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到了于子延的痛处。不似针扎般,短促而又尖锐的疼痛感,而似沉重的铁锤闷声地敲击打压在心房上的苦郁。一时间,难以言表。
直觉告诉她,老范说的叫廖狄的这个人,是于子延的熟人。并且在他的内心,举足轻重。
当时的白语晴,不知出于何种判断,心里认定了便是这样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廖狄这家伙一直以来就是一副谄媚样。总是跟在洋人屁股后面转,多少是会捞到些好处的。”
老范言语之间显露出明显的不屑,但于子延却刻意忽略,转开了话题问:“那林老大呢?”
“……还不是老样子!”
“我不是说这个!”于子延突然情绪显得有点高亢叫道:“林老大难道对这个案子一点都没反应?”
老范别了一下眼说:“咳,他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啊。现在整个捕房就是廖狄的天下了。他可是督察的人,你知道的,在这里洋人的话比我们的命还贵。林老大能有什么办法?你别以为停职的事林老大有多无情,他去为你跟督察谈过了也求过请了。该做的都做了,现在想想八成是廖狄这家伙搞的鬼!你停职的第二天他就赴任了!”
于子延没了话,神情淡然得有点失魂落魄。白语晴虽然不清楚他们口中的那个廖狄是什么人。但却隐约感觉,这是一块伤疤,是于子延不愿轻易揭开的**。
“那个范先生……”
“叫我老范就好了!”老范笑着说转向了欲言又止的白语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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