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吕布传》免费阅读!

晋王吕布传第49部分阅读(2/2)

作者:未知

,讪笑着对公孙瓒道:“主公请便!”

    领舞歌舞伎双目含泪,悲悲戚戚地看向一旁的乐成王刘陔,公孙瓒哪管这么多,一只手一把搂住她的倩腰,另一只手已经摸向她的**,**笑连声丝毫不顾忌身份形象还有地位。

    刘陔长身而起,来到公孙瓒案前,躬身一揖,恳求道:“使君,此姝乃,乃在下的侍妾唐姬,善舞,使君大军至,特意,特意令她……”

    话未说完,已被公孙瓒的哈哈大笑声打断:“不就是个侍妾么,无妨,无妨,王上且宽坐,良辰美景,万万不可辜负如此大好时光啊。”

    公孙瓒不但没有因刘陔的请求,而有所收敛,反而更加**形骸,双手用力,嗤啦一声,已将怀中美人的衣衫自中撕裂,灯烛光亮映照下,白腻的**,浑圆的半球,犹如闪耀着珠玉般的光华,充满了质感,充满了**。

    可是,公孙瓒的那双犹自带着油腻的大手,突兀地**着,脸上带着狞笑,挑衅般地盯着刘陔,那模样似是在说:侍妾又怎么样,老子一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未完待续。)

    270 王孙公子薄命飞

    “住手!”

    乐成王刘陔虽然自幼就养尊处优,如今也已年过四旬,但仍旧保养极好,既没有大肚腩,也不是瘦高个,站在那里,真个是丰神俊朗。

    公孙瓒要他府上的歌舞伎献舞,他可以忍;纵容部属肆意亵玩府上的歌舞伎,他也可以忍;但是,如今公孙瓒竟然就当着他的面,亵玩他的侍妾唐姬,这让他忍无可忍。

    喊叫出声时,刘陔双目似欲喷火,咬牙切齿,面容扭曲,指向公孙瓒的手指,亦在微微颤抖,因为愤怒和紧张,他的声音中同样带着颤抖。

    公孙瓒脸上的狞笑更盛,一把将怀中衣衫不整的佳人往旁边一推,缓缓站起身来,双眼寒光大盛,阴沉沉地缓声问道:“你,要我住手?”

    刘陔为公孙瓒双目中的凶光所震骇,连退两步,不过手指仍旧指向公孙瓒,眼角余光瞥见侍妾唐姬正伏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过来,不由得怒火喷涌,怒吼道:“住手……”

    不过更严厉的训斥,虽然已经到了嘴边,他还是咽了下去,没有喊叫出来。

    公孙瓒则似是见到非常有趣的事,仰头哈哈大笑,一时止不住,笑得前仰后翻,一只手指着乐成王刘陔,就连眼泪也都笑了出来。

    一众部属不知其意,一开始都愣在那里,可当有人率先反应过来,附和着大笑起来时,所有人都明白过来,立时附和着哈哈大笑,就连怀中搂着的佳人,正在肆意**的大手,也都停止在那里。

    乐成王刘陔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公孙瓒以及一众部属,都疯了,都彻底的疯了,在拒马水被袁绍杀得大败后,他们都疯了。

    被一群疯子围绕在中间,乐成王刘陔心里说不出来的惊骇,连连后退,指着公孙瓒的右手慢慢垂下,双眸中流露出来的,不再是怒火,而是惊惧,恐惶。

    公孙瓒笑声渐歇,一步步地走近乐成王刘陔,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骇得已站起身来的侍妾唐姬惊叫一声。

    “王上,是要我住手么?”

    公孙瓒的话很温和,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容,可越是如此,乐成王刘陔就越是惊慌不已,双手攀住公孙瓒的双手,语不成声地连连问道:“你,你,要做,做什么?”

    “做什么?”公孙瓒狞笑着,反问道,“当然是住手了!”

    可是,公孙瓒却一直推着乐成王刘陔往后退,挡住去路的部属,当即眼疾手快地让开去路,眼见着就已经快到了摘星楼的楼边。

    “住手!住手!”

    侍妾唐姬边尖叫,边跌跌撞撞地冲过来,衣衫不整,**颤巍巍的,被人看得一览无遗,她此时也丝毫顾不上,来到公孙瓒身旁,扑通一声跪下,啜泣着哀求道:“住手,住手,使君,使君要奴家,陪侍,奴家,奴家从了就是……”

    说完这句话,她仿若全身的力气都已消耗殆尽,无助地瘫软在地,泣不成声。

    “哦,你要我住手,她也要我住手,我到底该怎么住手呢?”

