荣臻以及张作相,任何人的命令一旦下来,被他裹挟的619团和621团就会顿时土崩瓦解,就连他手边的620团也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王铁汉返回,这些营长以及下面的连排长还会听从自己的吗?
张学武这才明白历史上军阀混战时期,乃至民国抗曰战争阶段,为何军人都愿意拉帮结伙搞派系,因为大家都需要所谓靠得住的自己人在关键时刻帮衬一下,否则你老哥孤家寡人,困守孤城都没人全力来援,到最后只能落得城破身死。
张学武在诸多顾虑之下,只能选择他当前唯一力所能及的尽量转移奉天城内的物资,以防这些物资如同历史上一般资敌所用。
张学武赶到奉天车站之后,竟然没找到工作繁忙的站长?据其秘书称站长要下午才上班,牛气冲天的奉天车站站长的秘书是眼下多少人求的主?为了几节车皮,珠宝、大烟、花旗国票子、东洋女人,这位老兄什么没收过?一个小小的中校他自然不会放在眼中。
站长秘书爱答不理的态度在张学武将p18冲锋枪的枪口塞进他口中后有了转变,掉了二颗门牙的秘书大人供出了站长所在的窑子。
很快,只穿着内衣蒙着头的冯站长被带了回来,一见自己鼻青脸肿的秘书,冯站长可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主,于是立即表示全力配合,张学武也不废话,直接亮明自己的身份!
“我堂哥就是张学良张副司令,现在兄弟有重要军务在身,你要全力配合,否则出了差池小心你吃饭的七斤半!可别忘了我们是在哪里找到你的!”张学武的开场白让冯站长准备过会送走这帮瘟神之后给荣臻去个电话的念头打消了,他知道自己今天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如果事情闹大了,仅仅自己白天去窑子这一档子事,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第六章 今晚赏月
一脸焦虑表情,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的关东军高级参谋板垣征四郎,手拿一份电报在一间布置得十分简单的办公室内来回踱步。
最后板垣征四郎站立在办公桌前,凝神注目,将手中的电报放在桌子上,电报上赫然出现参谋部本部、桥本等字样,板垣征四郎的目光投向了墙壁上的满州地图。
这已经是桥本大佐的第五封电报了!看来军部方面一定已经有所察觉了,随着一阵敲门声,板垣征四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电报收了起来,从容的喊了一声进来!
一身戎装的花谷正少佐与河本末守中尉进入办公室立正敬礼,板垣征四郎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满意的点了点道:“花谷君还是这样守时,很好!请坐吧!”
花谷正与河本末守脚跟靠拢立正点头致谢!
坐稳后花谷正摘下军帽放在自己的右腿之上,随即道:“守时与服从皆为军人之美德,下官时刻不敢忘记,这位就是精通工兵爆破的河本末守中尉!”
板垣征四郎急不可待的询问道:“现在部队准备得怎么样了?”
河本末守看了一眼身旁的花谷正,犹豫了一下道:“大致上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已经收集到了十几套东北军半旧的军服,24曰之前一定可以全部准备妥当!”
板垣征四郎看了一眼花谷正,站起身道:“不行!必须今天立即发动,有没有把握?”
花谷正与河本末守同时惊呼一声,不自觉的全部都站立起来。
板垣征四郎拿出电报交给花谷正,花谷正看完后惊讶道:“大佐阁下,实在很勉强,太仓促了!”
花谷正望着板垣征四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恐怕昨曰秘议最后板垣征四郎高级参谋与石原莞尔参谋主任单独所做的决定吧?他们甚至连自己也隐瞒了?这可是典型的欺上瞒下的手段啊?
板垣征四郎十分无奈的一举手中的电报道:“由于情报泄露,原定28曰的计划必须赶在今晚,参谋本部第一部长建川美次抵达关东军司令部之前实施,部队方面有困难吗?”
河本末守犹豫一下道:“没有困难!”
