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头顶晴空万里,湛蓝如洗,随着马车疾走而快速倒退的宫墙被阳光照的明亮耀眼。
昨日东方恪突然下了一道圣旨,让阮流烟今日到祠堂礼佛一日,任何人不得打扰。她早早梳洗完毕,就赶到祠堂,谁知东方恪早已再次等候,等她一来人就被他“劫走”,重新梳洗装扮以后,随着他坐上了这马车。
置身在宽大的马车里,阮流烟掀帘望外面,背对东方恪问出心底的疑问:“皇上,咱们这是去哪?”东方恪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捞过她的身子锁在怀中,“皇宫里太闷,朕带你出宫转转。”阮流烟揉了揉眼,有点难以置信。记忆里从来没见过这样子温和的东方恪,大概是反差太大,竟让她一时看得呆了。“怎么了?”东方恪抬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阮流烟瞬间回神,连忙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下了马车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处山脚下,不远处一条山路蜿蜒盘旋,直达山顶。因是清晨,这里雾气还未完全散去,此刻往上望,只见半腰处雾气弥漫,山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有种缥缈的朦胧美。
吸入鼻肺的空气无比清新,还未等阮流烟问出口,东方恪已经低低开了口解释,“这里是都城最大的佛庙云隐寺,今天庙会盛宴,刚好带你来看看。”他音落,阮流烟就不走自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还真是,明知马上就到了有着神明在此的地方,居然还在马车上那样对她,就不怕冲撞了神明?
她的脸色变了几变,东方恪却好似知晓她在想什么似的,拉过她的手心郑重道:“我的心里都是你,对你如何都是情难自禁,佛祖慈悲为怀,定是不会怪罪的。”他讲的信誓旦旦,又大胆表露真心,阮流烟面皮薄,只好支支吾吾应一声,催促他一起上山。
手牵手上了阶梯,阮流烟张望四周,注意力被山脚下另一处的景色的吸引了去。
只见高大的香樟树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用竹子做成的姻缘牌,姻缘牌有两个,牌子上分别写着有情人的名字,然后用红色喜庆的布条串起。据说求的姻缘牌的一对,要来到香樟树下,有男方把姻缘牌抛上去,抛得越高越稳,就代表这对有情人也能长长久久。
说来说去都是世人对未来的美好祈愿罢了,收回视线,阮流烟将心里那抹小心思藏起。东方恪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握着她纤手的手指轻轻刮挠她的手心,低声温柔道:“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