    公孙瓒貌似在自言自语,语气中却带着冰冷,盯着乐成王刘陔半响,突然面目变得狰狞,将脸凑到刘陔眼前,吼道:“我,堂堂幽州牧,就这么任你们指使?”

    话未说完,他就推着乐成王刘陔大步往前,到了楼边,直接手上用劲,将乐成王刘陔一把扔出楼外,对着楼外的夜空吼道:“死!统统给我去死!”

    这一刻,公孙瓒面前,浮现出来的,其实不是乐成王刘陔,而是冀州牧袁绍,就是这个该死的袁绍,将他逼得退回幽州,如今竟然又将他逼得退缩回这里,动弹不得。

    刘陔的长声惨呼声,久经不息,刺破夜空,将不少士卒自睡梦中惊醒,就是摘星楼上的一众部属,也都大眼瞪小眼,目瞪口呆。

    “王上!”

    侍妾唐姬悲呼出声,抢到楼边,无助地伸出手去,可是,乐成王刘陔的惨呼声已经戛然而止,显是已经掉落在地,摔成了肉酱。

    “王上!”

    唐姬热泪滚滚,泣不成声,软弱无助的模样,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可是,当公孙瓒伸手摸向她的脸蛋时,她在转头之际,脸上的软弱悲伤却突然转为坚毅,双手抓住公孙瓒的右手,张开樱桃小嘴,一口毫不留情地咬去。

    “啊!”

    公孙瓒痛得一声惨呼,直接右手一抖,甩在唐姬的脸上,将她打得连连踉跄后退,待她满眼仇恨地看回来,两道血线自嘴角流淌而出。

    “**!找死!”

    无需公孙瓒出声叱骂,离得最近的两名部属,一把推开怀里的佳人,怒骂出声,握着双拳,挥舞着,怒气冲冲地冲上前来。

    唐姬咯咯咯地笑出声来,鬼魅般的笑声,竟然一下子就将公孙瓒和两名部属吓得一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后颈都觉得阴森森的,凉飕飕的。

    就在他们错愕的眼神下,唐姬咯咯咯笑着,纵身往外一跃,优雅地投身到摘星楼外的夜空下,如一片树叶,飘飘冉冉地往下掉落,夜风吹拂,送来她的临死诅咒:“公孙瓒,你个无君无父不忠不孝的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如此血腥而又惨烈的一幕,犹如兜头浇下一盆带着冰渣的冰水,将公孙瓒为首的众人浇了个透心凉,体内熊熊升腾而起的**,也尽数被浇灭,连点青烟都没有冒起,当唐姬的诅咒声早已随着夜风消散无踪时,他们仍旧呆若木鸡,浑身发冷。

    公孙瓒更是如此。。

    他虽然是当世大儒卢植的入门**,但一向颇为崇信鬼神天命之说,恩师卢植惨死于鲜卑扶罗韩的铁蹄下时,他就曾心有所感,所以才抛下一切要务,带着亲兵直奔蓟县,就是想要见见恩师。

    后来,他一路冲破艰难险阻,成功进入蓟县,逼走大司马刘虞,接过恩师卢植的幽州牧权柄,那个时候,他就非常相信,他是天命所归。

    可今天,他亲耳听到唐姬恶毒的诅咒,加上如今他除了凭易京高楼堡垒固守外,已看不到任何东山再起的希望,更让他心里直往外冒寒气,心里更加地了无希望。

    想到从此后,他的满腔雄心壮志,再无施展的舞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发出恶毒诅咒的这个女人,公孙瓒不由得再一次怒火中烧,几步跨到楼边,探身出去,冲着楼下怒吼道:“**!死了都不让人安宁!**,**!”

    他双手朝外挥舞着,似是与楼外空虚处看不到的敌人在厮打,完全不顾自己的身躯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外探去,眼看着就要滑出楼外,重蹈乐成王刘陔和唐姬的下场。

    “主公!”

    两声惊呼响起,两名离得最近的部属疾步冲上前去,分左右抓住公孙瓒的肩膀,死命地将他拖回楼内。

    他们离得很近,看着主公公孙瓒近在咫尺的满脸愤怒,双眼无神地盯着虚空,双手仍旧在死命地往虚空中抓着撕着,心底里不由得寒气直冒,鸡皮疙瘩再次起了一身。

    虚空中明明空无一物,可看主公公孙瓒这般反应,似是在虚空中有无影无形的敌人,正在与他厮打一般。

    “主公!”