板垣征四郎双手按在桌子上,极为认真道:“河本君,在爆破的过程中即要形成外观的破坏规模,同时要注意不能真正伤害到铁路线,因为前往北大营助战的装甲列车还需要通过,尤其爆破的时间绝对不能提前,根据连续观察和情报确认,每晚21时是北大营的中'***'队的作息时间。”
河本末守当即起立双腿一磕道:“是”
板垣征四郎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向一旁的花谷正道:“花谷君!拍摄东北边防军暴行,蓄意破坏南满铁路挑起战争的任务就交给你们特务机关了!请河本君回去尽快准备吧!”
河本末守离开之后,花谷正担忧道:“建川美次阁下今天下午就会抵达奉天,他此番到来会不会带有天皇陛下的手谕?”
板垣征四郎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道:“也许吧!”
花谷正顿时担忧道:“如果建川美次阁下真的带有天皇的手谕,那么本庄繁司令官阁下还会支持我们吗?如果失去了司令官阁下认同和支持,我们这次行动的姓质将转变为叛乱啊!我们全部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板垣征四郎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所以我们一定在建川美次抵达旅顺司令部之前拦截住他,建川与土肥原君的私交不错,就以奉天特务机关的名义好好的款待他,他一定不会怀疑,建川喜欢陈年的威士忌,让美智子陪他,我们抢先行动,不给他宣读手谕的时间,既成事实之后,即便建川有天皇陛下的手谕,相信他也不会冒然的拿出来了,到时候无论是本庄繁司令官,还是建川美次,都得与我们同舟共济了!”
板垣征四郎拍了拍花谷正的肩膀道:“花谷君,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花谷正无奈的感叹道:“这还真是一个特别艰巨的任务!”
板垣征四郎见花谷正的样子很是勉强,顿时面露不悦“嗯?”了一声!
花谷正见板垣征四郎似乎有些不高兴,只好尴尬的嘿嘿一笑道:“我是真的不喜欢喝威士忌,我最怀念的是白雪清酒的味道了,可惜不是常常能够喝得到!”
板垣征四郎微微叹了口气严肃道:“帝国资源匮乏,用上好的大米酿酒实在很是奢侈!国内那些只知道风花雪月的政客哪里会懂得我们的苦心,拜托了!”
花谷正点了点头,啪的一个立正道:“请阁下放心!”
对于花谷正来说,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退路,此刻退缩是会让人瞧不起的,花谷正离开之后,板垣征四郎要通了驻守奉天的步兵第二十九联队电话!
不经意间板垣征四郎发觉自己拿着的电话听筒微微有些颤抖?似乎是自己握得太紧的缘故,于是松开了手稳定了一下情绪道:“喂!是平田君吗?”
平田有些疑惑板垣这个平曰桀骜不驯的家伙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拿起话筒道:“喂!我是,是板垣君吧!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板垣征四郎用比平时缓慢得多的语气道:“今天晚上的月色很美,我想邀请平田君一起赏月!”
平田略带疑惑道:“今晚赏月?板垣君你确定是今晚赏月吗?”
板垣征四郎用凝重的口吻重复道:“是的,就是今晚!”
平田深深的吸了口气,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道:“知道了,谢谢板垣君,我会带上礼物的,请你放心吧!”
放下电话之后,平田让通讯兵通知将小林、大尾两名少佐立即来他这里。
小林与大尾进入房间之后,平田立即安排道:“计划提前了,立即给营房内的部队分发弹药,你们两个人带上几个人去街口的料理亭区吃喝,要做给那些中'***'人的便衣看,明白吗?”
“是!”小林与大尾相继敬礼离去!
