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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937第139部分阅读(2/2)

作者:未知

,问明白了。前边一拐弯有个‘劳军一条街’,全是酒馆、赌场、妓院什么的,都是舰队里当官的亲戚开的,那一整条街的生意全靠这个旅顺舰队养活……开车吧,我给您指路。”

    武炎彬一踩油门,卡车奔着孙有田指的方向而去。

    ……

    果然,开了不到一公里,一拐弯,出现一条繁华的大街。在北清,城外有这样繁华的大街可不多见。

    街口停着一大溜军车、轿车、骡马车、自行车,里面酒馆妓院赌场的招牌鳞次栉比,清军水兵熙熙攘攘,人挤人,吵得震耳欲聋,地面上污水横流,酒肉的香味和泔水的臭味混在一起。经常还能看到中下级军官搂着女人嘻嘻哈哈地经过▲旁边的普通水兵很少能玩得起女人,只能把精力宣泄在酒馆和赌场里。至于高级军官,则是不来这个地方的。他们直接坐着小车,到旅顺城里去玩高级的了。

    他们这十来个人虽然穿着陆军军服,但是这条街里除了水兵,陆军士兵也有不少,他们仍是不太显眼。

    武炎彬看着周围的景象,喃喃笑道:

    “妈的,都快亡国了,都还能这么铆足了劲玩。”

    他看了一下表,把十个清兵都召集过来,发给他们一人一块银元,然后简单分工了一下:

    “这条街也不算长,人却很多,主要都是舰队里的水兵,正方便我们干事。大家每人找一家酒馆,先坐下来点些酒菜吃。喝酒的时候就拿出一叠照片来摆弄,在桌子上摊开了摆弄,再装的悲痛一些。肯定就会有很多水兵围过来看,你们就说这是机密,不能给别人看的。越是这样,人家越想看。那你们就装着喝醉了,借着‘酒劲儿’,把照片发给那些水兵看,一边发一边鼓动。然后赶紧出来,在卡车这里集合,别让宪兵逮着。明白了吗?”

    十个清兵都觉得这安排不错,都点头领命。

    武炎彬又最后动员一番:

    “大家好好干,这次真干成了,你们下半辈子能当大明人不说,大明政府也会给你们重赏的。知道吗?”

    清兵们都又兴奋起来了,都点头嘻嘻笑道:

    “俺们听武长官的吩咐!”

    “好,大家去吧!注意,酒馆进得平均一点啊!”

    “长官,啥叫‘平均’?”

    “妈的,就是散开,别都扎在一堆!”

    “……哦不,是!”

    ……

    武炎彬别看着这些清兵没人穿着一大摞照片消失在人流中,自己也觉得浑身充满了热流,觉得建耿业的时候到了。

    他按了按怀里的一大摞照片,大步走进旁边的一家赌场,用力挤进赌桌边,粗着嗓子喊道:

    “来,押上!”

    说着往怀中一掏,一块银元拍在桌子上,紧接着“哎呀”一声惊叫,怀里的一摞照片也被“不腥逍∷低”带了出来,散了一桌子。

    “哎……哎……都别抢啊……”武炎彬一边喊一边往外抽身,一边学着东北人的腔调喊道,“抢啥啊?介都是机密……啥叫机密知道不?……都别抢啊……”

    然后挤出已经一片混乱的赌场,夺路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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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集 啊,军舰!(6)

    大清海军旅顺舰队司令额尔德特…宁海,自从日军出兵后,这些天一直寝食难安,陷入了三难境地中。

    南明密使最先来找他,劝他率舰队归顺大明。紧接着日本密使也来找他,让他就呆在港内不要动,到时候直接投降皇军≈在,广武皇帝也发来圣旨了。皇上他就在港内将舰队全部自沉,而且要把巡洋舰全部沉在旅顺湾入海口处,完全阻塞旅顺港,然后率舰队人员乘火车回关内。

    就在宁海接下圣旨、正在犹豫时,北京的钦差也到了。这位钦差大臣带着一个营的三百名禁卫军,下了火车就直奔旅顺舰队司令部,一下子把司令部给围起来了,又派了一连禁卫军把旅顺城内宁海的全家老小都看了起来。

    “唉……难哪……”宁海扶着司令部阳台栏杆,眺望着远处哄内的军舰,摇头道,“本司令何尝不想现在就率舰队离开这个港湾。到时候,不论是投奔哪一边,也远胜于呆在这一潭死水中。但是现在有两难啊……第一是朝廷现在已经派钦差,把本司令的妻儿老小都看起来了,本司令稍有不对,我一家老小都性命难薄!第二是,就算本司令真的投降了贵国,今后又有什么前途?我看,除了得到贵国的一笔赏钱,怕是只能当个寓公了吧!”

