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卓站在公主府门口,蓝衣布衫,俊逸如常,“公主,国师大人已在马车中等候。”
“嗯。”洛娆扶着他的手臂,由百里接了进去,放下帘子前忽而想到府内还有位贵客,“若是‘凤公主’愿意,今夜带她出来走走吧,牡丹花会是洛阳城难得一见的盛况。”
“是,公主殿下。”严卓右手握折扇抵着左肩,恭敬地弯腰,继而起身目送马车远去。
‘凤公主’今夜忙得很,大约是没有时间逛花会了。
“严管家,您去哪里?”
“春暖花开,还能去哪?”男子甩开折扇,优哉游哉地出了公主府。
萃鎏苑
“殿下,洛禧公主与大殿下刚出府。”
“你叫谁大殿下?”凤潇肜把玩着手里的彩釉瓷杯,柔腻的嗓音仿若来自地狱,森然阴冷。
黑衣人自知说错了话,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属下该死,殿下息怒。”
“嗯,确实该死。”话音刚落,地上的人连吭都没吭一声,已是人头落地,鲜红的血溅了一地,失去焦距的眼睛睁着,大约是想不到自己就这么死了。
凤潇肜抬袖掩住口鼻,“难闻死了。寒廣,处理掉。”
被叫到的男子一身黑衣,站在角落里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僵冷的声调没有起伏,“遵命,殿下。”
出了大殿,院子里空无一人,如钩的新月挂在深蓝色的天空上,半掩在漆黑的云里,透不出光亮。线条优美的唇线微扬。
皇兄,潇肜找不到你的时候,一直活在这样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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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地慕名而来的人实在太多,马车堵在大道上动弹不得,百里墨岑听着外面喧闹声微微蹙眉,“洛儿想去哪里?”
“良景说香山寺特别灵验,我想去看看。”香山寺在香山西坳,并不是个容易找到的地方,去的人倒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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