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逃跑的小娘们儿吗?”尉迟夏谕傻了眼。
“天赐?”天问一脸的诧异。
尉迟夏谕正要闯上前去,被慕容燕及时拦住了。
“你想做什么?这些人最怕的就是打扰了。”慕容燕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理智沉稳。
于是四人只好在一边欣赏着琴曲,果然不见那军队再出来。
而正在抚琴的少女正闭着眼睛,全然不知到周围的事情,眉头紧锁着无法舒展开,似乎在想着什么很难的事情。越到后面,琴声越是急促,就像一个人乱了心神。
“不行,不能干看着了!”尉迟夏谕要上前去。
“你想做什么?”宇文蔺问。
“再不阻止她,她可要走火入魔了。”尉迟夏谕说。
“赶紧打断她!”天问急忙喊。
独孤如是上前打开了少女正在弹琴的手,琴声依然在回荡,少女却一下子一口血喷出来,紧接着向后倒去。慕容燕接住了她。琴声还回荡在空旷的草原岸上,一阵又一阵,那个已经消失的幻城又重新开始出现了轮廓。
“趁他们现在还被困在里面,我们赶紧泡吧!”宇文蔺急切的说。
“上吗!”天问抱起少女,向其他三人喊道。四匹马狂奔在草原之上,渐渐被长草遮住了远去的背影。
待到天边射出第一缕阳光,制造出来的幻境终于彻底消失了。但那时,天问一行人早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没想到啊,竟然是这个小娘们儿救了我们,”尉迟夏谕嘀咕道,“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相信,那琴竟然是她弹的。”
“人不可貌相。”慕容燕说道。
宇文蔺说:“主子,我们今日就住这家旅店吧。”四人此时正经过一家客栈。
里面的小二热情地迎出来,打发马夫帮他们把马牵到客栈的马厩离去。天问抱起昏迷的少女,四人先要了五间上房便上楼了。
皇城之中。
“报告摄政王,草原那边的人来消息了。”一个侍卫轻轻走到正座上,俯身说道。
正座之上坐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锦裘华服,绵延接地;黑色的长发光泽柔顺,披在背后;长指握杯,那精致小巧的玉杯在光下晶莹剔透,显出里面深红色的液体;杯子缓缓转着,仿佛在受人的欣赏,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像是藏着笑意。
“怎么说的?”
“没办成。”侍卫的头更低了。
“好。”男人和颜悦色,只轻轻地说了一个字,然而侍卫却是战战兢兢,在一边不敢说话。
“完不成我交代的事情,该怎么样,知道吗?”男人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的生气。
“是。”侍卫小心地回答道,急匆匆地退下了。
男人的目光蓦然变得深邃难见,嘴角慢慢上斜。他的手忽然一握,那只玉杯瞬间变成了碎片,掉在了地上。男人拿出一块白色的绸绢,慢慢地擦手。
白色的绸绢上留下了红色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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