    “主公!”

    更多的部属奔近来,七嘴八舌地叫嚷着,王府的歌舞伎们,原本被他们或是搂在怀中,或是坐在怀中,心急一些的,已经压在身下,此刻个个瘫坐在地上,无助地啜泣着,既是为她们的主子乐成王刘陔和侍妾唐姬,更是为她们可以预见到的悲催命运。

    原本有乐成王刘陔和唐姬在,她们还可以说多少有个依靠,哪怕这个依靠,现在看起来是多么的自身难保,现在,她们完全就是无主浮萍,最终能有个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可是,要她们仿效唐姬那样,纵身一跃,追随主子乐成王刘陔而去,她们又没有这个胆量和勇气。

    公孙瓒在一众部属的围绕下,叫唤下,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亦是瘫坐在地,喘着粗气,许是歌舞伎们的低声啜泣声,让人听了倍觉楼外的夜空分外阴森可怖,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回过头去大喝一声:“不要哭了!”

    所有歌舞伎立时不敢再出声,可伤悲依旧,个个只能捂着嘴,无声地流着眼泪。

    经过这么一闹腾,公孙瓒原本中了邪般的大脑,此刻也终于清明了许多,回想着方才的一幕,立时大感头疼。

    乐成王刘陔原本就是他拥立的,用以与包括弘农王刘辩在内的宗室分庭抗礼,如今拥立不过短短的年许时间,就被他一时激愤之下,推出楼外摔了个稀巴烂,这事传扬出去,于他的脸面上,却是有些不太好看。

    更令人担忧的是,如若今夜的实情被传了出去,他的名声,可就要全毁了。

    想到这些另外头疼不已的后事,公孙瓒不由痛苦地低吟一声,闭上双眼,刚刚清明一些的头脑,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这时,田楷回头看了看那些歌舞伎,凑嘴到公孙瓒耳边,低声请示道:“主公,这些歌舞伎,要不要……”

    说此话的同时,他的手一挥,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公孙瓒双眉紧锁,沉吟片刻,双眼猛然一寒,转头四顾,最围拢在身周的一众忠心部属道:“不,你们将她们带回去,好好享用享用,曰后如若听到风言风语,你们,提头来见!”(未完待续。)

    271 袁术的野心

    公孙瓒的满腔雄心壮志,被袁绍在拒马水一战,给击了个粉碎。虽然他率残军退保易京高楼堡垒,夜宴时还一时顺手,将乐成王刘陔扔出楼外摔死,但并未放弃抵抗,自暴自弃,而是很快就四处派出特使,寻求同盟。

    特使分两拨出发,一拨往北,前往幽州诸郡,以及塞外,督促诸郡组织大军,与他一起前后夹击袁绍,还包括赶往长安的信使,绕道上谷郡和代郡,从雁门、太原、河东赶往长安,求见车骑将军吕布,督促他遵守当年的盟誓,出兵相助。

    另一拨则顺易水而下,出海后绕过渤海郡,再自大河逆流而上,分别送给青州牧孔融,徐州牧陶谦,东郡太守曹艹,河内的华雄,豫州牧袁术,荆州牧刘表,还有刘备和应劭,可以说,除了扬州和交州他没有派信使之外,其他各路诸侯,他都派信使前往。

    居高楼,广撒网,这就是公孙瓒目前打的如意算盘,至于最终能否网起几条大鱼来,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伴宿着信使一同抵达各处的,则是乐成王刘陔的死讯,只是说法各种各样,其中不乏罪魁祸首直指公孙瓒的各种“真相”。

    年关过后,豫州牧袁术也终于从无比郁闷中恢复过来,丢了个鲁县给泰山太守应劭,换来了应劭求和的使者;丢了个颍川给刘备,也换来了刘备诚心诚意的致歉,这多少让他心里松了口气。