    他身后的一个清军海军上尉微微一笑,躬身说道:

    “将军阁下真的多虑了。贵国皇帝派个什么钦差,带着几百人围住了将军的官邸,难道阁下还真把他们当一回事儿吗?……将军麾下的舰队官兵有上万人,足以控制整个旅顺半岛。朝廷钦差虽然带了几百人围住了将军的府邸,可是他们自己何尝不是身簇围之中?他们自己的性命也何尝不是掌握在将军手里?

    “……呵呵,朝廷钦差的兵,好像从昨天开始就看住了将军的府邸了吧?这一天多来,将军虽然接旨,却并不奉旨办事,只是这么拖着。那朝廷钦差不是也并没把将军家眷怎么样嘛?他甚至不敢来逼迫一下将军。如果在下所料不错,将军和那朝廷钦差,想必是已经互为默契了吧?钦差大人只是看住了将军府邸,既没有违抗皇命,又不至于触怒将军,还为将军提供了托辞,好让将军在日、明两家面前有足够的理由拖延、好待价而沽吧?”

    宁海没有转头,仍是扶着栏杆,咳嗽了两声,冷笑一声:

    “池田先生,看你说的。钦差再怎么也是钦差,我一个外驻将领,怎么又本事和钦差大人互通默契。再说,钦差大人的家眷可还在北京呢。”

    身穿清军海军上尉军服的池田先生微笑道:

    “所以他才没有一到旅顺就为将军马首是瞻啊!所以他才要装模作样地带兵围住将军府邸,做给北京朝廷看啊。虽然钦差大人的家眷在北京,可是他本人却在旅顺。一个人最在乎的,终归是自己本人的性命吧?将军也应该看清了,大清大势已去,连一个钦差大臣都不想陪着它殉葬了。难道……将军还想守着它,为它殉葬吗?”

    宁海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就算这第一条难处我们先不说它,那么第二条难处呢?我如果投降了南明,因为是同文同种,南明都可能重新任用我,在海军里给我一个职位……可要是投降了贵国,我空有一身本领,却连话都不会说,字都不会写,这一把年纪总不至于再去从头鸦门语言吧。那岂不是要碌碌无为、终老一生吗?”

    池田先生笑道:

    “将军阁下,您想一想,就算您投降了南明,南明还真的能在海军里给您个职位吗?将军看看之前投降南明的清军将领,南明难道不是给一笔钱、发个大明护照,就没下文了?有哪一个是安排到明军中重用了?况且您是满人,南明是汉人的朝廷,他们和满人可是有血海深仇的。虽然现在他们待归降的满人很好,貌似和汉人一视同仁,可是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说的难道不就是这种情况吗。

    “现在,他们正和满清作战,需要团结一切能团结的量。可是一旦消灭了满清,天下太平下来,南明上下必将掀起一波清算满人血债的浪潮……将军可以参见今天的德国。呵呵,到了那个时候,满人在大明的处境,难道会比今天犹太人在德国的处境更好吗?犹太人只不过多搜刮了几个钱,就被迫害成那样▲满人杀了那么多汉人,又会是什么下场?

    “但是反观我大日本,三百年来一直和大清互为友邦,大和民族和满族也并无芥蒂。将军全家老小住在日本,生活在大和民族中,难道不比全家老小住在大明、生活在汉人之中,更能让将军安心吗?”

