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然后将碗轻轻放在桌上,问道:“这位大哥,小弟是外乡之人,初来此地,总有些好奇之处,不知可否向大哥您打听打听?”
汉子憨憨一笑,又给云孟倒了一碗水,然后也坐了下来,说道:“这位客官,看你谈吐不俗、仪表堂堂,小的猜想您一定是位读书人。又听您说话口音也不像这附近人士,对此地有些好奇也不奇怪,不是说大话,小的在此地开茶棚也有些年头,这始平县城中的事情,也还是知道一些的,却不知公子想问什么?”
云孟微微一笑,问道:“这始平城离长安按说不远,却为何是如此萧条的景象,怎么城墙都好像多年未修过了似得。在下听说这始平城中住着许多王公贵戚,按理说应该异常繁华才是,在下实在不解,还请大哥为我说说这其中的缘故。”
“嗨!公子要问这个啊!”汉子说道,又将身子往云孟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可别提什么王公贵戚了,就是因为这些人来到始平,才将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县城糟蹋成这个样子。”
“咦?这又是为何啊?”云孟又问道,汉子左右看看四下无人,又低声说道:“始平原本就是个小县城,虽说是小,可也是太太平平,咱小老百姓不就图个这吗?要怪就怪始平离长安太近,京里那些大老爷们也都有一大帮亲戚、家人需要安置,京城又不能待,这下始平便成了他们的后宅了。其实这也没什么,要是这些人能给始平百姓带来点好事、带来点繁华反而不是更好,可谁能想到,这些老爷们就如同一帮饿狼一般,不停地盘剥、敲诈始平百姓,到处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简直是无恶不作,城里有些本事的人家,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剩下的平头百姓只能是小心翼翼、度日如年。您瞅瞅,我这茶棚如今一天下来也挣不到几个铜板,眼看就支撑不下去喽!说不定哪天我也得到外乡逃难去了。哎!”汉子越说越伤感起来。
“这简直就是‘**’,难道始平本地官府就不管管吗?”云孟略带气愤的问道,
“哪里敢管啊,先前有几位县令也出面调和,甚至也给朝廷上书过,可结果怎样,那几位老爷不是被贬了官,就是被调离了,如今始平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父母官了。就连衙门里的衙役公人,也都找不着人。”汉子又解释道。
“怪不得这城门口连个守门的兵士都没有,原来是始平县衙早已成了一盘散沙,难道他们就白拿着朝廷的饷银,不干人事吗?”云孟自言自语道,只是由于气愤,讲话的声音也大了些。
“客官小声些、小声些。”汉子连忙劝云孟,又拿手指着茶棚后边,小声说道:“那二位就在后面歇着呢,客官讲话一定要轻点,可别招惹到他们。”
云孟听到这句话“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在就好,朗朗乾坤之下,身为衙门公人却擅离职守,好大的胆子。今日,云某正好就先拿这两个奴才开开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