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月明的目光带着疑问。
“哼,”云忘忧笑了一声,说,“你不知道吧,少皇醒来之后,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崂山找你。”
少皇醒来之后,众人劝说他赶紧回皇城主持大局,从摄政王手中尽早拿回大权。但是少皇就是不愿意回去,一定要回崂山。云氏一族在皇族中的地位颇高,但是有云忘忧发话,少皇也竟然不听从。双方细谈之后终于各退一步,允许少皇回崂山交代好事情,然后就回皇都去登基。只有云忘忧知道少皇要回去的真正原因。
虽然鲛珠续了少皇的命,但是也很脆弱。少皇不可以再动用功力,万一鲛珠破碎了,就真的没辙了。云忘忧怕出什么事情,便提出条件要跟着他一起去崂山。少皇没办法,只好答应了。由此,云忘忧也和月明正式见面了。
崂山之行没想到果然横生枝节。金山派的长老有意让少皇继位当掌门,不肯放他走。而且月明那时候阴气俱散,依靠蓝采和的花汁暂时保住七七四十九天的性命,这件事连她本人都不知道,而少皇一直在背地里寻找着解决办法。云忘忧明白,少皇想留住月明,由此更加担忧。
“我身上的阴气?”月明简直不敢相信。
“没错,你一直以来都是靠着阴气活下来的,你应该也会无意识地吸食阴气,”云忘忧说,“你的体内没有三魂七魄,所以你一直像行尸走肉一般。是少皇求玄远掌门为你施移魂**的,你的三魂找到了,后来阴气却没了,这相当于失去了七魄,解决的办法就是把七魄放入你体内。眼下看来……”云忘忧对着月明从头看到脚,却没有说下去。
“难道……他把自己的七魄换给我了?”月明的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只是推测,因为我发现少皇在看渡魄法得古书。后来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他带着你忽然离开了。那时候我知道你们之间产生了误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带着你失踪。”云忘忧说,“他留下了字条,但是我知道那是故意留给皇都的人和崂山的人看的。我找到了他真正的留言。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还记得那天我问他,绯灵怎么死的,他理屈词穷,然后对我使出轩辕神指,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月明也回忆着说道。
“理屈词穷?那是他答应过玄远掌门,这件事情不可以说。关于那个绯灵说来话长,你若真想知道,我也可以在后面告诉你,”云忘忧接着说,“少皇希望我不要找他,他让我去南海找你,说在海岸上我会发现你,并请我用百年忘忧草消除你的记忆。然后把你带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让你过自由的生活。忘掉他,忘掉仇恨和痛苦。”
月明的眼中没有了光彩,喃喃道:“这不可能。他不可能这样做,他希望我留下来,他怕我报仇……”
云忘忧看着她,有些生气:“你知道他为你做了多少吗?他为了你去求人,为了你变着法儿得想花样讨好你,为了你救你那个什么寻念,自己差点死了,他还救了你的命!”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月明只觉得全身发冷,她不想相信,她那么恨他,事情居然不是她想的那样,一时间还无法接受。
云忘忧忽然感觉月明有点可怜,说:“少皇非但没杀人,还救了你们,你到现在还是只一心想着已经变成白猫的寻念吗?”
月明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云忘忧似是感慨地说:“爱之深,恨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