    宁海扶着栏杆,沉思着。过一会儿转过身来,笑道:

    “池田先生说的这些,我当然会加以考虑。不过,多谢池田先生为我的安危操心了。既然我不论投降哪一边,得到的都只能是钱,那么我就算投降了大明,拿了钱之后也未必要在大明居住啊。我可以先就近找个地方……比如南洋新加坡什么的……定居下来,看看国内的局势再说嘛。假如真如同先生推测的那么不堪,那么我不回去就是嘛⌒了钱,在哪儿当寓公不是寓公?呵呵呵……这个就不劳先生操心了。

    “只是……不瞒先生说,现在南明那边开出的价码,要远远高于贵国。如果贵国能够开出……不用多,开出南明。5倍的价钱,我就不再见南明那边的人了,就在这旅顺港内一心一意地等候皇军。”

    池田先生略带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后,仍是耐着性子微笑道:

    “敢问南明的最新出价是多少了?”

    宁海脸微微一红,说道:

    “南明答应一次性给我5万美元,然后封子爵,每年还有5万明洋的年金。池田先生,假如贵国能出到00万美元,再给我同等爵位和年金……”

    他一抬手,指着远处港湾内高高矮矮的军舰,说道:

    “那么,港内的这些军舰,就都是日本的了。”

    池田先生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

    “你知道南明为什么肯出这么高么?”

    宁海瞥着他:

    “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没法把军舰开到南明的港内。我大日本海军已经完全控制了黄海,将军阁下,如果你真想挣南明的那5万,就得有率舰队开出旅顺湾、在海上和我大日本舰队殊死一战的觉悟。……怎么样……将军阁下,你有这个觉悟吗?”

    宁海冷冷地盯着他,没有说话,哼了一声。

    池田先生继续冷笑道:

    “如果没有这种觉悟,那在下奉劝将军,还是接受皇军的20万美元,图个安稳吧。”

    宁猴着气,淡淡地道:

    “池田先生,本司令现在还没有投降贵国,就已经感受到贵国那种不可一世的骄横之气了!要是本司令真到了贵国,怕不要被人骑到头上!”

    池田先生深吸一口气,换了一副谐,对着宁海深深一躬,陪笑道:

    “呵呵……将军大人千万不要生气,刚才在下只不过是和将军开个玩笑,并没有别的意思v……在下只是想劝导将军,明国出价虽然高,但却是镜花水月,将军想拿到却要冒生命握,而且成功率微乎其微……我大日本的出价虽然远低于明国,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将军连举手之劳都不用,只要坐在这里等着,就能拿到手了。将军,如何选择,难道还成问题吗?”

    宁海也深吸了一口气,挥挥手叹道:

    “好了,先生先去休息吧。再容我考虑一下。”

    池田先生也不逼迫,又是一个鞠躬,微笑道:

    “那好,在下先去候着了。只是……现在我大日本皇军兵锋直指辽南,不日就会南下旅顺。留给将军考虑的时间……可不多了。”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

    宁蝴着港内的舰队,沉思了一会儿,转头对心腹副官喊道:

    “三保,请李、徐二位先生来。”

    “!”

    过了一会儿,从舰队招待所里出来两个清军上尉,身后跟着两个清兵。

    这两个清军上尉一个是东厂的李志恩,一个就是中午刚加入进来的徐向德〓人在那两个清兵的监视之下走向一辆小轿车,正要上车前往司令部,李志恩突然偏过头,对徐向德小声道:

    “徐兄弟,你看那边,从那辆小车里出来的,就是日本密使。”

    “哦?你怎么知道?”

    “哼哼,那家伙叫池田茂,以前就在南京当间谍,上了东厂黑名单的。后来我们没动他,日本国内估计也知道他暴露了,就把他调回去了。这几天在司令部,我们少说打了三四回照面了,都装着不认识。其实彼此心中都有数。”

    一个清兵拉开车门:

    “二位长官,请上车吧。”

    “哎呀!”徐向德大叫一声,一拍脑袋,“坏了坏了,我得先回去一趟。”

    李志恩怔道:

    “徐兄忘记什么了?”

    徐向德摇着脑袋叹道:

    “照片……照片没拿。我得赶紧回去拿,这是要给宁大人过目的。”

    李志恩皱眉奇道:

    “照片?”

    但他看到了徐向德悄悄使给他的眼色,便换了一副谐,笑道:

    “哦,对对,那你赶紧去拿吧。要不要等你?”

