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腰间,柳腰盈盈,搭配上他那精美的面孔,要是不听他说话的声音,定会把他误会成一位婷婷玉立的少女。
“师父!”安紫玦在隔壁的房间里看到了流光,他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衣衫上粘满了血迹,脸上的皮肤上也有多处被划伤的痕迹。安紫玦皱着眉头,跑到师父床边,用她那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摇着昏迷不醒的流光,“师父,你快醒醒,师父……”
无论她怎么用力的摇着他,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身子软趴趴的,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而且他的气息也来越来越微弱。可能是从天上跌下来师父才会被摔伤的吧,安紫玦之所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有受伤的原因是她有一身仙骨,而流光则是**凡胎,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有粉身碎骨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哥哥,我师父他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安紫玦仰起那张眼泪汪汪的的脸蛋看着粉衣男子问道。
“我发现你们时,他就这样了,流了好多血,我找来大夫看他,他们都说,他的五脏六腑已经被震得粉碎了。我看他这样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想等你醒来再做定夺。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们还是趁早将他埋了吧。”
“师父他不会有事的。我不想让师父死,我要救他,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安紫玦哭得稀里哗啦,一想到师父为自己包扎手上的伤时,安紫玦心里就更加难过,更加舍不得师父。
变态的粉衣男子摇摇头,叹道:“他都已经这样了,大罗神仙来也就不了了,你还是节哀顺变吧。你现在的心情,我也能理解,当初我妹妹若离去世的时候,我也是万般的不舍,不愿面对现实,可是要走的我们终究是留不住的,这就是命,由天不由人。”
“哥哥,你先出去吧,我想在这里陪着师父。”安紫玦低头看着师父,低沉的嗓音说道。
“哦,那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不要太伤心了。”粉衣男子见她如此执着,也没再多说什么了,拖着欣长的身影走出了房间。
安紫玦看着床榻上的奄奄一息的流光,师父虽然对她很凶很严厉,不过师父也并非坏人,他对自己凶巴巴的一定也有他的道理。
安紫玦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管束过,师父是第一个像严父一样管教她的人,人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就像她的第二个父亲。现在师父却要与她阴阳相隔了,望着虚弱的师父,安紫玦的眼睛通红,满是泪水。
安紫玦微微皱眉,用牙齿将手上的布带缓缓解开,笑道:“师父,我不会让你死的。”
粘满粘稠血液的布条被她的牙齿一层一层地的咬开,血液紧紧粘贴着布条,只要轻轻一扯,布条连同烫伤的血肉也一起被扯起来,伤口还没结痂,暗红色的血肉还暴露在空气中,安紫玦痛得紧咬牙坚持,如果要用法术救师父的话,首先把裹得像粽子的手剥开布条,才能更容易的施展法术。
布条被依次解开后,一双血肉模糊的手暴露在空气中,触目惊心,安紫玦脸色还有些苍白,汗流浃背。
她的手颤抖得厉害,没想到三昧真火如此强烈,手指到现在都还动弹不得,只要被微风吹过都还隐隐作痛。
安紫玦闭上眼睛,打坐在床边,开始凝气将全身上下的真气运行到指尖,只感觉丹田一阵火辣辣的疼。有些感觉气血攻心,脑海里嗡嗡作响,心里闷得喘不过气来,无论手上的伤口如绽开,她都已经不能收手了,不然师父和她都会死。
突然间心口一阵剧痛,比她手上破裂开的伤口还要痛,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当体内的真气都运行到手心时,她便将手中的真气慢慢传送到流光身体里。
真气输入到他体内时才得以将他的破损的五脏六腑修复,保住他的性命。安紫玦抬起手指抚摸着师父的额头,他的身子依旧冰冷得像一块冰块,脸色更加苍白无力。
他可能是失血过多了,现在师父的五脏六腑虽也完整了,不过血液不够的原因才导致他一直没有好转。
安紫玦救师心切,想也不想,就立刻走过去将摆放在桌上的茶杯摔掉地上,劈哩叭啦,碎成一地。她弯腰随便拾起地面上的一块碎瓷,走到流光旁边,眼睛一闭,她紧紧咬住下唇,将碎瓷片往手腕上用力划过去,瞬间划出一道血痕。
血液慢慢流出来,浸湿了一大片地面。她将手腕稍稍举在流光的嘴唇边,血流慢慢滴入了流光的嘴里,一片一片猩红。
“笨丫头,你这是做什么?”不知何时,一身白袍的云舒出现在房间里,他一手拉过安紫玦的手臂,俊美无瑕的脸,剑眉如墨,眉宇间怒意翻涌,看着安紫玦那双满是血肉模糊的手,一抹痛意自眼底划过,“笨丫头,你将真气渡给他,难不成你不想活了吗?”
安紫玦挣脱在云舒的手,从胃里翻滚出一滩鲜血,血液从嘴里翻涌出来,像一朵巨大的红色墨花绽放在他雪白的衣袍上。她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液,微弱的声音说道:“师父快要死了,我要救他。”
云舒冲上前去转身一把将快要昏厥的她抱在胸前,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安紫玦,羞愤不已,她的手腕被他紧紧攥住,那张薄唇一张一阖,道:“够了!笨丫头,你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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