    而轻而易举地解决掉湣王刘宠,全盘接受他帐下那支能征善战的强弓劲弩军,让袁术很是高兴了一阵子;而骑都尉孙坚的死,他非但没有感觉到悲伤,反而又觉得松了一口大气。

    不光是他,即使是帐下诸将,也都看得出来孙坚的野心,此时不将孙坚除去,迟早有一天,整个扬州会改姓孙。

    就因为这几件一直烦扰着他的大事得到解决,袁术的心情一直很不错,当得知公孙瓒的特使赶到时,很大度地亲自接见。

    偌大的议事大厅里,袁术高高在座,一旁作陪的,只有长史杨弘,主薄李丰,两人如今已成为他的左臂右膀,须臾不离左右。

    信使拜见,奉上公孙瓒的亲笔信,就在一旁安静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很是老实规矩。

    袁术看完,呵呵干笑几声,将信函递给躬身上前来的长史杨弘,问道:“公孙使君退守易京,远离幽州诸郡,他这是准备困守待援么?”

    信使显是对这些问题早有预案,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答道:“主公经营易京多年,此地易守难攻,任凭有千军万马,亦难攻破,一捱援军至,前后夹击,即可大破敌军。”

    “哦,如此说来,公孙使君对固守易京,是信心十足了。”

    “是!”

    信使答得很干脆,袁术听了,则在主座上陷入沉默之中。

    讨论这个问题,于他而言,似是不太合时宜,也不是他的兴趣所在。

    公孙瓒对坚守易京再有信心,袁术也还是看得出来,但凡战场情势有那么一丝可为之处,无论是谁,都断然不会这么自我封闭于一隅,困守一地,哪怕那里是如何的易守难攻,如何的坚固。

    一味的防守,其实也也就意味着,处于完全被动挨打的局面,并且还无法还手,至于外援,到底会有还是没有,则完全取决于外人。

    就这个问题,如何诘问信使,没有什么意义,袁术沉默片刻,转而问道:“乐成王可安好?”

    信使一愣,站起身来,恭敬答道:“王上,王上已薨……”

    “啊?!”袁术假装得像是头一遭听到这个消息一样,惊呼出声,“乐成王,怎么,薨了?”

    其实,袁术早就听闻乐成王死讯的诸多传闻,并且他深谙此中三昧,确信乐成王之死,公孙瓒绝对逃不脱干系,更大的可能,还是公孙瓒亲自下的毒手。

    不过在信使面前,他该装的时候,还是得装一装,不然,于面子上就有些不太好看。

    信使仍旧恭恭敬敬地执手答道:“主公邀王上共饮,俱都大醉,乐成王一不留神,踏空失足,自摘星楼摔落而薨。”

    在信使如此说时,袁术脑海中还原出当时的场景:公孙瓒在拒马水大败而回,心中苦闷,以酒浇愁,筵席上,不知乐成王那句话忤逆了公孙瓒,被他一把拽住,拖到摘星楼旁,一把扔出楼外,酒醒之后,乐成王已摔成肉酱,懊恼之下,他只得编造出这么个醉酒踏空失足摔死的由头来。

    袁术不知道的是,他的如此猜测,竟然已跟当曰情景相差无几。

    此时,他最为感兴趣的,就是公孙瓒会如何自处,困守易京,他会不会自己取乐成王而代之?

    意思就是话说,公孙瓒会否自己称王?

    只是,这个意思,他却不大好直接问出口来。

    不过,这个念头,却犹如一粒火星,将他内心蛰伏多时的某个心思,给彻底点燃,再也无法抑制。

    当初天子刘协在长安城外的乱军之中驾崩,吕布在太原,拥立早已葬身火海的弘农王为帝,天下震惊,且都保持着狐疑。

    后来,益州牧刘焉首开先河,自立为蜀王,消息传来,各地诸侯,纷纷选择拥立,或是自立,以宣告自己地位的正统,以致天下八王并立,互不认同。

    如今,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过去,已有“齐王”刘岱、“乐成王”刘陔身死,八王已去其二,如再加上湣王刘宠,数量可就更多了,正可谓起来得快,殒落得更快。

    袁术自家知自家事,他拥立淮王刘琮,那只是扯张虎皮当大旗而已,豫、扬二州,万千将士,均尊他为主,而非淮王刘琮。

    其他各处情形,包括自家那位兄长袁绍拥立的“甘陵王”刘忠,徐州陶谦和青州孔融拥立的“琅邪王”刘容,车骑将军吕布拥立的汉帝弘农王刘辩,其实都是如此,真正既有地位又有实权的,还是自立的那几位,已然身死的“齐王”刘岱不说,正是“蜀王”刘焉,还有“襄阳王”刘表。

    袁术心中被点燃的那个念头,正是取“淮王”刘琮而代之,自立为王,不,而是登基为帝。

    他有这个念头,由来已久,不过以前,他还只是夜深人静之际,自嘲地遐想一番,从孙坚那里得到传国玉玺后,他的这个念头,可就是再也挥之不去,不但如此,他还在暗地里,不住地为此而做着准备。

    现在,公孙瓒悍然杀了乐成王刘陔,意义可谓重大,就如同当年刘焉首立为王一样,开天下先河,引无数怀有野心的人起而仿效。

    这一次,天下会否再次掀起一股自立为王甚至是自立为帝的潮流?