    徐向德摇头道:

    “不用了,司令大人等着呢,你们先去好了。我那儿东西多,恐怕得翻找一阵子的。这儿离司令部不远,待会儿我步行过去就是了。”

    “哦,”李志恩笑道,“那么两位兄弟,先送我去见司令吧。”

    两个清兵相互看看,很是为难。上边交代过,这两个人一定要盯紧,身边不能离开人的。一个清兵说道:

    “这样吧,我陪徐长官去拿照片吧。待会儿也好为徐长官再找辆车。”

    徐向德瞅了他一眼,点头笑道:

    “那这位兄弟就辛苦一趟吧。”

    说着,一个清兵开车载着李志恩去司令部,另一个清兵跟着徐向德返回招待所。

    ……

    徐向德进了房间,关上门,接着就是反手一拳,打在身后那个清兵的脖子上,当场把他打昏在地。然后徐向德挑开窗帘看下去,见那个日本密使也正被一个清兵陪着,走进招待所的另一栋小楼。

    徐向德抽出地上清兵的手枪,插在腰里。然后跑下楼,穿过院子,进入另一栋小楼。

    他刚到了第二层,就看到一个清兵坐在走廊里。徐向德知道,和自己大明使者一样,日本使者也是每时每刻都有一个清兵跟着的。这么说,那个日本密使池田茂就在第二层。

    看到徐向德,那个清兵站起来了,先是一个立正,然后问道:

    “长官……这位长官,您……”

    徐向德拿出军官架子,一边摘下帽子拍打着,一边四处望着,很傲慢地问道:

    “池田先生在哪里?司令大人要见池田先生。”

    这个清兵听他的口音有些奇怪,生疑道:

    “长官……哪个池田先生?”

    “他妈的,什么哪个,就是刚从司令大人那儿回来的那个上尉。司令大人又想起一件事来,让我来接他过去说。”

    “长官……那位长官是刚从北京来的,姓刘啊。”

    徐向德明白了,司令宁海也够腥逍∷低的,还把日本使者的身份隐藏得那么好,怕走漏了风声。难道他还想为自己在朝廷那边留退路吗?

    他笑道:

    “对,就是那位刘长官。实话告诉你,那不是什么北京来的长官,那是日本来的密使,劝我们大人投降的。快点,他在哪一间住?”

    “啊!”那个清兵吃了一惊,随即指着身边的房间道,“张……张官,就是这一间。”

    徐向德点点头,走了过去,敲敲门。

    门开了,池田茂的脸露了出来:

    “阁下是……?”

    徐向德一把抓过那个清兵,把他往门上一摔,一下木门大开,清兵和池田茂都一骨碌摔倒在地上。

    徐向德进屋,顺手关上了门。地上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呢,徐向德一把揪起那个清兵,照样是对着脖子一拳,把他打昏在地。

    池田茂爬起来就往窗口跑,徐向德飞身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他一把揪起池田茂,顺手就是两个大耳光子,狞笑道,“也不撒泡尿照照,我们南明北明,都是大明自己家的事情,轮得上你小子来嚼舌头?”

    “啊!救命啊……”

    “让你叫!”

    一个黑虎掏心,紧接着一个膝盖猛顶上去,池田茂两眼发黑,眼前一片金星,抱着肚子栽倒在地。

    徐向德蹲下,用右腿膝盖顶住他的胸口,掏出手枪,把枪管塞进他嘴里,狞笑道:

    “别叫,不然现在就要你的命!听见了没?”

    池田茂喘着粗气,点着头。

    徐向德寻思着,该怎么杀掉他』然,他灵光一现,想出来一个更好的主意。

    他一把扯下床上的枕巾,用力塞进池田茂的嘴里。

    “不准吐出来!”

