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妫抬眼与姜铄对视,她的眼睛很红,好像在哭,可一滴眼泪都看不到,女孩忽然变得很激动:“我问你,你错了没”
“什么”姜铄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愣住了,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苏妫这话的意思,我错了没真好笑,一个前朝余孽竟然问我错了没
“李鄣奴役天下百姓,致使民不聊生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小姑娘,你天生就是金贵的凤凰,你何时尝过贫民妻离子散的痛苦,你又何曾经历过长年累月的饥饿即使没有姜铄,还有王铄、李铄、周铄站出来,这就是天命,你李家气数已尽,朕宽宏大量存你李氏三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么长时间我一直不愿承认国破家亡,事到如今,我明白我再挣扎也改变不了已成的定局,只是在死前,我一定要质问你这件事。
苏妫的手紧紧攥住纱衣,泪含在眼睛里就是不肯落下,嘴里一片腥咸,原来不知不觉间,竟将自己的唇咬破了。“国仇家恨暂且放在一边,我只想知道,三年前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种种暴行,你错了没”
烛焰被风吹地乱晃,悬挂在窗边的青铜风铃叮叮咚咚碰撞出清脆的乐歌,一瞬间有多久,十年的思念
姜铄听了苏妫的话,不禁冷笑数声,只见他狠狠地推开女孩,闭着眼睛展开双臂,嘴角勾起抹残忍的浅笑,像是在回想什么美好的事。忽然,这个男人猛地看向苏妫,他的眼睛锐利的像剑:“我有什么错李鄣侮辱我姐,气死我父,我就算把他的后人大卸八块,都毫不解恨”
“好,知道了。”
瞧见苏妫眼中仿佛有种叫失望的东西,也不知怎地,姜铄一瞬间被激怒,他走过去一把抓住苏妫的手腕,他将女孩猛地推撞在红漆柱子上,怒道:“三年前我残害你,没有错;三年后你回来了,就应该一辈子伺候我,来赎你爹的罪我更没有错”
泪终于落下,砸到地上消失不见,苏妫看见姜铄英俊的脸有些发红,她无奈一笑,原来我们注定了是敌人,至死不休。
两只手腕被男人钳到头你怎么这么坏,不给咱们的孩儿吃奶,却千里迢迢跑到大明宫来喂朕,嗯”
留得枯荷听雨声,雨伴随着低沉的雷声倾泻而下,青丝缠绕住他的脖子,胳膊,他就像初次认识她一般,细细地体味她的味道
一夜缠绻,初阳温柔地打在地上的两具赤着的身体上。姜铄紧紧拥他的小姑娘入怀,他眼下有一点疲倦的青黑,可嘴角却咧着幸福愉悦的笑,他接连亲了好几下苏妫的肩头,还是觉得不够。
“天下间的女人,朕一个都看不上。”姜铄将头埋进苏妫散落的青丝里,他深深地嗅了口女孩的天生体香,柔声道:“只有你,配站在朕身边。过去的,我们一起忘记,将来的路,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半响没听到回应,姜铄掰过苏妫的肩膀,他看见怀里的女孩眼神空洞,一声不吭,无喜也无怒。
姜铄猛地坐起来,他压下怒气,笑着柔声问道:“你愿意吗”
苏妫不想说话,轻轻地摇摇头。
不愿意姜铄登时怒火攻心,他来回地摇这个柔弱又坚强的女孩,咬牙痛恨道:“李月华本来就是朕的女人,朕命令你,”
咳咳咳
苏妫捂住嘴猛咳,她心口受过寒毒,昨夜又承受了一夜风雨',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了。
手心暖暖的,苏妫垂眸一看,原来是吐了血。我才多大,就有了这种症候,姜之齐曾说我绝不会活过二十,看来不是虚说。
苏妫惨然一笑,她将沾有鲜血的手凑到姜铄眼前给他看,现在,你该满意了吧。
谁知姜铄一把将女孩揉入怀中,他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心好痛,你让我心好痛,我没办法再辱你。李月华,你该满意了吧。
早都知道她的身份,亦明白她入宫不怀好意。所以去年腊八在大明宫第一次见她,就有杀了她的心思。可当从太液池把她拉上来那刻,他心软了;后来,就放不开了。
李月华,我上辈子,估计真的欠你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笔记本电源线接头昨晚坏了,估计之后的两三天都是在手机上敲,宝宝手好疼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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