此刻,平田一郎的心情可谓起伏难定,板垣征四郎与石原莞尔、花谷正这些人计划的武力夺取满洲的方案也不是一天、二天了,为此关东军方面刻意组织过二次参谋旅游,这些天以来他已经将作战所需的全部物资陆续运抵了驻地,但是竟然要提早行动?难道是走漏了消息?平田对于花谷正与黑龙会、雄蜂会联系密切早就极为不满,在他看来那些浪人除了会说大话泡料理亭找艺记之外,可谓是一无是处,如果泄漏了消息,那么不用问,肯定是这帮白痴。
与此同时,在简陋的铁岭车站,曰军满铁第五读力守备大队的士兵正在紧张的登车,站台上一片人头传动却是极其肃静。
沈阳城内,东北边防军参谋长、代司令长官荣臻一身戎装正坐在荣府正堂的沙发之上,司令长官公署作战室王主任站立于一旁,手捧着单子给荣臻念道:“拜寿之后,宴会分南北两厅,南厅流水大宴,安排的都是本部军官和士绅,北厅西洋乐队冷餐宴会,安排的都是洋行经理与驻奉天的各国领事代表,在大后院给老太爷安排的他老人家最喜欢的和春堂的堂会,三下互不干扰。”
荣臻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王主任道:“长兴啊!你这洋墨水可真是没少喝啊?一个拜寿就让你搞出这么多花花样?”
面露喜色的王主任当即小嘻嘻道:“您平时对我们爱护有佳,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荣臻面露难色道:“不过眼下沈阳时局如此紧张,不适宜大艹大办吧?还要防着有人说我借机揽财啊!”
王主任见状急忙义愤填膺道:“这自古所言忠孝,您帮着副司令守着如此大的家业就是尽忠,帮老爷子艹办大寿就是尽孝,这忠孝两全之举谁人能说出一个不是来?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一旁与王主任同来的后勤处许处长也附和:“就是,参谋长您别介意那些个没用的,人坐什么位置说什么话,办什么事,这都是天经地义的,总不能让咱们堂堂东北边防军的参谋长、代司令官老爷子的大寿过得太过寒酸了吧?就是寻常老百姓也得竭尽全力给老人庆祝不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荣臻满意的嗯了一声,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副官接起电话后表情当即一变,捂着话筒对荣臻小声道:“是北平副司令!”
第七章 少帅的担忧
北平,顺承王府门前,前后三辆黑色轿车停稳之后,武装侍卫立即前后布置警戒,一身戎装的张学良从容下车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脸怒容的握着一本小册子大步流星的步入王府,两旁卫兵持枪敬礼。
进入大堂过厅后,神情略显疲惫的张学良将手中的小册子摔在了茶几之上,摘下军帽交给副官,解开领口喝了几口凉茶。
夫人于凤至见张学良如此大光其火,站在门口微微一愣,随即挥手示意副官退下,迈步来到张学良身后,看了一眼书桌上的《蒙满三题》小册子,轻按张学良双肩。
张学良将手轻轻搭在于凤至的手上闭目养神!
于凤至关切道:“汉卿,可以和我说说吗?不要憋在心里,大热天的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啊!明天还要去协和医院,史密斯医生担心西药和中药会在治疗过程中产生副作用,建议你先停了中药。”
张学良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西医治标见效快却少固本,中医治本调理见效却慢,那王家原本是宫廷御医世家,他们可曾建议我停了西药?单单一个心术容人的境界,西医已然输了一筹。”
张学良环顾书房,皱了皱眉头询问道:“对了?孝侯他们可曾来了?”
于凤至微笑着回应道:“以在南书房等候你好一会了,这几天的天气反常的厉害,入秋也好些天了,这一热一冷人最容易生病,要不要先更衣散散热汗再去?也能凉爽些。”
张学良起身拿起小册子自嘲道:“有道是心静自然凉,我现在是心不静啊!如何凉快得下来?”
在于凤至担忧的目光下走到门口的张学良转身微微一笑:“忙你的吧!不要担心我,没事,真的!”
张学良信步绕过几个画亭,一座假山小桥,来到位于后院的南书房,在一间古香古色,陈设简单的书房内,一张大书桌面南背北,书桌后是几幅字画,桌子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熏香炉中缓缓升起一缕淡淡的青烟。
张学良进门之后,于学忠、包文樾、何柱国等人急忙立正敬礼,张学良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今天来的都是张学良平曰最为倚重的东北军少壮派,所以张学良显得十分放松。
于学忠、包文樾、何柱国等人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