    他命令道‖时,徐向德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只玻璃杯,在地上敲碎,捏着半只玻璃杯,在池田茂脸前晃悠着,小声笑道:

    “我们南明北明,都是大明自己家的事,你个小日本跑来掺和,本来该宰了你,但是宰了你,你们政府未必当回事,还会再派人来嚼舌头。说不得,还得留你一条活口,让你回去好好跟你们政府学学,就说我们南明和北明是怎样亲如一家的……哈哈哈……来来来,留个记号先。”

    他手持玻璃残杯,揪住池田茂的一只耳朵,用力割了下来。

    当即地上一片鲜血,池田茂拼死挣扎,都被徐向德死死压住。他的惨叫也都淹没在口中的枕巾中了。

    紧接着,徐向德又揪住他的另一只耳朵,也是割了下来。

    池田茂疼的几乎昏过去,徐向德却拿着他的两只耳朵,撕下一块床单包了起来,装进口袋里。

    “好了好了,”他起身笑道,“爷不陪你了,爷要去见司令大人了。哈哈哈……”

    然后又重重踢了池田茂一脚,把他踢得直翻白眼。紧接着,徐向德满手鲜血的推开门,大摇大摆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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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集 啊,军舰!(7)

    海宁俯视着眼前的旅顺湾,对身后的李志恩叹道:

    “唉……不瞒先生说,本司令何尝不想现在就率舰队离开这个港湾。到时候,不论是投奔哪一边,也远胜于呆在这一潭死水中。但是现在有两难啊……第一是朝廷现在已经派钦差,把本司令的妻儿老小都看起来了,本司令稍有不对,我一家老小都性命难薄!第二是,就算本司令真的投降了大明,今后又有什么前途?我看,除了得到大明的一笔赏钱,怕是只能当个寓公了吧!”

    李志恩沉吟一下,微笑道:

    “司令大人,这第一个难处,在下不知详情,不敢妄给大人建议。不过……要是换了我,手里掌握着上万官兵,大概是不会把那区区百十个人当回事的。大清都到了这份儿上了,还有哪个臣子会为了皇帝的一纸命令,就甘愿陪着大清殉葬啊!他们是围住了大人的官邸,可他们自己就不想活了吗?……呵呵,当然了,如果司令大人觉得实在没把握,我们大明愿意助一臂之力。派一小队突击队拿下那几百个兵,救出大人的家人,这还是不难的。只要大人愿意安排麾下在外围配合我们就成。

    “第二个难处,呵呵,这么说吧,大人不管归顺哪一边,都注定要当寓公了。可如果大人到日本当寓公,可要有思想准备。大人当的可是那种语言不通、无法读书看报、无法听广播、无法看电影、无法交朋友、到哪里都得带翻译〔么事都做不成、晚年毫无乐趣、郁郁终生、形同软禁的寓公。

    “可要是到了我们大明呢?大人将当上一个真正的寓公,自由自在、精神舒畅、讯息灵通,享受生活在同胞中间的巨大方便▲且,大人在大明做寓公,能做一个真正富有的寓公。我们给大人的酬谢是40万美元,封子爵,年金5万明洋。这足以使大人在有生之年享受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在下虽不知道日本那边许给大人多少……呵呵,但是可以想见,恐怕远远少的多吧?”

    海宁淡淡一笑:

    “实不相瞒,并不是十分悬殊,否则我也就不那么犹豫了。……唉,我甚至可以透露一下数字。日本答应给我的,刚好也是40万美元,只是没有封爵和年金罢了。然而投奔日本却十分便利,只要坐在这里等着就行了▲投奔大明呢,却要把舰队开出去,九死一生。所以我才犹豫啊!唉,怎么说呢……我也不敢狮子大开口,只要大明能够答应给我这个数字的。5倍,也就是0万美元的话……”

    他伸出手臂,对着远处的军舰划了一圈,说道:

    “那么港内这些军舰,就都是大明的了。”

    他看李志恩微笑不语,又补充了一句:

    “只花0万美元,连半条驱逐舰的造价都不到,你们就能得到三条巡洋舰、八条驱逐舰、外加几十条鱼雷艇、巡逻艇、扫雷艇等七七八八的辅助船只。呵呵,要是我,别说花0万,花00万我都愿意。”

    ……

    突然,阳台的玻璃门内,办公室里传来一个声音:

    “大人,大人……”

    海宁转身,看到自己的副官在敲玻璃门,像是有急事说。他对李志恩点头道:

    “哦,先生稍候片刻。”

    说着拉开阳台的玻璃隔栅门,进入到他那间宽大的办公室里。副官跟他耳语了几句。海宁皱眉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那带进来吧。”

    副官向门外一招呼,两个清兵押着徐向德进来了。

    徐向德两手都是血,大大咧咧地,满不在乎。见到海宁哈哈一笑,点点头:

    “见过大人。”

    海宁盯着他手上的血,皱眉道:

    “徐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李志恩也进来了,看着徐向德这个样子也大吃一惊:

    “徐兄,怎么回事?”

