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挑拨。”翻窗进来的男子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响起。
“是不是挑拨,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现在就来找我了,这就是最好的答案。”公孙玮在黑暗中笑了。他缓缓起来,点亮一盏灯。房间里慢慢亮起来,露出独孤如是冷毅的脸。
“我给你看另一件东西。”公孙玮拿出那封信给独孤如是。
看着看着,独孤如是灰黑的脸色居然消失了,他仿佛不再不安,恢复了平静。
公孙玮说:“这封信的真实度你尽可以去查。笔迹就是玄远道长的,长风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吧,长空的身份,在这封信里有玄远道长的证明,还有金锁你也可以去验证。”
独孤如是拿出那个金锁,上面露出刻着的两个字,慕容。
“你应该还记得吧,在十多年之前,燕国的王孙被人窃走。那人留下了蛛丝马迹,是你们独孤氏的腰牌。燕国向你们独孤氏讨要王孙不得,举兵来攻。”公孙玮说。
“没错,当时独孤氏已经归顺魏国。”独孤如是说。
“对啊,独孤氏本来就是和拓跋氏一样同出自北鲜卑,后来因为攻打南匈奴被俘,费尽千辛万苦回到魏国的。燕国攻打独孤氏就是攻打拓跋氏,这个道理天下皆知。”公孙玮说。
独孤如是没有作声。公孙玮看看他,继续说道:“当年燕国和魏国就是因此开战,但是燕国战败,不得不俯首,还将自己的王室之子送到魏国为质。这个质子就是魏国王子拓跋天问的四个贴身侍卫之一,慕容燕。”
独孤如是依然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公孙玮接着说:“但是,燕国一直没有真心臣服,只是忍气吞声,一旦有朝一日积蓄了力量,就会重新开战,攻打你们。你看,他们的王孙慕容空还是把你们独孤氏的继承人杀了。”
“够了。”独孤如是没有任何的预期变化。
“好吧,或许慕容空是无心的,一个王孙、一个氏族继承人,一命换一命,两个都死了,这事不追究也罢。”公孙玮别有深意地说说,“我只是提醒独孤氏,居安思危,人心叵测。”
“多谢!”独孤如是捏紧了金锁,从窗口跳出去了。
公孙玮吹熄了灯,在黑暗中久久坐着。窗外的虫声唧唧,似乎是一个平静的夜晚,但是草丛中扶着一个人,那个黑影小心地站起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灵巧的身形一跃,跃上屋檐去,踩着琉璃瓦悄无声息地走了。
月明穿着薄纱衣,从寝殿走出来,却见龙兰儿站在外面似乎在出神。
“你傻站在这里做什么?”月明问。
“哦,没什么。”龙兰儿赶紧说。
“有心事吗?”月明又问。
“没有。”龙兰儿说道,“我这就去准备早膳。”龙兰儿说完匆匆走了。月明看着她走开,眉头不由皱了一下。
在少皇宫里,公孙玮拿出锦囊来看,又把它放好,转身出去了。一会儿,一个小脑袋忽然出现,滴溜溜的眼睛打量周围,居然没人,时机正好。龙兰儿身子一闪,进了殿内。她径直走向一处地方,拿出锦囊,打开来看了,又翻出几封书信来,上面写了“独孤”的字样,龙兰儿也打开来看了。然后她慌慌张张把东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