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络罗明琳在北五所里待着的时候不安分,如今出了宫,回到府里也不肯消停,见天儿地撺掇着她的额娘进宫去跟太皇太后求恩典:“以额娘跟太皇太后的关系,只要多多的跟她老人家说几句好话,再好生孝敬孝敬她,给我提个名分还不容易,左右纯亲王如今一个福晋也没有,那嫡福晋如今我是不敢想了,一下子从格格变成嫡福晋,难免惹人嚼舌头,就提个侧福晋也好啊。”
见博尔济吉特氏不像以往那样热切,她赶忙上前替自家额娘捏着肩膀:“纯亲王府里如今一个女主人也没有,好容易娶了我,却还是个没有身份的,便是出去交际,也要受人白眼,遭人冷落,如今我求位份,也不单是为了自己,这屋里人的身份高了,纯亲王的脸上也有光不是。”
见博尔济吉特氏脸上颇有些意动,她赶忙再接再厉:“再者,以咱们跟老祖宗的关系,我的身份太低,她老人家的脸上也没光不是。好额娘,兴许是老祖宗当时身子不好,没有多想,如今您进宫,好好儿把这里头的利弊跟她老人家说说,这事儿没有不成的。若是咱们不说,到大婚那一日,整个科尔沁都成了人家的笑柄,她老人家再怪罪下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啊。”
一阵*汤一灌,博尔济吉特氏颇以为然,只是那皇宫却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没有宣召,没有恩典,非年非节的,她想进宫一趟也难。好容易求到太皇太后身边儿的总管太监,偏又被告知,如今正值大行皇后的丧典,太皇太后早就病倒了,不见外命妇,叫她回去安生等消息,太皇太后身子好了,他才能帮她说呢。
博尔济吉特氏钱花了不少,却连宫门的边儿都没摸到,回来就骂了自家不争气的女儿一场:“但凡你自个儿争气,咱们何至于连求告的门路儿都没有,老祖宗当日的心思只要不是个瞎子,谁瞧不出来呢,明明是想抬举你,帮你在后宫争得一席之地,偏你不争气,非喊着要嫁给那个隆禧,让老祖宗失望了不说,终不好再留下你,让皇上和纯亲王兄弟之间起了嫌隙。如今你只得个格格,焉知不是老祖宗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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