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顾珩只是淡淡道,“左相府的大小白你们就不用管了,本宫的对手并不在他们二人,这些日子你就帮本宫好好盯着那个毫不知羞耻的女人,绝不能让她在宫中惹出什么乱子。”
跟踪成功这种事,恐怕永远不会出现在大小白身上,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们身上那种像野兽一般敏锐的警惕性,这世间恐怕少有人能及!既然如此,再去浪费那么多的人力去做那些根本毫无意义的事,就真的是他傻了。
“呵。”顾珩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低低地笑出了声,“言轻,不是我想说你,只是你总是想做一些不自量力的事。”
“……”许是听出了他话里隐含的威胁意味,言轻立即双膝跪在了地上,“是属下妄言了,可是——”
闻言,顾珩只是轻笑了一声,温淡的情绪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以他的轻功与脚力,在我手下,你觉得除了夙,还有谁能跟得上他?”
然,顾珩却不是这么想。
在他看来,白暮与白故,虽不站任何一方,但难免有一日会与他们拔刀相向,还不如尽早除去的好。
“是,属下原本也正想向殿下禀告此事。”顿了顿,只听言轻面色沉静道,“属下得知,就在今日一早,小白公子就独自一人出了洛城,不知去做什么事,但看他行事匆匆的,只怕是有什么急事,殿下,需不需要属下派人跟着?”
“责罚自然有。”顾珩凉了凉嗓音,“不过你先说说,有什么奇怪的事儿?说来听听。”
察觉到了顾珩薄薄的怒气,言轻忙低下了头,战战兢兢道,“回殿下的话,只因属下的人来说发现了一件极奇怪的事儿,属下找不到殿下,一时情急就私自出了宫,还望殿下责罚。”
那个死女人,敢随便就进他的寝殿,当真是岂有此理!
只因除了相貌,他与顾离之间的最大相同点便是有着极其严重的洁癖,也因为这个东西,他的鼻子是极其敏锐的,空气中弥留的浅浅淡淡的他不喜欢的味道就足以让顾珩嫌恶,更遑论现下满屋子的香气。
是的,他闻出来了,就是女子香。
从他一进自己的寝殿开始,顾珩便察觉到了,有人就在不久前来过这里,且待的时间不下半个时辰,否则不会留下这么浓郁的女子香。
仿佛他若是说不出什么好的理由,今日顾珩可就真要罚他了,竟然敢离开东宫,给了司溪月一个空当,在他的寝殿里翻了一遭。
东宫书房之内,顾珩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单膝跪着的一人,眉头轻拧着,似是极度不悦,“说吧,你为何不在宫里,外头又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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