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洛娆歪头问身边的吴斎。刚才有个管家摸样的人前来报告,之后吴斎就频频望向温聿,欲言又止。
“诗会的乐师家有急事,先行离开了。现只剩最后一首,不知可否请锦竺公子出面?”吴斎看着面色冷峻的温聿,心中并不抱希望。
自从百里墨岑坐在他们中间,温聿的脸部线条就没松过,吻他,菀儿,你怎么能在我面前吻他?!墨瞳冰得像把利剑,似要将百里墨岑刺穿。
洛娆许久未听见温聿的回答,扭头去看,却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温聿,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温聿看她面色惊惶,稍稍软了眼神,“菀儿想听什么?”
“《湘妃竹》。”她发誓,她从来没听过这首曲子!又是‘洛娆’在控制她!
或许菀儿慢慢恢复了记忆,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温聿的眼神越发温和,“好。”
吴斎知道他的习惯,早有小童端着温水立在旁边,温聿净了手,擦干后放下袖子,“吴公子,可否借箜篌一用?”
“自然。”吴斎吩咐端水的小童去取箜篌来后,隔着面具不着痕迹地打量两人。关于娆儿和温聿的传闻,市井间有很多,今日看来,的确是对她宠爱得紧。
箜篌在古代多是女子弹奏,她不知道男子也能这么合适。十指如雕砌的玉制品,姿态优雅,低眉垂首间均是淡泊娴静。
若世间无洛娆,只怕这男子早已出世。
“温聿,温聿,温聿……”耳边的曲调哀转凄切,洛娆的眼神忽然变得痴迷起来,手指随着音乐微微颤动,脚尖轻点,几个转身竟是上了高台。
她两袖高举,似是托着自己的满心期待,在得知夫君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