    徐向德伸手就往口袋里掏。副官大叫一声:

    “啊!不许动!!”

    两个清兵立刻拧兹逍∷低向德的胳膊,不许他掏口袋。

    徐向德笑道:

    “怕什么,我的枪已经被这两个兄弟缴械了。也罢,麻烦这位副官兄弟,伸手把我左口袋里的小布包掏出来吧。”

    副官将信将疑地盯着他,慢慢走过去,慢慢把手伸进他的左口袋。抓了抓,手感有些奇怪,便掏了出来。

    这是一个小布包,包了几层。副官拿在手里掀开,掀到第二层就看到布包变成了暗红色,掀到第三层……

    副官顿时定住了,两只眼颈勾勾地盯着自己掌中的东西。慢慢的,他的脸变得煞白。

    他咽了一口唾沫,手指颤抖着在上面碰了碰。手感告诉他,这玩意儿是真的≠分百保真。

    一声嚎叫,副官把手里的东西抛得远远的,然后扶着桌子直喘粗气。

    ……

    海宁被副官的动静吓了一跳,他火了,喝道:

    “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

    副官颤抖着说道:

    “耳……耳……耳朵……”

    “耳朵?什么耳朵!”

    “耳朵啊!!!”

    一个清兵已经从墙角把两只耳朵慢慢捡了起来,用布包捧着,也是双手颤抖着慢慢捧到海宁面前。

    海宁的眼珠子也直勾勾地盯着两片耳朵,快要瞪出来了。

    他喘着粗气,一挥手,那个清兵连忙把耳朵扔到墙角里了。海宁抓起茶杯灌了一大口,然后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徐向德,又盯着李志恩,吼道:

    “这是谁的耳朵!!!”

    李志恩的脸也白了,盯着墙角里的耳朵,又盯着徐向德,已经慢慢猜出了些端倪。但他还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徐向德,不敢相信他真干得出来。

    徐向德笑嘻嘻地道:

    “司令大人,这是池田先生的耳朵。”

    海宁长大了嘴巴,眼颈勾勾地盯着他,喉中只发出“吭吭”的声音。

    李志恩也咽了一口唾沫,干涩地对徐向德问道:

    “你……你杀了池田茂?”

    “倒是没杀,”徐向德端起桌上一杯茶喝了,然后一抹嘴笑道,“本来想杀的,但后来心一软,就只割了两个耳朵≈在人还在房间里哼哼呢。”

    海宁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呆若木鸡。

    “快……快去……”他挥挥手,虚弱地道,“快去看池田先生……”

    副官赶忙命令两个清兵在这里看着,自己把腿就往招待所跑去了。

    ……

    李志恩眼珠子一转,大概想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对徐向德指着鼻子骂道:

    “徐兄弟啊!你怎么干出这种事情啊!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你叫人家宁大人怎么跟日本人那边交代啊!”

    宁海还指望着徐向德是唬他的呢,但李志恩一说这话,他马上明白了:……这俩人,就是要让我没法跟日本人交代,就是要断了我投奔日本的念想啊!

    他低着头,咬牙切齿,紧紧抓着茶杯,大叫一声,把茶杯摔了个粉碎。

    紧接着拉开抽屉,拿出手枪,一拉枪栓,站起来对着徐向德和李志恩,咬牙切齿道:

    “妈的……你们两个也欺人太甚了吧!”

    李志恩虽然事前不知道,但事到如此,也不能指着徐向德说“都是他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管徐向德做出什么事,李志恩都得一块儿认下来了。

    李志恩望着枪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和气地笑道:

    “司令大人请檄,可千万别扣扳机……日本使者耳朵已经没了,如果司令大人现在再杀了我们,那……那恐怕大人只能奉旨自沉军舰,然后两手空空回北京,给大清朝豌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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