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别人的死活,我一点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一人,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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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回到东宫府,已经到了梅林小筑门口,又停下。
犹豫了一会儿,转身越过界河,来到东府景弘帝的住处。
她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只留了盏夜灯,想必那个暴君还在昏迷中。
以前,她挺讨厌暴君的。
但是这两天的经历,让她对“暴君”的定义,有了重新的认识。
自己先前是不是太武断了?
她觉得暴君杀人不眨眼。
可百姓眼里,暴君却是一位能让大伙儿丰衣足食、国泰民安的明君圣主。
她以为,太子登基会比以前更好。
事实却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太子登基,不但没有比以前更好,反而不顾民生,发动战争。而他要翦除的,不是祸国殃民的叛逆,却是他的亲生父亲。
到底谁更残暴?
想想城外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这些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庆祯根本不爱他的子民。
换了景弘帝,他一定不会这样用士兵的尸体做攻城的利器。
也许,自己应该走进去,治愈景弘帝的蛊毒。
她深吸一口气,拾阶而上,来到门口,抬手准备叩门,又犹豫了。
无声的那番话依然在耳。
不能因为相比之下庆祯的荒诞残酷,就忘了景弘也是个多疑善变的君主。
这可关系到天下城的生死存亡。
不行,要忍,现在,还不是唤醒景弘帝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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