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原因,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至于这所学校,我会帮你办理好手续,这几天之内收拾好,你就必须随我离开。”
他没有忽略这孩子眼中显而易见的受伤,或者不甘,但是这一切一切相比起老爷子多年来的隐忍,甚至母亲的心痛,都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
家族里的争权夺利比宋裕所要认知的世界诡测无情得多,经年来,老爷子心心念念的,就是不能贸然让大哥唯一的血脉暴露于危险之下。
只有让时间,慢慢化解这个心结。
那话语里的强硬,让宋裕心里除了不解,更有说不出的无助和忿恨。他握紧拳头,只恨不得能扯住这个所谓叔叔的领带,问个究竟。
所谓的家人,明明知道他的存在,却选择冷眼旁观这么多年?
可笑!
宋裕咬牙,“两天之内?真搞笑,你们十多年不闻不问,现在就突然冒出来要我跟你们走,你以为我是小猫小狗?想要的时候就带回家?”
聂晋瞥向他,只轻微的皱眉摇头,“阿裕,你的奶奶他们,其实一直都在盼望着你回家。”
宋裕听到这称谓,于他是曾经陌生遥远的东西,一时竟觉得恍惚,“奶奶……?除了奶奶,那我爸妈呢……你说的离开,到底是要去哪里?”
毕竟只是孩子,面对这个事实,彷徨不安又怎能避免。
凝滞便瞬间在空气中浮现,两人之间沉默半晌,聂晋别开眼,“你父母他们,都已经去世多年了。”
宋裕心底一顿,果然。
然而他随即想起,“可是两天的时间不够……下个月我有一场重要的表演。”
聂晋吐着烟雾,示意他继续说。
“我们乐队下月初要在一个开业礼上表演,所以直到那个结束之前,我都不能走!”
“乐队……就是在你打工的酒吧里表演的那几个人?”
想起沈钧的报告,他随即了然。
闻言,宋裕咬牙,“你原来知道?”
掐熄了香烟,聂晋缓慢站了起来,挺拔高大的身材无形中能让人觉着莫名的压迫感。
他低头看向宋裕,眼里似是慈悲,也似是不忍,“我们,并没有对你不闻不问。”
轻易,就看穿了宋裕刚才的心思。
“可以,那就等你们表演完毕。”聂晋弯身拎起西装,“阿裕,下个月时间一到,我便让助理前来接你。”
眼前男人冷峻的侧脸却显现异样的柔和。
宋裕自嘲自己大概是看错了。
看着聂晋离去的淡漠背影,耳旁尽是班主任的惋惜和赞言不断,少年面容竟是沉静,只有那握紧的双手,久久不能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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