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又是花宴又是二夫人病重,闹得人仰马翻,因而夫子诗画和扈嬷嬷的女红课都停了,今夕也乐得悠闲,请了安用过早膳后,就领着彩衣赏着姹紫嫣红的春景回院里了。
石桌上正摆着两篮子新鲜采摘的紫藤花,一串串紫色的小铃铛上犹带着清露,在阳光照耀下似玉石般晶莹,徐徐清风拂面,淡淡的花香袭来,令人心旷神怡。
望着小厨房里冒出的缕缕轻烟,今夕不由笑问道:“蕖叶那丫头又在捣鼓什么些呐……”
“定然是待会准备蒸藤萝饼,昨儿蕖叶和蝶衣一说,那丫头就嚷嚷了一宿来着”,彩衣笑道:“我去拿椅垫来,姐儿不如在院里歇会,屋里反正得打扫一翻重新薰香。”
今夕点了点头,又向她说道:“且去将玉兔熏炉,和腈姐儿给的香丸拿来点着……”
秋香色云纹椅垫放石凳上,给今夕沏上一壶热茶,彩衣捏了香丸放隔片上,等到青烟渐渐飘出,暗暗的幽香浮起,才将熏炉递予今夕。
“这香味清清浅浅的,既有梅花的淡雅,又暗含一缕桃杏的香甜,倒是如腈姐儿所说,正好适合如今这时节薰了,以后熏炉里就都用这香丸吧。”今夕品完香吩咐道。
“前儿峇嬷嬷送了两套新制的春衫子,待会就用这香丸熏上一熏”,彩衣说着就忙去了。
“姐儿,且尝尝这刚熬好的清粥”,蝶衣用填漆描金的盘子端了碗热粥过来。
清香四溢,阵阵扑鼻的香味儿,立刻打开了今夕的胃口,“什么粥这般香啊……”
“这可是将桃李杏花捣成了汁,然后文火慢慢熬成的”,蝶衣小脸微扬面带得意。
“嗯,嗯,入口香甜,清淡适宜”,今夕点头如捣蒜般,根本停不了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