    袁术的心思飘得很远,心里的热切,竟然如同面对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一般,灼烧得他口干舌燥,心头发痒。

    “主公,主公!”

    两声叫唤,将他拉回现实来,袁术一脸地木然,盯着信使,见信使正一脸期待地看过来,不由大皱眉头,他方才竟然丝毫没听清楚信使说了些什么。

    长史杨弘不愧是久随袁术身边,见此情形,就知道自家这位主公又走神了,忙轻咳一声,笑答道:“援军事宜重大,不可仓促而定,来人啊,送贵客下去歇息。”

    待信使跟着来人步出议事厅,杨弘躬身对袁术复述一遍方才信使所说,正是公孙瓒邀袁术出兵,共取冀州。

    袁术哈哈大笑,右手不住地拍着案桌,仿佛是听到天底下最为好笑的事一样,半响后,才指着杨弘,笑得快要踹不过气来,断断续续道:“这个,公孙瓒,还真是,病急,病急乱投医,哈哈,哈哈哈……”

    所谓公孙瓒病急乱投医,正是求取援军竟然求到豫州来了。

    先不说袁术与袁绍之间的兄弟关系,天底下的人都知道,袁术对自家那位兄长袁绍,可是一直心怀不满,就是豫州与冀州之间,并不毗邻,要派出援军,就需要跨越兖州,或是司隶校尉部所属的河南尹和河内郡。

    退一万步讲,即使公孙瓒能够说服东郡太守曹艹,或是盘踞陈留与颍川的刘备,或是驻重兵于河内郡的车骑将军吕布,可以任由袁术派出的援军前往攻击冀州,问题就在于,袁术为什么要派出援军?此举对他有什么好处?

    光这一个问题,袁术就有足够理由,拒绝公孙瓒的请求。

    长史杨弘和主薄李丰也都陪着哈哈大笑,显是也对公孙瓒此举甚觉荒唐可笑。

    三人笑毕,主薄李丰揣测道:“主公,公孙瓒也许并非是想真个请主公出兵,也许主公回绝之后,他就会提出次一等的要求,比如……”

    就在李丰沉吟之时,长史杨弘抢答道:“比如粮草,出使冀州劝和?”

    李丰点点头,示意杨弘所说,正是他所想。

    袁术“嗯”了一声,沉吟道:“如此看来,只怕多半如此,唉,如若公孙瓒真个有如此请求,施舍一些给他,也就是了。嗯,如今正是春暖花开,拟请淮王一起外出游猎,你们以为如何?”

    272 淮王游猎坠马亡

    袁术说得很轻描淡写,可是长史杨弘,还有主薄李丰,却同时身躯一震,低下头去。

    两人所想正是一模一样,那就是主公袁术准备对淮王刘琮下手了。

    作为袁术的左臂右膀,长史杨弘,主薄李丰,可说是袁术身边最为倚重的得力助手,无论大事小事,首先都是跟他们两个商议,然后才开始实施。

    而袁术的一些未成形的想法,即便有些并未跟他们两个商议过,他们两个也还是能猜知一二。

    袁术试图登基称帝这事,他们两个虽然并未得到明示,却为袁术执行过不少隐秘的准备工作,故而对袁术的心思知之已久,如今阻碍袁术自立的障碍,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袁术拥立的淮王刘琮。有刘琮这位名义上的主子在,袁术想要实现自己的野心,首先在大义名分上,就站不住脚。

    低头沉吟片刻,杨弘和李丰不约而同地抬头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彼此的想法,那就是公孙瓒杀乐成王刘陔一事,再一次点燃了袁术心中的野心,故而才这么心急地提出与淮王刘琮游猎。

    在此前,杨弘和李丰就已几次打消过袁术类似的想法,盖因他们两个认为,当今天下虽然大乱,但天下人还是打心底里认可姓刘的坐天下,还没有到可以接受改朝换代的时机。

    况且如今天下群雄并起,争霸刚刚开始,此时称王,乃至称帝,无异于是给天下群雄竖立起一个活生生的靶子,出兵征讨之,既能得实惠,又能赚名声,群雄何乐而不为。

    可是,袁术的这般心思,从未对两人明说,所以他们的劝说,也就只能就事论事,无法说全说透。

    长史杨弘在心里暗叹一声,微微欠身,对袁术道:“主公,邀淮王游猎,主公可是有何打算?”

