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微微颔首。
棒胡随后立刻下了几道命令。首先,安排大军重新结寨,将流民隔于军寨之外,避免流民扰乱。其次,重新组编各路大军,裁汰老弱,按照人数的多寡授予万户、千户等官职,最后,收拢粮草,整顿兵甲,厉兵秣马,严加操练。
几条命令实行,义军大营立刻变得井井有条。各路大军的营寨重新建立,培土为墙,挖沟为壕,茅厕分立,垃圾收集。大营中间留有宽阔的大道供大军行走往来,就像一个巨大的棋盘一样。此时,联军才有点军队的模样,不复当初脏乱差的局面。
最中间的当然是棒胡的本寨,并不比其他分寨更大,只不过建立的更为坚固。棒胡的兵马其实不多,只有万人左右。其中马兵八百,甲兵三千,八千余兵马个个武器俱全,最不济也有一根长枪,两千余辅兵都是精壮汉子,是危急时刻也能立刻拉上战场的好汉。
这就是是名传河南的陈州棒军,他们是棒胡威严的保障,是棒胡呵斥众将的底气。虽然比不上其他兵马动辄两万三万那么多,但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
其他势力中能打仗的不多,会打仗的更少,多是些老弱。便是有些青壮,也未经严格的训练,不过是一群刚离开土地的农夫,即使上了战场也不过是一个炮灰。
······
棒胡拿了一个毛巾随意地抹了抹头上的汗水。二月天,河南还很寒冷,但他却只穿着一件单衣。棒胡武艺高强但还是天天勤练不缀,每天都要练一通棍法。他这棍法号称枪棍,比一般的棍更长一些,长达六七尺,长如长枪,混铁铸成,鸡卵粗细,怕是不下五六十斤。一般人别说用这棍做武器了,恐怕就是耍了一会就得腰酸背痛,可这沉重的枪棍在他手中就像是一根稻草般轻若无物,耍起来透着一股轻松写意。长棍耍起来风声呼呼,急如闪电,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看到他打完棍法,一个在旁边等候多时的汉子立刻上前,这汉子浓眉大眼,大手大脚,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师兄,你的棍法是越发的出神入化了!”
“师弟,你的天资比我好,如果你能勤加练习的话,将来的武艺恐怕还会在我之上。”
这个汉子就是棒胡同门师弟,他这门派只剩他们两人,所以,棒胡与师弟亲如家人,说话也很随意。因此,棒胡经常与师弟聊一些秘密之事。
“师兄,你说这元军什么时候会来?”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恐怕就在这个月了。”
“如果那样的话,其他将军的人马才训练了这几天,根本无法上战场啊,到时候我们的损失恐怕就大了。”
棒胡听了这话,转过身看着在这个世上自己最亲的小师弟,神情认真的说,“师弟,我从未想过依靠他们打这一战。另外,别说给他们一月时间,就是给他们三月时间,没法练好兵就是没法练好兵。所以,这一仗,我们要靠自己,胜利从来不能依靠别人来得到。既然如此,他们伤亡多少和我们无关,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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