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长也屈居于昭远之下,想是一般人也不容易罢休的吧!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顺理成章。新帝年龄尚小,本就需太后垂帘听政,若是再提拔蓝家,既有国丈又有国舅,那整个南雪岂不是蓝家说了算了?如此可谓锋芒太过,而后宫势力不均,首先阮太后一家就不会同意;再者外戚篡权、狭天子以令诸侯的风险,朝臣们又有谁愿意承担呢?因此自然反对者众。而司徒昭远上位就不会得到那么多人的红眼了。首先他没有娶妻生子,背后也没有力量支撑;并且自己的父亲司徒竞子息单薄,又非世家大族出身,眼下更是为了儿子的仕途甘愿避嫌致仕,所以他篡权的可能性小之又小。更何况眼下功劳在身,也难免得众人拥护了。咏灵想想又觉得理所应当,这毕竟是哥哥应得的,便暂时放下了心惊了。总而言之这一场宫变,结局还不算太坏。
“怎么,灵儿,听了可高兴?”西林铭綦瞧着她脸色阴晴不定,便颇有些调侃的勾头看她道。
咏灵扬眉,惊讶了之后却又很快平静了下来,并且愤愤地道:
“我父母无事自然高兴,不过,你这又是什么表情呀!”他自然知道他是意有所指,这厮,哼!
“难道不是为了司徒昭远高兴吗?”西林铭綦酸溜溜地道。
咏灵却也冷下了脸道:
“我与他再无关系了,你以后不要跟我提他的事情!”总之,两人是渐行渐远了。况且,她一想到司徒昭远就莫名的生气,是真的生气,便也不愿意提起他了。
西林铭綦见她显然是真在生气的状态,便觉得有些纳闷,正想要再问两句,宇华威却过来求见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先命人将咏灵给带下去,听宇华威奏报情况。
咏灵心有旁骛,便走的慢了一些,却隐约的听到殿内传来西林铭綦同宇华威的议论声:
“如今已经明着撕破了脸,经此一役,北月看来是跟南雪不共戴天了。而北辰昊昍这回吃了个闷亏,想必不会善罢甘休。陛下,我们也要早做准备才好。”两人谈论的仍旧是政事。
“也是,索性我们乃为盟国,北月受挫我西花自然要同庆。不过华威你说,为什么南雪连续两次宫变,司徒昭远都不在场呢?这样反而洗脱了嫌疑,更何况,即便他不在场,似乎一切也尽在掌握,回去之后仍旧被封官加爵,这难道是巧合吗?”西林铭綦打从心底的怀疑。
“难道陛下的意思是说,他有可能是早已知情,却借故脱身?”宇华威大惊。
西林铭綦眯着眼点了点头道:
“如若如此,那他便会是这整个计划里的谋划者了。那么此人的心谋略,可谓是深不可测、难以想象啊!”
“陛下,我看也不见得吧,有时候运势到了也未可知。那司徒昭远除了能力超然之外,也的确挺走运的。”宇华威劝道,毕竟他觉得这许多谋算都太过异想天开,也十分的考验胆量。而所图甚大,必然难以计划周全,因此对这事持保留意见。
“但愿如此吧!”西林铭綦冷哼。
“嘿嘿,大约是陛下讨厌他吧!因为灵姑娘的缘故?”宇华威也免不了开起了玩笑。
“哼,我的确不喜欢他,此人看上去就一股子阴沉,心态扭曲的不正常!”西林铭綦倒丝毫不否认,他一直以来都是对司徒昭远鄙夷又愤慨的。
而此刻殿外的咏灵已经听的汗流浃背,便咬着嘴唇逃也似地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