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含羞说的很委婉,但景弘帝还是听明白了。
他虽没有亲眼所见,却能想到当时的情形,是有过惨烈。
“庆祯就是太自负了,呵呵,那么,在他没有想到破解血河的方法之前,只能围而不攻了。”
月含羞低着头,手指使劲绞着。
景弘帝蹙眉:“怎么?他还是攻城了?”
月含羞摇摇头:“他没有攻城,就是……把大军全都藏进树林里,想抵御北风和寒冷。”
“什么?!”
景弘帝听了,差点坐起来,只是力气还是不够,剧烈地咳嗽起来。
月含羞赶紧扶着皇帝重新躺好,等他平复过来,才小心翼翼问:“陛下,虽然太子殿下把您都逼到这份儿上了,您,还是舍不得怪罪他,所以,担心他,是吗?”
景弘帝用拳头狠狠擂了一下床榻:“朕不是担心这个孽子,朕是担心朕的十万将士啊!无争呢?朕要见他!”
“无争还没回来。”
“那现在天下城谁能做主?含羞,朕求你一件事。”
月含羞心情复杂地望着皇帝:“陛下是想让天下城不要用火攻这招吗?”
“怎么,你也想到了?”
月含羞摇摇头:“臣女不懂兵法,哪里想得到这些。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什么?是谁放的火?东宫无声?还是褚随遇?”
月含羞又摇头:“都不是。”
“那是……”
“总之,那天晚上,突然就着火了,偏偏那天的风非常大,火烧的,比人跑得要快得多,火势迅速蔓延……”
“然后呢?”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