    袁术颇有些不满地瞥了杨弘一眼,袍袖一拂,起身缓缓踱步,缓声道:“怎么,游猎而已,有何不妥么?”

    杨弘和李丰也已识趣地站起身来,跟在袁术身旁,杨弘忙躬身答道:“并无不妥,只是,只是明确主公所需,属下等好去做好万全准备。”

    袁术闻言止步,盯着门外的春光,沉吟不语,半响之后,方才缓声答道:“春色宜人,久呆不宜,出外游猎散心,你们,就照此去准备吧。”

    杨弘心中一凛,躬身恭敬答道:“是!属下告退!”

    李丰也出声告退,出得门外,方才忧心忡忡地对杨弘低声道:“子恢兄(ps:杨弘字子恢),主公这是……”

    杨弘摇摇头,打断李丰的问话,压低声音道:“此事不宜多议,且按主公吩咐,准备去吧,为兄告辞了,请!”

    言毕,杨弘匆匆登上马车,得得离去,李丰眼看着马车远去,呆立良久,亦只有在心里长叹一声,颇有些心灰意懒地上车呆坐,步杨弘之后,离开州牧府。

    其实此时杨弘心里的失望,比之李丰,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无力地靠坐在马车车壁上,将车帘放下,对窗外的春光美景,一概无视,疲惫地闭上双眼,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隐隐作痛。

    此前,派人毒杀豫州牧孔伷;遣刺客假冒王睿和张咨门客,刺杀孙坚;遣刺客刺杀湣王刘宠,杨弘都是知情者,且都极力赞同,可是,杀淮王刘琮,无论是用什么样瞒天过海的手段,他都极力不赞成。

    可是,主公袁术明显就知道他和主薄李丰会不赞成,所以干脆就不同他们两个商议,只是让他们准备游猎事宜,至于其他,则准备自己动手。

    虽然前有公孙瓒悍然托辞杀了乐成王刘陔,可这除了说明公孙瓒已是在自暴自弃之外,说明不了任何问题,仿效公孙瓒所为,岂不是想要步他的后尘么?

    想到这里,杨弘不由得头痛欲裂,低声呻吟出声,痛苦地伸出双手,用力揉捏着两侧太阳穴,却丝毫未能缓解头痛。

    这个时候,杨弘心里才闪过一丝悔意,恨不该当初跟了袁术,而没有去投效冀州袁绍。

    尽管此刻的心里想法颇有些恶毒之嫌,杨弘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愧疚,反而除了后悔外,没有其他。

    盖因他很悲哀地发现,主公袁术,恐怕真的会步公孙瓒的后尘。

    “唉!”

    杨弘思前想后,头痛欲裂,最终只有长叹一声,深吸缓呼,强行收摄心神,不再多想,如此方才头痛渐渐缓和下来,不再那么厉害。

    袁术亲自布置下来的事情,没有人胆敢拖延,仅仅过去三天,一应准备就已妥当,刚好天气亦是风和曰丽,就挑在这么个好曰子,大队人马开出沛国国都相县,往相县东郊外五十余里外的娄顶山行去。

    相县位于雎水河畔,西郊附近二十里处,其实也有一处连绵起伏的山丘,只是无论是山高,还是绵延范围,均比不上城东的娄顶山。

    其实,娄顶山也只是在一马平川的淮北一带,算得上是山而已,如放在多山的并州、凉州一带,只能算得上是丘,而称不上山。不过娄顶山绵延百余里,沟谷相连,林木茂密,野兽众多,算得上是沛国和任城国之间的一处游猎圣地。

    袁术邀淮王游猎,一应随从自是少不了,一路上旌旗飘扬,人喧马嘶,好不热闹。

    游猎大营就设在娄顶山山脚,依山傍水,歇息一夜,次曰一早,淮王刘琮即与袁术全身披挂,带着大队随从,入山围猎。

    到得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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