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士的临终遗言般,除去这个名字,再也没有力气多说出一个字。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男人抓着她的手渐渐放松。
她轻而易举的就甩开了他,继续与江魏相依走出去。
极其英俊的男人像是钉子般扎根在原地,刚刚顾夕妍那些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狠狠的插进他心口里,一剑穿心还不够,还要无情的把他整颗心从中剖开,令他久久的消化不掉。
怔怔看着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远走越远,明明想去追,却提不起一丝力气。
那个与她相互依偎的男人本应该是他不是么?
过去他曾经有多少机会可以像此刻的江魏一样拥着她,请她吃饭,陪她逛街,哪怕仅仅是单纯的这样拥着什么也不做也好……
可是回想过去与她相好的那些时光,自己多是与她磕磕碰碰,为何如此看似平平无奇的相拥却少之又少呢?
恍然若失的感觉这么浓。
如此的痛心、自责、追悔莫及。
往常自己拥有时不屑去顾及、没有去珍惜的,如今竟已经奢望不及。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恢复了几分力气,提起了声音,对着女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么,你的母亲覃茜芝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妇,想不到她的女儿与她一样贱性不改!”
“……”
女人的脚步没有停。
然而,这一刻与她贴身相拥的江魏却明显感觉到她的身子剧烈震了震。
思绪拉回三年前去。
她记起当年唐满月与她吵架时也曾气急败坏的用这样的言语侮辱过她,而当时的望向天纵然对唐满月千依百顺,也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出来袒护她。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这样的话会从这个叫望向天的男人口中说出……
她定了定神,下一秒,毅然转回身去,
“望向天,你的父亲望海川是个抛弃妻子的忘恩负义之徒,他的儿子不也是与他一样无情无义!”
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望向天的面色愈加痛苦了。
顾夕妍深汲一口气,加快了脚步与江魏快步离去。
“砰!”
车门被关上。
江魏与她双双坐在宽松的后排座上,江魏笑吟吟的瞧着她憔悴的脸,
“我说过望向天一直放不下安雪漫,你早应该与他一刀两断了。”
虽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依旧没有完全掩饰住温润如玉的美眸里那些欣慰和得意。
尼玛!
知道你江大律师等这一天等得花儿都要谢了,但是要不要这么落井下石啊!
顾夕妍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复杂的眼光视着他,“戏已经演完了,你的手也应该拿开了。”
“额,呵呵呵……”
江魏干笑着,颀长的手臂缓缓的、依恋不舍的在她纤腰上抽离。
从前的他哪里有机会抱她呢,刚刚他知道顾夕妍为了演戏给望向天看不会当场与他翻脸,所以他趁火打劫,不但紧紧揽住她的腰身,那只大手还极力向她胸前靠拢,趁机揩足了油水。
唉……
顾夕妍无声叹了口气,向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身子。
柳诗文的电话打出去,
“吩咐资料整理部门,查一查往些年安雪漫的劣迹并整理出来,有多少要多少,尽快给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