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战争,徽朝与羯族双方算是战成个平手,但此时更不能掉以轻心,他怀疑刚刚偷闯入境的汉人是徽朝派来的奸细。
“你们迅速追上刚才四个人,把我们带过来。”赵又庭命令道。
“如果他们反抗呢?”
赵又庭愣了一下,然后望了望其他人,这些人都是斯温可汗指派给他的卫士,清一色的羯族人。
“杀!”
谢长恭又拖又拽,终于暂时摆脱了危险。“你这样早晚会害死大家?”他实在看不惯孙兰香,以前是刁蛮,现在基本上是胡搅蛮缠。
孙兰香在她身边绕来绕去,手舞足蹈,叽笑道:“我们现在穿的是羯族衣服,有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你老是对那个羯族女子念念不忘!”
谢长恭气结,却又对她无可奈何。四人担心还会有其他人出现,只好小心翼翼地在灌木丛中行走,终于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坟墓。
一座大坟墓,一座小坟墓。
坟墓的周围长满杂草,从树叶间隙晒落的点点阳光映照在杂草上,斑驳不清,显得荒凉与萧所。只是两座坟墓上以及前面石台干干净净,而且石台上竟然有几个酒杯。
“有人刚刚来过,我们要多加小心。”谢长恭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提醒着众人,他本以为孙兰香会继续和自己唱反调,但这一次他错了。
孙兰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墓碑磕头。谢长恭鼻子亦是一酸,鬼使神差地也跪在了地上。
英雄就就应该受人尊重,他们就是英雄,他们为了自己的同胞把热血洒在了战场上。
孙兰香抹了抹眼泪,推着谢长恭道:“谁让你跪下的,爷爷和爹爹可不喜欢你这种言而无信的人,你起来!”说到最后由哽咽变成了嚎啕大哭。
谢长恭没有理她,磕了一个头后,道:“我现在跪拜的是英雄,又不只是你的爷爷和父亲。”
王振双膝跪着来到孙兰香跟前,小心安慰着她,然后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两位侯爷,往年都是我一个人陪你说话,今天我终于把小姐带过来了,你们泉下有知就安息吧。”
他回头又看了孙兰香和谢长恭一眼,道:“小姐现在很好,而且也有人照顾,属下终不负所托。两位侯爷请放心,为了小姐的安危,我不会再让小姐回京城了。”
谢长恭静静地听着,他在钦佩王振的忠心耿耿的同时,也对孙兰香产生了同情。他抬头望了一眼低声抽泣的孙兰香,第一次觉得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想过之后,他立刻甩了甩头,把这个危险的想法抛了出去:我这是怎么了?看来真是见不得女人落泪。
孙兰香掏出手帕开始擦拭两座坟墓的墓碑,她擦地很仔细,不愿意漏掉一丁点地方。谢长恭担心再呆下去会有危险,本想催她快点,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她的手在颤抖!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斜斜地照在两座英雄的墓上,仿佛带上一层橙黄的暖意。
“有人!附近有人!”沈岳突然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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