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你的事,快快离去。”
这一喝,倒把老太君的火儿又勾了起来,她怒道:“混帐东西,这怎么不管梅姐儿的事,你是不是也让我这个老太婆也滚边儿去?”
“母亲,孩儿怎敢?儿子不是那意思,有什么事您骂儿子就是,梅姐儿小孩子,有些事……”他本不想在孙女面前失了面子,但话未说完,却被老太君打断:“梅姐儿如今替我这老婆子管着家儿,如何不能在场?何况这事关系着长房的子嗣,如若不是给你留着脸面,哲儿他夫妻都叫了来。”
震国公不敢再有异议,对于母亲的话,他多半不敢反驳,他从小丧父,是母亲把他抚养长大,所以他对母亲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虽然当年他反抗着母命娶了王氏,但在王氏和母亲之间,他还是偏向母亲的,也因此多少次王氏在他面前泪眼婆娑过。他虽然爱着王氏,但寡居的母亲将他培养成材的艰辛,又一次又一次让他在先帝面前露面,这份母爱,不是一个王氏能抵得了的。
“母亲教训得是,儿子错了。”震国公道。
看到震国公那诚心认错的样子,老太君的火气也下去了。自己儿子的秉性她清楚,不管对与错,他都不会反驳自己,只除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一次。儿子是好的,一切错误都是王氏的,对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儿媳妇,老太君恨不得休了,但又知道自个儿子对那王氏的感情,却又不得已。
本想着,都过去三十多年了,再上不了台面,也学了不少,当年不管怎样对待她的长孙,但孙子从小长在自己膝下,也不去管了,不是亲生的终做不到视如己出,但这王氏千不该万不该打上了长房子嗣的念头,难怪这么长时间了,不说梅姐儿的母亲,就说钟氏嫁过来这么多年,除了生了莲姐儿就再无动静,她还想着是何原因,却原来是这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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