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洛娆到最后也没问百里为何易容,为何会武,为何朝秦国的太子要试探他。一日日在练舞学礼中度过,很快就迎来洛延帝的寿辰——三月十五。
“公主殿下万福金安。”采莲采梅行了礼,将手中淡紫色的宫装一件件套在洛娆身上,良景给化了晓妆,挽起青丝后是繁复的头饰。
她听李嬷嬷说,早上要诵经祭天,午时用了膳后祭祖,到酉时才开晚宴,与众人同乐。整整一日头上顶着这个,身上拖着长裙,还不把她累死,晚上的舞还怎么跳。
洛娆不满自己头上笨重的花冠,可总归是皇上的寿辰,摘不得。撇了撇小嘴,一边在心里埋怨古代规矩太多,一边跟着良景出了碧禧苑。
温聿早早立在府外的马车旁,穿着件冰蓝色的丝袍,袖摆上用银线绣了雅致的竹叶,与发间的羊脂玉簪相映交辉,衬得五官清艳脱俗,只是那双墨瞳过于阴冷,叫人不敢靠近。
“温聿。”洛娆本想回避,又觉得太过矫情。只得硬着头皮与他打招呼,面上倒是从容得很,“外面风大,站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温聿见她过来,抿着的唇线缓缓松开,墨瞳里映着女孩妆容精致的小脸,再无其他。
洛娆知他是要与自己同乘,本想婉拒,可男子的笑容有几分柔软的味道,这般专注地看她,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一人,“等百里出来就出发吧。”
终究不忍心拒绝他。她不是什么圣母,只是拆散一对有情人确实罪大恶极,况且也不过是同乘一辆马车罢了,洛娆微微叹了口气,等寻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真相吧。
“国师大人,公主殿下与锦竺公子已经在马车中等候。”严卓将人引到马车旁,说实话,这么做于理不合。公主与国师是夫妻理应同乘一车,可锦竺公子却是该独坐一车的,本来住在公主府就已惹来许多闲话了。
百里墨岑难得穿了件绛紫的锦绣长袍,眉眼间竟似糅了仙气与妖气,狭长的凤眼微眯,带出些入骨的魅惑,洛娆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百里,呆愣了许久才说了句,“今日怎么穿起紫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